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想明白這些,坦然的對淮齊月笑了笑,睜著眼睛說瞎話:“是真的,本準備等事情定了,再與你們說的。沒想到婉娘今日就說了。”
得到越公子肯定的回答,淮齊月差點沒托住自己驚掉的下巴。
等淮齊月完全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後,跳起腳就錘了越公子肩頭一下:“我就說!上次圍獵雅集時,我就看出你喜歡林二娘子了,表哥你還不肯承認!”
淮齊月聲音太大,在場眾人聞言,皆從席間轉目,曖昧的看向越公子。
感覺到林婉娘也興味的看了過來,越公子臉上似有火在燒,頭疼道:“阿月,你這是哪裡的話?”
淮齊月見越公子不承認,更怒,聲音揚高:“表哥那時讓我給林二娘子道歉,分明是有私心!”
“哪來的私心,阿月,休要胡言!”越公子臉漲的通紅。
淮齊月猶不解氣:“你都心悅到怕娶不成林二娘子,同意嫁她的地步了,還敢說當時沒私心?”
淮齊月越說越氣,跺腳:“哼,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心偏的沒邊了!”
淮齊月對越公子發完脾氣,怒氣衝衝的一提裙擺,走回自己的坐席坐下,扭頭不再理越公子。
包廂內的世家子弟們,皆從越公子將要嫁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後,興致勃勃的看起了好戲,目光在林婉娘和越公子身上,來回逡巡。
林婉娘也不怯場,大方一笑:“還有這事,我倒是不知道。”
越公子此時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從前,他覺得林婉娘好掌控,還真有想勾得林婉娘歡喜自己,鬨死鬨活要嫁給自己的謀劃。
然而,現在自己也算得償所願,真要和林婉娘成親保住小命了,就是主次有些顛倒。眾人嘴中,鬨死鬨活的要嫁人的,變成了自己。
林婉娘對越公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位子坐下:“還站在那做何?你傷還沒完全好,站久了累,快坐吧。”
廖銘蘭哈哈大笑,轉頭對淮齊昭玩笑道:“淮大郎君,不知你有沒有嫁人的打算,你看我可以嗎?隻要你點頭,我們兩家長輩,都交給我去搞定。”
淮齊月豁然回頭,老母雞護雞崽似的站起身,擋住淮齊昭,怒喊道:“啊呸!想都不要想!阿蘭,我把你當姐妹,你竟然想娶我大兄?”
廖銘鬆從茶桌上撿起自己剛才驚掉的羽扇,又笑著搖了起來,轉頭看向一邊的蔣茯苓,格外真誠道:“蔣六娘子,你要是羨慕林二娘子,也想娶,可以看看我,我願意嫁的。”
蔣茯苓笑容僵住,其兄長卻高興的不行:“此言當真?廖銘鬆,你要是願意嫁來我家,我爹娘沒準還真同意!”
蔣兄長此言一出,蔣茯苓首次在外人麵前失了涵養,尖叫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廖銘鬆與自個兄長道:“討厭!不行!你們兩個,再敢胡言亂語,彆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
因為這男嫁女娶這種新鮮事,一幫世家子弟,格外興致高昂起來,相互玩笑討論,台上的伶人彈唱助興,再無人去看。
作為事件主角的林婉娘與越公子,更是成了眾人打量與談話的重點。
相較於林婉娘的泰然自若,越公子則顯得尤為“羞澀”了。
被眾人來回打趣後,越公子終於坐不住了,道了一聲需要方便,便暫時躲出了包廂。
眾人看著越公子頗有幾分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
包廂出去的儘頭側廂,專門安排了供貴人如廁的官房。
跟在越公子身後的兩名帶刀侍衛,在越公子進去側廂官房前,先確認了官房內無任何安全隱患,而後才守在門外,等越公子進去方便。
越公子進入側廂,還未走到如廁的屏風後,突然有一人從側廂內部的平牆後走出,速度極快的掠身上前,徑直捂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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