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些百姓說是給陛下送萬民傘去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見侄子這副模樣，衛青安慰了兩句。
他跟年輕氣盛的霍去病不同，更加沉穩。
“咱們快進城吧。”
說罷，衛青打馬前行。
穿過京城正門，行過五百步，前方終於有明黃色的馬車姍姍而來。
衛青翻身下馬，身後親兵士卒也是如此。
馬車掀開，走出之人卻不是來宣旨的太監，而是一身玄色白龍紋的李燁。
“陛下！”
衛青震了一下，趕忙下拜。
李燁快步來到衛青麵前，將他攙起，又去扶旁邊的霍去病。
“衛卿，去病，你們辛苦了，朕知道今日是你們班師回朝的日子，但皇城之外出了些意外。”
說話間，李燁抹了把汗水。
“什麼！”
“皇城出了意外！”
衛青和霍去病驚呼道。
“陛下，莫非是有什麼亂臣賊子在皇城外引起騷亂？”衛青急問道。
一旁霍去病更是直接。
他單膝下跪，對李燁請命。
“陛下，末將可率領一千騎卒，去解皇城之圍。”
李燁看著二人的反應，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他趕忙擺手。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李燁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一手拉一個，將二人帶上馬車。
“算了，你們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馬車前行，雜亂人潮聲逐漸響起。
霍去病掀開馬車布簾，頓時嚇了一跳。
偌大的廣場上，不知多少百姓雙膝下跪，手捧寫滿歪斜字體的紙傘，口中高呼。
有感謝陛下為自家申冤的。
有感謝陛下懲治貪官的。
更有感謝陛下將田地還給自家的。
總之哭成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老人，有老嫗，有中年漢子，有婦女，有的拖家帶口，有的數十人成團。
他們跪在那裡，雙手捧著紙傘，全在哭泣。
霍去病看見了方才那批百姓。
他們也跪在一起，失聲痛哭，說是感謝陛下歸還田地，感謝陛下為一十四條亡魂做主……
看見這一幕的霍去病，不知為何，也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如何？”李燁輕聲問道。
“陛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燁沒有說話，對前方駕車的小春子道。
“從側門進宮。”
李燁從未想過。
自己做為大夏的皇帝，竟然會被百姓堵住家門。
可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中酸澀，這酸澀中又帶著快意，複雜難言。
“……之後，我頒布了一本名為貪官輪回手冊的刑法準則，……事情就是如此。”
回宮的路上，李燁對霍去病和衛青二人緩緩道來。
說完，他看向衛青，歉聲道。
“衛卿，朕本想在你入京城時，在萬民見證下為你封侯，可惜朕做不到。”
“這些百姓已經在皇城外圍了一整天，還有百姓不斷趕來，朕也勸不了他們回家，說是要在此守候朕一天一夜，回家再立生祠，後輩供奉，方能表達對朕的感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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