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笑了,轉頭看向越公子,緩聲道:“溪兒前麵說對了,越公子是想努力求活的可憐人不假,但......”
林知皇話聲一頓,語氣中透出些寒意:“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威脅。”
“哎喲,林府君,我冤枉啊,我如此聽您的話,您的那布告發後,我還一連幾日,隨您一起在郡衙府門前露了臉,我如此聽話,您還.....嗚嗚.....”越公子說著話,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林知皇見越公子說哭就哭,不由驟然笑出聲:“聽話和有無威脅也是兩回事,你莫要偷換概念。”
越公子哭聲一頓,偷換概念?這詞,好生形象。
他就是在偷偷轉移林知皇對他的評價基準。
此招,越公子在魯王那裡,屢試不爽,到林知皇這裡,反是難用起來。
越公子再次領教了林知皇的難纏。
梁峰溪也因林知皇此話沉思起來,而後顰起了眉:“他可能威脅到您?”
梁峰溪此時看向越公子的眼神,又浮上了初時見他時帶上的殺氣。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威脅,哪怕那個人再弱,也不可輕易忽視。”
林知皇此話中,有了幾分提點梁峰溪的意味:“魯王當初就因為輕視了本府君,才有了今日的下場。”
越公子立即神情哀戚,表明清白道:“我如何敢與林府君相提並論?”
林知皇含笑看向越公子:“那你費儘心機打探李謀士與薛藏將軍的消息作何?還暗下聯絡舊人傳信?”
越公子聞言,瞳孔驟然一縮。
完了!此事露了痕跡!
越公子此時終於方寸大亂,見林知皇眉眼含笑的等他作答,背上冷汗涔出:“本公子....不...我就是好奇....嗯....他們兩人一路護送我行來離仙郡.....呃..也有了感情..我擔心他們......呃.....嗯.......”
越公子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糊弄不過去了,索性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林知皇輕笑:“你想送消息出去?從本府君手中脫困後,去收攏魯王的舊部?”
越公子額上再次淌出冷汗,若林知皇早點帶他出來,讓他聽到文士們對她的評價,他是萬萬不會如此做的。
因為在布告發出去的那一刻,這位林府君就已將他的出路都堵死了。
林知皇還嫌給越公子的刺激不夠,雲淡風輕地繼續道:“不妨告訴你,你聯絡的那些舊人,也都是本府君的人。”
“本府君在魯王眼皮子底下暗掌離仙郡,自然,連同魯王手底下暗埋在離仙郡用於監視的暗人,也是要儘數尋出來策反的。不然,本府君又豈能放開手腳,籌謀離仙郡的發展?”
林知皇當初為了找這些暗人,可花了不少心思,多是借助楊熙筒,管福慶,江越河這三人找的。
魯王這種疑心病強的人,就算留下了她為傀儡坐郡守的位子,又留下楊熙筒,管福慶,江越河三人的互相牽製,也必是要在這三人身邊留下暗人的。
林知皇故意讓楊熙筒,管福慶,江越河這三人搞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讓這些暗人誤以為他們對魯王有異心,再趁他們傳遞消息出去時,順藤摸瓜將人抓出來。
不得不說,魯王留下的暗人素質太差了,被抓出來後,胡三一套威逼利誘下來,竟然隻有一兩人寧死不從,其餘人全數被策反了。
寧死不從的,林知皇敬服,但為了大業,也不能再留他們,隻得讓這一兩人以‘病亡’和‘意外身死‘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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