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最擅審度人心,不知多少貪臣墨吏倒在他們手下,審問可謂一絕。
不要認為大官就比小吏心思多,更難審,比起明哲保身一點,底層官吏遠比高位者聰明,在某些時刻,棋子和線索隻有一個,而這個人又抱著決死之心,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從這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小吏身上敲開漏洞,不比審問官場橫行數十年的老油條來的簡單。
小春子瞬間反應,想也不想推門而出。
門外,德川家正已經被子路製服,他雙手被反扣,按在地上掙紮不能。
“陛下如何?”
孔丘著實驚出一身冷汗,看見小春子推門立刻問道。
“陛下無事。”
小春子說完匆匆離去。
孔丘見他走了,立刻想要進屋看看,可剛踏進兩步,他又退了回來。
麵對學生子路探尋的目光,孔丘有些尷尬道:“你且按住他,不要讓他有自刎的機會。”
說著雙手一勾,把房門關上。
子路踩著德川家正,在門外滿頭問號。
屋中,孔丘躲避著目光來到李燁身後。
“陛下。”
豐臣舞已經被李燁掐到昏迷,此刻正躺在和服之上,李燁沒給她蓋住點什麼,這就是孔丘關門的原因,非禮勿視,他不想讓自己最有個性的學生學會上青樓。
“此事與先生無關,朕就算不來,這兩人也會想方設法進宮。”
這話沒有出乎孔丘的預料,可他心中還是長舒了口氣。
屋內再沒人說話。
半晌,孔丘終是忍不住問道。
“此事陛下早有預料?”
“也不算預料。”李燁道:“隻是倭寇與我大夏有仇無恩,此番派來使者,朕料到多半有蹊蹺,而不論他們中間做了什麼,最終目的無外乎兩點。”
“哪兩點?”
“其一是想與我大夏修好,如此一來,將倭國第一美人進獻於朕,也不算奇怪。”
“其二是想刺殺朕,為此倭國以第一美人為誘餌,同樣沒有出乎朕的預料。”
李燁低頭看了一眼豐臣舞,笑道:“朕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如此心急,倒是舍得。”
“原來如此。”
孔丘讚了一聲,回想起來仍有些心有餘悸。
他忍不住道:“陛下膽識過人,臣佩服,可若是再有這種事,陛下千萬彆再冒險了。”
“朕明白。”
李燁隨口承諾。
可事實上,李燁敢進這扇門,是因為對自身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
他身懷霸王之力,感覺靈敏,武力因為經驗不足,在大夏排不上第一梯隊,可也是第二梯隊,這是李燁敢麵對刺殺的底氣。
他並不莽撞。
甚至於在察覺到豐臣舞準備下手後,他都想質問對方一句:這個人她不知道我武力值爆表的嗎她就敢來刺殺我。
又是半刻鐘過去,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兩人告罪的呼聲。
“臣海瑞沈煉),救駕來遲,求陛下恕罪。”
“先生,麻煩開下門。”
李燁又給眼皮顫動的豐臣舞補上一腳,施施然轉身。
房門打開,海瑞沈煉單膝跪地,兩人額上都有汗水,明顯是放下手中事務迅速趕來。
“兩位起身吧,此事與你們無關。”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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