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麵前的女真使團。
李燁依舊是麵色淡然。
但目光中,同樣是帶著一絲的漠然和冰冷。
不過片刻之後。
才是略微的收斂的眼眸中的銳利,直接是冷聲道:“女真貴使,來我大夏,是所為何事?”
而這邊。
隨著李燁的一句。
那二貝勒多爾袞一抬頭,正要說些什麼。
但還沒等他開口。
在他的身旁。
四貝勒玄燁便是直接的拉了拉多爾袞的衣袖。
朝著後者緩緩的搖了搖頭。
而後。
待到多爾袞略微的平複了臉上的表情。
這才是抬起頭來。
望向麵前的李燁。
雖然很不情願。
但還是以中原之禮,朝著李燁直接的拱了拱手:“大夏的皇帝陛下!此番交戰,我女真和大夏貴國雙方,互有傷亡!”
“如此一來,皆是得不償失!”
“我女真有仁德之心,前番交戰,亦是一場誤會。此番,為了我雙方將士,再不有傷亡。故我女真,帶著誠意,前來與大夏和談。雙方互通有無,結為邦交之盟友!友好之鄰邦!”
“此番,我女真願意和大夏交定盟約,從此以後,互不侵犯,互通有無,且成為攻守同盟。”
一句之後。
這邊。
李燁以及在場的眾多大夏文武百官,卻具是冷笑不已。
很明顯。
對於玄燁的話。
眾人卻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女真人有仁德之心?
還簽訂盟約?
和大夏互通有無,互不侵犯?
如果當真是相信了女真人的話,那眾人簡直是和腦袋進水了沒有什麼區彆。
於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李燁這個大夏天子,卻是一聲輕笑:“皆有傷亡,這可不見得吧?”
“如今你等之父汗,你女真之酋長,皆亡於我大夏之手。爾等都城遼陽之糧草,諸多王宮貴族,亦是亡於我大夏之手。”
“前番侵我山海關,一月有餘,不但傷亡慘重,且是無功而返。”
“怎麼看,都不是互有傷亡吧?”
李燁之言。
沒有絲毫的顧忌。
甚至,還明顯的帶上了一絲的嘲諷。
可謂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燁的話。
幾乎是將女真剛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的揭開。
當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眼前。
幾乎是一瞬間。
包括著玄燁、多爾袞在內的眾多女真使團之人。
具是麵色鐵青。
那多爾袞怒不可遏。
正要說些什麼。
然而。
卻還是被玄燁所阻攔。
“你乾什麼!?這皇帝小兒,安敢如此折辱我女真!?”
這邊。
多爾袞可謂是麵色鐵青。
以女真語,低聲的嗬斥著。
滿臉皆是惱怒之色。
但這邊。
玄燁死死的拉住即將發作的多爾袞,同樣是以女真語,朗聲的呼喊道:“二哥!事到如今,你我女真處於頹勢,你若不壓抑心情,待得和談破裂,我女真將會如何!?”
“一切,皆以大局為重啊!”
這邊。
隨著玄燁的安撫。
這邊。
多爾袞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片刻之後。
才是平靜了下來。
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了。
但是那銳利的目光,仿佛是擇人而噬一般。
明顯可以看得出來。
此刻的多爾袞,到底是有多麼的不服氣。
然而。
對於這般無能狂怒的多爾袞。
在場的大夏眾人,卻僅僅是一笑置之。
望向多爾袞的目光,便像是在望向一個小醜一般。
而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玄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再一次的朝著李燁拱了拱手:“皇帝陛下,此次,我女真當真是帶著誠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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