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張跟682張合並發了,大家記得看看前麵一章吖)
鎮南城守將,名為韓甫,曾駐守大隋南境,因城池被高句麗圍困,丟下駐守城池逃了,導致城池被占,守軍被屠,直至現在都還在高句麗手中。
他的罪,按律當斬。
可他跟當朝大將韓擒虎沾親帶故,免於死罪,卻活罪難逃,被征發鎮南城做守城將領。
從來到鎮南城開始,已經時隔十年。
韓甫每日買醉,沒有突厥來就開城門,看見突厥就關城門,突厥攻殺就開城投降,一套程序行雲流水。
這種將領,在任何國家,已經可以抄家夷族,但在大隋西南,卻是常事。
不光他,其餘七座城池的將領,也都是這麼做的。
來這裡的將領和士兵,不是犯事就是得罪上官,可以想象,這麼一幫子人厭狗嫌的玩意兒擠在一塊,治安好不了,好在城內也沒有普通百姓,都是被隋帝發配的流亡罪犯。
“將軍,來人了!”
房門被人推開,一名士卒急匆匆跑來。
“來人了?”
韓甫瞥了那士卒一眼,慢悠悠問。
“來的是突厥人還是唐人啊?”
“好像都不是,來的,來的好像是夏人……”
“夏人?”
韓甫起身,眸光一亮。
他隨手撈起頭盔,蓋在自己的亂發上。
“夏人倒是新鮮,待本將去看看。”
來到城頭,韓甫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城外平原上,鋪滿了一眼望不見儘頭的兵卒,宛如黑色潮海。
而在軍陣之間,一杆杆將旗樹立,不知來了多少將軍,更有兩道旗幟豎在夏軍陣前,宛如鋒矢,直戳韓甫雙目,令他膽戰心驚。
“王旗,侯旗,我沒看錯吧?”
韓甫的酒意醒了七分,指著下方問身邊士卒。
“那兩麵旗幟,你可看清了?”
士卒吞了口唾沫,木然點頭。
“絳紫黑字衛,好像是夏朝剛封的長平侯,衛青!”
普通士卒能認出衛青這位夏朝新進侯爵,並不奇怪。
夏朝封爵,大誥天下,大隋送來的邸報早已傳到鎮南城,而韓甫平日裡除了喝酒,最喜歡的就是跟底下人吹牛,前些日子發現了衛青這麼個人,又是嫉妒又是羨慕,扯了好一陣子。
“長平侯衛青,燕王朱棣,他們來做什麼?”
韓甫心中咯噔一下,趕忙衝下城去。
“韓將軍,你做什麼去?”
旁邊士卒趕忙問道。
“做什麼,開城迎人啊!”
韓甫罵道:“沒看見大夏軍隊那麼多嗎,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麼,還不快開城門迎接!”
夏軍陣列前,燕王朱棣和長平侯衛青騎馬坐在兩側,中間夾著並未豎旗的諸葛亮。
“先生,咱們沒帶隋將來,這鎮南城能開門嗎?”
朱棣說著,目光掃過城頭,隻見隋軍士卒湧在城牆上看熱鬨,鬆鬆垮垮,旗幟歪斜,這等軍紀若是在他手下,早就殺上幾十個倒黴蛋立威了。
“不急,會有人出門迎接我等的。”
諸葛亮來前,做過大量功課,自是知道鎮南城守將是個什麼尿性。
話音剛落,城門打開。
一個隋軍將領騎著匹瘦弱老馬獨自出城。
到了近前,隋將拱手道:“在下鎮南守將韓甫,不知諸位大夏將軍前來,所為何事啊?”
即便對韓甫有了個大致了解,可看見本人時,諸葛亮還是忍不住暗自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