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郎君,那齊冠首可能隨意作畫了一人,在欺您!”李尚斷然道。
黃琦錦搖頭,用笑啞了的嗓子道:“之前我聽楊大人說過,臨坊先生保養極佳,看著不過四十許。與這畫上啃燒雞的男子,倒是相符的。”
李尚始終不願相信,轉首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含笑道:“齊冠首擺攤賣畫,定下如此多規矩,我這光顧的客人守了規矩,他這攤主,便斷不會壞規矩。豈會畫彆人,來糊弄於我?”
這是氣節問題,齊冠首再如何不願被她招攬,也不會行此事。
李尚肩膀垮下,他曾經夢寐以求的師父,從此成了現實中饕餮成精。
“也許是齊郎君畫的誇張了些。”林知皇抬手,拍了拍李尚垮下的肩頭。
李尚聞言,又恢複了些活氣,轉身在街上拉一個本地百姓,問詢道:“這位大哥,你可知這郡城內,哪處賣的燒雞最為美味?”
被李尚拉出的當地百姓見又外地人如此問,誇張的打了一個呼嚕,而後滿臉驕傲的說道:“要說這燒雞,自然是燈湖酒樓的燒雞最為美味啊!有多少來泛湖郡郡城的旅人,就為嘗一嘗這美味.......”
李尚聞言,立即對這位百姓做了一個謝禮,返回到林知皇身邊。
林知皇等人見此時已近午膳時辰,未再多做耽擱,一路問詢燈湖酒樓的位置,往那處去尋人。
“是不是那人?”
林知皇等人一進燈湖酒樓,黃琦錦就眼尖的在一樓大堂靠窗邊的位置,看見了齊冠首所畫之人。
臨坊先生果真雙手把著燒雞,做一身農夫打扮,正滿嘴泛油光的在大口享用燒雞.......
燒雞的油脂,順著臨坊先生的手指流到手腕,還不待它繼續向袖口內側延伸,臨坊先生便率先用舌頭,阻去了油脂的去路。
林知皇:“........”哈....哈...齊冠首畫的臨坊先生,還真是傳神。
梁峰原:“........”這是.....師父的師兄?
黃琦錦:“........”吃的好臟......主公不會跟著學吧?
李尚:“.........”不,這不是我心心念念想拜訪的臨坊先生!
臨坊先生顯然不懂彆人看見他吃雞時的崩潰,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滿是油脂的手,放在嘴裡狠嗦了一把。
店夥計見林知皇一行人進入酒樓,忙上前招呼:“幾位貴客,樓上有雅座,這邊請!”
林知皇這一身郎君裝扮,錦衣華服,又手持金絲柄紙扇,一看就非富即貴,店夥計極為有眼色的將這幾人往樓上雅間處領。
林知皇搖頭,用手中紙扇一指臨坊先生那桌的空餘位置,緩聲道:“不上雅間,本郎君今日要在大堂拚桌。”
店夥計雖是奇怪林知皇這一貴族郎君要在一樓大堂用膳,但也知顧客至上的道理,也不多問,連忙將顧客往他所指的坐處引。
林知皇一行人被店夥計殷勤的帶到臨坊先生那桌,在林知皇等人坐下前,店夥計還機靈的用掛在脖子上的擦布,仔細的將桌麵和椅子又擦了一遍,方才讓人請坐。
“客官,您要吃點什麼?”
“他吃的燒雞,先給我來上三隻。”林知皇閒散地一指坐在對麵專心吃燒雞的臨坊先生,饒有興味的對店夥計道。
“好咧!”店夥計一甩掛在脖子上擦布,高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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