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側妃言笑晏晏地將一幫興致勃勃的小娘子們都迎入了府,好生招待起來。
越公子在府裡聽到消息,還不等自家母妃請人來喚,當即就機敏地騎了馬奔了出去,將這閒安公府留給這幫小娘子們去鬨,他就不湊這份熱鬨了。
對林婉娘“情根深種”的越公子跑了,壓力就都給到了林婉娘這邊。
淮側妃顯然是個開明人,絲毫不介意自己兒子將要嫁人這事,對林婉娘這“兒妻”也格外滿意的模樣,拉著麵上已羞的通紅林婉娘,開始向她托付起自己兒子的終身幸福。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來看了,保管得以為淮側妃生的是個女郎,如今正拉著女婿在殷殷叮囑呢。
陪席的一眾女郎,見到這番場景,無一不笑著附和打趣林婉娘。
總之,這趟閒安公府之行,不管林婉娘羞臊與否,特意出門與庫州世家女郎交好目的,林婉娘算是得償所願的達成了。
翠山連綿,鳥鳴啾啾,空氣清冽,萬裡晴空烈日。
一架印有隨氏梅花環劍族徽的漆金紅木寬棚馬車,在官道上,勻速前行。
“主公,您這般裝扮,姿態言行又格外疏朗,不細看,倒真似一名世家郎君。”
楊熙筒看著倚窗側望著窗外風景,著一身男子文士袍服的林知皇,感歎道。
林知皇聞言收回目光,一展手中的折扇,猶顯風流倜儻的搖了搖扇,唇邊噙笑道:“本王此次借用隨氏郎君的身份出行,去泛湖郡泊山拜訪臨坊先生,莫要再稱呼主公了。”
楊熙筒被林知皇笑著一點,當即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真是叫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李尚瞥了楊熙筒一眼,陰陽道:“楊大人說話隨心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次要去見師父,這毛病倒越加持之以恒起來。”
“李小人,你少落井下石!”楊熙筒瞪。
“脫毛怪,你少言語無忌!”李尚回瞪。
林知皇:“.........”
差點忘了,這倆也是私下格外不對付的主。
“咳。”
林知皇清咳一聲,楊熙筒與李尚同時噤聲,瞅準最後一絲機會,各自瞪對方一眼。
“判聽,希冀,這次帶你們出來,有要事在身,更是想借此機會讓你們二人摒棄前嫌。莫要再胡鬨,叫對方怪稱。”
林知皇見同行了好幾日,兩人間隻要開口,仍是相互抓錯,一點和緩的跡象都沒有,不由板起臉,各打五十大板的訓斥道。
楊熙筒低頭:“是。下官下次注意。”
李尚鄭重對林知皇拱手:“是。下官再不如此。”
楊熙筒與李尚在林知皇訓斥下,老實認錯。
“錯了得有罰。”
楊熙筒與李尚一聽還有罰,知道林知皇這次是真生怒,俱都垂著頭,老實等林知皇示下。
“盤腿坐,膝蓋相抵,手伸出來。”林知皇收起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楊熙筒與李尚,讓兩人對麵盤腿而坐,膝蓋相抵,互相向對方伸出手。
楊熙筒與李尚依言行事後,看著近在咫尺臉,麵麵相覷。
楊熙筒:“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