“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天下哪裡有產量這麼高的糧食!?”
幾聲沉聲的呼喊。
不僅僅是張角和朱元璋。
就在兩人的身邊。
徐天德和常伯仁,幾乎都是異口同聲的兩聲呼喊。
當老者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
兩人幾乎連眼睛都是紅了。
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老者,是大聲的呼喊著。
兩人都是朱元璋的同鄉。
和朱元璋一樣。
都是出自大宋鳳陽。
在入太平道教之前,也不過是兩個尋常的莊稼漢。
雖然在太平道教的這幾年。
已經是漸漸的疏於農務。
然而。
糧食的產量。
一株麥子上到底結幾粒糧食,兩人怎麼可能會記不清呢?
畢竟。
對於尋常的老百姓來說。
麥子這樣的糧食。
那是活命的東西。
那是比之他們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還要更加寶貴的東西。
彆說是幾年了。
哪怕是到他們合上眼睛的那一天。
他們相信。
自己也絕對不會忘記。
畢竟。
以前他們在鳳陽老家的時候。
每到收成的時候。
他們和老者一樣。
最喜歡的就是到這自家的地裡。
蹲在地上,一株一株的數著那麥穗上的麥子。
摸著那麥穗上的麥子。
看得那眼前金燦燦的一片。
心裡也就更踏實了許多。
不僅僅是兩人如此。
或者說。
全天下所有的農人們,都是如此。
也正是如此。
老者方才所說的話。
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譚。
哪家的麥子,一麥穗上可以結出八九十粒麥子?
那還是麥子麼?
若真是如此。
他們又何苦一路顛沛流離,流離失所來到大夏這異國他鄉?
又何苦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加入這太平道教。
乾起了這些掉腦袋的營生?
可以說。
當老者說出那番話的時候。
兩人都已經是直接失態了。
徐天德和常伯仁兩人如此。
張角和朱元璋又豈能不是如此。
不過。
相比於直接失態的徐天德和常伯仁兩人。
張角和朱元璋兩人雖然也是怎麼都不相信老丈所言,但還是勉強的維持著表麵的鎮靜,勉強朝著老者笑道:“老丈會不會是數錯了,或者說,並不是所有的麥穗都是如此,隻是湊巧一株麥穗有這麼多!?”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就是擺明了。
朱元璋和張角根本也和徐天德和常伯仁一樣。
壓根就不相信老者所說的話。
然而。
他們僅僅是話音剛落。
一旁的老者便已經是一臉的慍怒。
微微漲紅著臉,指著張角和朱元璋毫不客氣的埋怨著:“你們這些大人,好生不講理!”
“那是俺們自己種出來的糧食,俺們自己還能不知道麼?”
“俺們這些人就指著這些糧食活命呢!與你們亂說,有什麼好處!?俺種的地,多少畝田,一分田裡有多少株麥子,一株麥子上有幾個麥穗,一個麥穗上有幾粒麥子俺都是一清二楚!”
老者僅僅是一句。
便已經是讓張角等人是徹底的變了神色。
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
可以說。
都是人精了。
察言觀色,乃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此刻。
無論是那老者的語氣。
還是此刻,老者臉上那憤怒的表情。
張角和朱元璋都是肯定。
眼前的老者是絕對沒有在說謊。
那豈不就是說。
老者方才所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
這個想法跳出來的時候。
就讓眾人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但光是一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