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宴場左側就坐的世家郎君們,紛紛各自代表其身後的家族,向災民捐糧,以解林知皇之憂。
廖氏嫡郎君廖銘鬆,在宴場中第二個人站起來,代表其身後家族為災民捐糧時,便反應過來,這個宴會,完完全全就是林府君設的局。
搶糧局。
在眾人都做某件事時,儘管你不願,但你若不做,就會獨獨顯出來,得罪在幕後操控此事的強權之人。
廖銘鬆心裡思忖著自己下步該如何做,不動如山的坐在宴席中,靜看著上首正麵有憂色望著眾人的那位林府君,無聲的笑了起來。
林府君那原本讓他為之驚豔的容貌,在此刻,也變的格外危險,且高不可攀起來。
廖銘鬆在此刻清晰地認識到,上首端坐的這位林府君,可不是簡單的絕色美人,而是身負野心的諸侯王啊。
廖銘蘭坐在宴場右側的女席中,見自家兄長身邊其他人皆爭先恐後的站起了身,主動為林府君’分憂‘了,唯有他還老神在在的品著茶,不由連瞪了他好幾眼。
“銘蘭,你大兄怎麼回事,坐的可真穩,這是不打算為林府君分憂呢?”
廖銘蘭明顯對說話之人無甚好感,直接翻了個白眼:“我大兄做事向來不喜歡趕在彆人前麵,等會他自然是要起身捐贈糧食為林府君分憂的,用得著你管?”
“嗬嗬,是嗎,彆是廖氏太過小氣,連點糧都吝嗇,舍不得吧?畢竟,誰不知道你家大兄慣來一毛不拔呢?”
蔣茯苓本就打著挑釁廖銘蘭的主意,見她搭理自己,說出的話更加陰陽起來。
廖銘蘭在庫州貴女圈中,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當即也哼笑兩聲,回敬道:“你對我阿兄了解的可真深,倒弄得我這做妹子的,都自愧不如了。”
蔣茯苓剛才看到自家兄長站起身,無償捐贈出了兩千石糧,心裡正不爽著,更是想明白了這位林府君的打算,就不想讓這圍獵雅集再給辦下去。
所以這才故意招惹廖銘蘭,想將林府君組織的這圍獵雅集,不那麼招眼的借女兒家拌嘴的鬨騰勁給砸了。
順便,讓那林府君就此記恨上廖氏一家。
廖銘蘭囂張太久了,她早就看其不順眼很久了,她家垮下去,看她還怎麼囂張!
蔣茯苓心裡這般想著,惡劣的笑著小聲回道:“那你這當嫡親妹子的可真是不關心兄長,聽說冷心冷肺的人,慣來就是如此的。”
廖銘蘭嗤笑出聲,反唇相譏道:“話說你這麼關注我大兄做什麼?心儀上了?先說好,我這小姑子,可瞧不上你做我大嫂。”
“呸!”
挑釁廖銘蘭的蔣茯苓突然氣急敗壞起來,聲音稍微大了些許:“就你那阿兄那副粗獷的容貌,誰會心儀?”
“你!”廖銘蘭怒瞪蔣茯苓。
蔣茯苓極其侮辱人的掩帕個欲嘔:“田裡種地的莊稼漢,看著都比你家大兄高雅兩分!你想惡心誰呢?”
“蔣茯苓!你什麼意思?”廖銘蘭極其護短,自己損兄長的長相可以,彆人要是敢在她麵前埋汰她兄長,她若是能忍住就不叫廖銘蘭。
怒氣上頭的廖銘蘭,當即忘了此時的場合,劈手就向鄰桌抓過去,欲去薅蔣茯苓的發髻,要動手不動口的給嘴賤之人一些教訓。
幾個與廖銘蘭玩的好的女郎見狀,連忙去攔她,不住地小聲勸她今日的雅集不同於以往那些,可不興這麼鬨啊。
女席這邊的動靜,一下子便鬨的大了起來。
男席那邊,尚還在一一起身捐贈糧食的郎君們,聽到這些動靜,不少人都側目望了過來,眼見著後續就要止了此捐糧的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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