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哪怕手中這壇禦酒,也不如李燁這兩句話來的順心,羅成心中生暖,再次跪地。
“陛下以恩義待草民,草民定不會辜負陛下,辜負大夏!”
“很好,下去吧。”
李燁揮手道。
等在殿外的王公公立刻走了進來。
“陛下,草民還有一事想要求問陛下。”
剛端起碗的李燁又將溫粥放下。
“說。”
“有一人托我問陛下,是不是大夏人都可參軍入伍,上陣立功。”
李燁不解,但還是欣然答道。
“這是自然,隻要年齡達標,又能通過征兵入伍的測試,則我大夏國民,人人皆可從軍。”
“草民明白了。”
“草民告退。”
羅成轉身走了,李燁拿起碗,忽得歎了口氣。
粥冷了……
“高句麗那位使臣在殿外嗎?”
幾口喝完稀粥,李燁抹嘴問道。
小春子趕忙將碗撤去,答道:“在的,陛下現在要見他嗎?”
“讓他進來吧。”
很快,李在嚴走進偏殿。
看清上方李燁後,他心中一怔,對李燁的年輕有些難以置信。
這麼龐大一個國家,卻在這麼一個年輕的帝王手中掃平內憂外患,不斷強盛,莫非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聖君?
“你就是高句麗右相?”
李燁問道。
“外臣李在嚴,見過大夏天子。”
李在嚴反應過來,趕忙施禮,心中不乏忐忑。
盯著一個帝王看上半晌,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大不敬,彆說大夏和高句麗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情誼,可以說是敵國。
“李大人此來我大夏,所為何事啊。”李燁悠然道。
見大夏天子不打算追究自己的罪責,李在嚴心中鬆了口氣,趕忙道。
“回稟天子,外臣此來,是想請天子做個公道。”
“公道?”
李燁聽見這兩個字,就已經明白了李在嚴的來意,可他還是佯裝不知,接著問道。
“李大人,據朕所知,你我兩國並無往來,又要朕主持什麼公道?”
李在嚴眼眶一紅,雙膝跪下。
“天子,隋帝殘暴,在我朝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聽聞中原五國皆是禮儀之邦,從未聽過這般殘暴的帝王。”
“隻求天子能為我國主持公道!”
他說的聲淚俱下,李燁卻有些犯惡心。
楊廣的確殘暴,但高句麗這些年仗著大元撐腰,屢次犯邊,害了不知多少大隋大夏百姓的命,哪兒來的臉跟他哭慘?
大殿寂靜,李燁坐在原地沒動,看似在沉思,實則在趁機休息。
好一會兒過去,李燁回過神來,歎息道。
“此事,隻怕朕無能為力。”
“朕同楊廣有些私交,且此事畢竟是大隋同你高句麗的矛盾,朕不得乾涉他國內政,是以……”
李燁說的很長,透露出的態度卻隻有一個——得加錢!
李在嚴混跡高句麗政壇多年,立刻明白了他隱藏的意思,開口道。
“天子,若是大夏能居中調停,使大隋退兵,我國願每年朝貢二十萬兩,外加美貌女子百人。”
李燁對美貌女子不感興趣。
直至如今,他在後宮仍是獨寵衛子夫一人,又因為年輕,沒有大臣敢死諫求他納妃,如若他想搜羅美人,擴充後宮,隻需一聲令下,整個大夏都會喜滋滋為他操心,什麼類型找不到,何必找什麼外族美女。
相比較下,那二十萬兩朝貢,李燁還有些興趣。
“黃金?”
李在嚴喉嚨一梗,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