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戶誌得意滿,沒急著上前斬殺這夥人,而是滿臉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之態,好好的觀察了一把原來在他麵前高高在上的人,此時麵對自己害怕惶恐的模樣,扭曲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來你們過得還不錯嘛,沒吃什麼苦頭。這有車有馬的,這是還有餘糧呢?”盧千戶身上穿著千戶的官袍,也不像官,說話是流裡流氣,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林知皇記憶卓絕,這帶兵之人叫林者雲‘家主’,想來之前必是林府中人。
林知皇細細在腦海中搜索,最後在記憶裡一乾跪伏在地的馬奴中,找到這張臉。他身旁那名穿百戶服的健壯青年,林知皇也搜索到了臉,是之前她不忍心當他以馬凳踩踏的馬奴。
竇圖木著一張臉,抽出刀,陳述事實般的木聲道:“如果你們真的像流民一樣落魄了,還不好找你們,畢竟這一路上流民這麼多,你們混在其中想找到你們可就難了。”
盧千戶啐出一口痰,愉悅道:“說的不錯,你們這些貴族,逃命還不忘講究,活該死到臨頭!”
其實林知皇也想做流民打扮混在流民之中逃亡,但他們這一行人有弱不禁風的女眷還有幼子,特彆是林者雲和裴氏兩人,都有病纏身,她怕如此折騰,在這醫療條件不好的時代,兩人真的因此一命嗚呼,所以才沒有行此一計。
“你們是要束手就擒呢,還是要被亂刀砍死?”盧千戶癲狂大笑,舉手示意,包圍著林知皇一行人的千餘匪兵,齊刷刷舉起手中長矛,擺出衝殺姿態,女眷們頓時嚇得嚎哭的更是大聲。
林知皇突然朗聲喊道:“魯王將出兵鄶縣,絞殺亂臣賊子衝天將軍,不日便到,爾等死到臨頭了!”
成包圍之勢的千餘匪兵頓時嘩然,皆都慌亂起來,鬨哄哄的互相議論起來,這群青壯本是平民百姓,都未受過正規的兵士訓練,什麼軍令如山,都是狗屁。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什麼都得靠後站。
這群青壯皆是從魯王封地逃荒來的,魯王的殘暴都略有耳聞,對他的懼怕更甚對衝天將軍,聽到魯王將要親自領兵平亂,皆都慌了手腳。
林知皇見有效,繼續煽動道:“若汝等願棄暗投明,吾就竭力在魯王麵前保下汝等,讓你們成為朝廷的正規軍,而不是隨時會被剿滅的匪兵!”
盧千戶見這些下屬皆有了退意,頓時沒了貓捉老鼠之心,拔刀怒喊命令道:“休要聽他胡言!給我衝啊!殺了他!”
千餘匪兵無人再聽他號令,皆都躊躇猶豫不前。
“爾等以前皆是良民!你們真的要做叛軍嗎?當誰的兵不是當,汝等為何要執迷不悟當叛匪的兵?為他賣命又有什麼好處?”
林知皇的喊話極具有煽動性,先是以魯王的凶殘威名恐嚇於匪兵,擾亂他們的心神。然後又放出‘正規軍’這個活命名分誘惑匪兵。最後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告這些匪兵棄暗投明。這一套話術下來,這些原本隻知地裡刨食的前良民們,頓時心神大亂,倒戈之意明顯。
盧千戶見狀大怒,直接抽刀就近殺死一名已經丟下手中武器的士兵,大喊道:“快衝,亂刀砍死這小子,若退,這就是下場!”
迫於盧千戶的威脅,一乾匪兵又紛紛拿起武器,再度做出衝殺姿態。
被包圍的女眷和奴仆見如此多的兵戈長矛相向,馬上亂矛要戳於自身,有的直接嚇的尿了褲子,紛紛驚聲抱頭尖叫。
林知皇麵上卻絲毫沒有懼色,字正腔圓的繼續大聲煽動道:“你們看啊,這些匪軍將領,想殺你們就殺,為何還要替他們賣命!在正規軍,絕不會有上級對下級濫殺無辜的事情發生,要殺也是軍法處置,在叛匪那裡就是憑一時好惡,想殺就殺,你們還要跟著他們乾嗎?你們不怕自己是下個被無故坑殺的人嗎!”
“你是.....”竇圖此時認出了喊話的林知皇。
盧千戶隨即也認出了她,當即淫笑道:“原來你在這裡,你可知道這幾日晚上我那胯下兄弟想你想的疼的緊,爺這就抓你來好好伺候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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