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如此大的命格,你也配!
我會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不論誰擋了我兒的路,都該死!
陳府。
書房東麵一扇窗扉正大開著,室內桔色的燈火朦朦朧朧。
“你就這麼回來的?”陳穎木看著站在窗前長身玉立的嫡子,沉聲問。
陳長忠低笑著回道:“自然不是,兒子還是很惜命的,這新皇城,對於兒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界。”
陳穎木重重地一拍案麵:“好生回話,你這是和爹說話的口氣?”
陳長忠對陳穎木的怒斥無甚反應,歪頭看了眼身側鋪了白狐皮坐褥的寬椅,閒適的坐下,雙足離地,自然的搭在地上的一隻虎首青銅香爐頂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桀驁勁。
“知道了爹,兒子這不好生回著話嘛?”
陳穎木忍無可忍,抄起案麵上的鎮紙,砸向陳長忠坐沒坐相,翹足在虎首青銅香爐頂的長腿。
陳長忠反手勾出腰間後彆著的玄鐵九節鞭,將陳穎木砸來的鎮紙打向一旁,發出啪的一聲悶響,鎮紙被打飛出窗外,落在院外的花叢間,簌簌撞落不少花瓣,臨窗飄了幾瓣,幽幽落入書房。
陳長忠唇邊噙著笑,格外爺們的坐在寬椅上,身體絲毫未動:“爹,兒子剛回來,您就拿鎮紙砸,這麼狠心?”
陳穎木黑著臉道:“把腳放下來!不然,今日彆想談事。”
陳長忠這回聽話了,收回架在虎首青銅香爐頂的長腿:“爹,姑母惹您生氣,火氣也不能朝我身上撒啊。”
陳穎木道:“少廢話,你回來作何?你嶽父葛州牧近來可好?”
陳長忠嚴肅了神色,回道:“嶽父病的更重了。”
陳穎木聞言,神色沉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你那幾個小舅子那般死在吳奎的鐵蹄下,葛州牧白發人送黑發人,大悲之下,到底傷了身體。”
陳長忠的三個小舅子,原來都是守山書院的學子,當時誰也沒料到吳奎會血洗守山書院,當時在山門外靜坐,阻礙吳奎鐵騎進入山門的學子裡,就有陳長忠的三個小舅子。
因為三人坐在最前的位子,吳奎發狂下令鐵騎就地格殺學子,強闖書院時,葛氏三兄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強衝入山門的鐵騎給踏成了肉泥。
陳長忠聽得陳穎木提起舊事,臉色顯然不好,直奔談話主題道:“嶽父想將州牧之位傳給我。”
陳穎木聞言大驚:“什麼?當真?”
陳長忠頷首:“自然當真。”
陳穎木難以置信:“葛州牧嫡子皆亡,還有庶子,怎會......”
陳長忠搖頭:“如今天下大亂,學州緊鄰祥州與晉州,難免被覬覦。嶽父覺得將位子傳給庶子,反而是在將葛氏送上死路,他如今隻想葛氏一族,能在這亂世裡都好好活下去。”.caso.
陳穎木沉吟了半晌後道:“你怎麼想的?聰善,這重擔,你要接嗎?你確信自己能守好一州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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