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朝會來臨。
李燁在衛子夫的侍奉下，披上明黃龍袍。
龍袍華貴，五爪金龍纏繞，拱衛著衣之人，令長相本就不錯的李燁，越發貴氣逼人，攝人心魄。
李燁並不說話，隻低著頭，注視著麵前為自己係著衣襟的女子。
“子夫，今日朕準備為衛青封侯。”
這件事，衛子夫早就知道，可聽見李燁親口說，還是忍不住一抖手。
小心將玉扣扣住，衛子夫退後半步。
“妾身替衛青謝過陛下。”
“你要不要跟著去看看？”李燁突然問道。
衛子夫心中一喜，抬頭隻看見一雙明亮雙眸，俏臉一紅，垂下頭去。
“妾身……妾身還有不去的好。”
她輕咬著紅唇，猶豫過後，還是拒絕了。
她跟衛青身為姐弟，同母異父，年紀相近，一同照顧年紀更小的霍去病和霍光，直至被李燁看中，娶進宮中。
弟弟衛青封侯，最高興的莫過於她。
可女子上朝，本就是潛規則一般的禁忌，更彆提慈禧禍亂大夏在前，她擔心被百官誤認為，曾經的慈禧，就是未來的她，這不光會對衛青造成影響，也會對李燁造成影響，她不想令兩人為難。
她說的話如此，眼中的失落卻沒能藏住，怎麼能瞞過李燁。
李燁哈哈大笑，一把拽住衛子夫的皓腕。
“這等小事，怎麼可能讓百官誤會，你隨我去就是！”
不等衛子夫拒絕，李燁抓著她就離開宮殿。
……
金鑾殿內，百官彙集。
隊列已經齊整，但彼此交頭接耳聲從未停下。
隻是比起以往，他們所聊的，不是去哪家酒樓喝酒，哪家青樓玩樂，而是彼此協調著，想要提高辦事效率，偶有幾個官員輕聲約定，等會散了朝詳談。
“這都卯時五刻了，陛下怎麼還不來了？”
曹操看著殿外天色，小聲說著。
以往大朝會，陛下最晚在卯時二刻就會趕至，今天卯時五刻，還沒見到人影。
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站在旁邊的司馬懿正閉目養神，沒有開口的意思，其餘諸如於謙，海瑞等官員，也沒有一絲急色。
曹操歎了一聲，也沉下心來。
沒一會兒，隻聽見腳步聲在側麵小門響起。
曹操心中一喜，抬頭望去，來者卻不是李燁，而是兩名禁軍，他們手中搬著一張比龍椅小上一號的鳳椅，正往台上走。
“這是！”
曹操瞪大眼睛。
不光是他，閉目養神的司馬懿，不想說話的於謙海瑞，乃至於劉基諸葛亮等眾臣，也紛紛舉目望去。
金鑾殿內交談聲為之一頓。
那些較年輕的官員還好。
可曹操和司馬懿等經曆過慈禧禍亂之人，卻是眉頭皺起，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令人厭憎的老臉。
“這……這怎麼可以！”
曹操壓低聲音，語氣間滿是寒意。
大夏已經經曆過一次妖後禍亂，不能再來一次，更經受不起一次宣宗之死！
他想要踏步上前，喝止禁軍，卻被旁人拉住了。
“孟德，不可衝動！”
“廷益，可……”
司馬懿也開口勸阻：“孟德兄，今時不同往日，不可生事！”
二人的勸阻，讓曹操逐漸冷靜下來。
“孟德，你彆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或許陛下隻是一時興起。”
曹操想起什麼，恍然點頭，心中怒火消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