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是在咖啡廳見到何豫的。
來的時候他還確定了一下，自己應該不會碰到什麼狗仔的。
秦歡開的車子，而且開的還是一輛破二手，在這種地方開這麼奢侈的車子，一看就是富二代了，不會吸引什麼記者的注意。
“何先生，請問是有什麼事情麼？”
見到何豫之後，方野也直接開門見山了。
何豫看向方野，慢慢的站了起來：“方先生你好，請坐，這位是？”
他有些好奇的看向秦歡。
“我的經紀人。”
方野緩緩說道。
“好的，那秦先生也可以聽一聽……”
何豫說道。
方野跟秦歡對視一眼，有些好奇的看向何豫。
這是什麼情況呢？
他們很快就坐了下來。
一人一杯咖啡加一些點心。
何豫就開始說了起來。
“方先生這一次的綜藝，取得了一個非常讓人瞠目結舌的效果，40點的收視率，已經讓行業裡麵無數人都羨慕了，而我們豫州電視台，也剛好沾了一些光，名聲跟市場份額，都增加了許多，這一點還是要感謝方先生的。”
他一開始，便將這件事情給說了一下。
方野聞言，也客氣的說道：“這一次是我們合作共贏，合作共贏，可不是什麼沾光不沾光的問題。”
他覺得很奇怪，何豫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事情呢？
很快他就聽何豫繼續開口說了：“不不不，這一次可不是什麼合作共贏，其實也隻是我們幸運的被選中了而已，方先生這檔節目的質量，不管選中哪個電視台，都能讓哪個電視台翻身，得到不少的市場份額跟收視率。”
何豫連連擺手，非常認真的說道。
功勞直接給推了？
這位何台長，這一次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啊。
方野也認真的問：“何台長，有什麼事情要說的……你直接說出來吧，我有感覺，你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那……我長話短說了吧，方總，我覺得接下來你可能要擔心一下……各大電視台。”
何豫緩緩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方野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的何豫。
電視台啊？
“跟我說這句話的人……是豫州電視台的台長啊？”
方野緩緩說道。
何豫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一碼歸一碼的，現在各大電視台對於娛樂圈，都是有一定掌控能力的，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方野冷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是深有體會啦！
當初他還被芒果電視台封殺過啊。
現在的電視台，都是這樣，他們對娛樂圈是擁有絕對的主宰權的。
畢竟現在沒有完全進入流量時代。
多數明星想要曝光率都看電視台的意思的。
這種情況之下，電視台想不牛逼都難了。
“所以，何台長的意思是，方野的存在，威脅到了電視台？”
秦歡馬上就開口問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驚疑不定的。
方野不動聲色的看向眼前的何豫，想看看他的說法。
這件事情，其實之前芬姐也曾經跟他分析過。
這是目前娛樂圈的一個形勢，在流量時代到來之前，就是這麼一回事。
“可以這麼說吧……在方總之前，幾乎是不會有人可以決定電視台的市場份額的，基本上，份額都是已經被瓜分好了的，該多的多，該少的少。”
何豫侃侃而談：“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市場份額受到了影響，是因為方總你的出現……”
說著，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方野的身上。
方野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以待。
“方野的出現礙著他們什麼事情了？？他們不都想找我們的節目嗎？怎麼？找不到想翻臉？”
秦歡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
“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方總威脅到了他們，如果說方總隻是偶爾做出一部優秀的節目來的話，那還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都非常樂意跟方總合作。”
“但是，現在方總的節目成果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電影也好，綜藝也好，還是電視劇也好，基本上都是可以取得非常了不起的成功的！”
“這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開始影響市場份額了，電視台的份額，這，就已經等於是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了。”
“比如我們豫州電視台，說實話，一直以來豫州電視台都不是什麼特彆頂級的電視台，我們的市場份額，一直都不會很多，但是……我們跟方總已經有兩次合作了。”
“第一次的電視劇《來自星星的你》成為了現象級的節目，拉高了一些我們的市場份額，而接下來的《向往的生活》，則是將一切都拉到了一個巔峰的狀態，我們的收視率出現了現象級的情況，而我們的市場份額，在瘋狂上漲。”
何豫有些感慨的說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們豫州電視台居然可以有這種成就，我很驚訝，也覺得非常非常了不起！”
“但是……這樣的話，也體現了一個點，那就是方總現在，已經開始影響到電視台市場份額的分配了，影響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我說明白了嗎？”
方野沉吟片刻之後，便緩緩說道：“所以說，現在這個情況的話，一些電視台會覺得我威脅到了他們，然後就想要對付我？”
“這隻是我的猜測，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真的這麼做，不過我認為……的確是挺有可能的，他們不會願意讓命運受到其他人的掌控。”
何豫緩緩說道。
“這不是扯淡嗎？？方野這麼優秀的人，做出這麼多好節目，他們不搶著來要就算了，現在居然想對付方野？這不可能啊，這不合常理！”
這特麼的……有點離譜啊！
秦歡已經忍不住站出來說了。
他覺得這種事情有點難以接受。
但是方野倒是能夠明白的……
畢竟他已經開始影響到電視台本身了。
如果說他想讓哪個電視台火，哪個電視台就火的話。
那麼對於那些電視台本身來說，就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們想要清除一下自己，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當然……說是清除，大概率還是其他方式，讓自己消失在公眾視野或者其他吧。
不過這種做法……
“現在隻是推測吧？”
方野緩緩說道。
“恩，我隻是在往最壞的角度去想而已，其實想想應該也不可能，就算是方總你，應該也很難保證每部作品都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吧？”
何豫看向方野，哈哈一笑，說道。
這種事情，老實說他想想都覺得很荒謬！
所有電視台一起聯合起來封殺一個明星？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
又沒有違反國家的規定……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方野搖頭之後，便笑眯眯的說道。
聽著這話的時候，何豫一臉驚訝的看向眼前的方野。
嘗試？？
嘗試什麼東西？
“方總，你的意思是？”
“嘗試一下吧，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威脅到他們了。”
方野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這……”
何豫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居然還想要主動去嘗試一下？
這一次他聯係方野，說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希望方野可以注意一下這個問題，小心一點的啊。
現在結果好像……事與願違了？
這就有點離譜了啊。
“除了豫州電視台之外，何台長認不認識比較熟的，但是市場份額又比較少的電視台？我想跟他們合作一下。”
方野看向眼前的何豫，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合作一下啊！
方野這一次好像是真的打算……去招惹一下那群人，去觸碰一下那群人的底線是嗎？
“方總，這種事情……我看，還是不要了吧？如果真的惹怒了他們的話……”
何豫猶豫片刻之後，便開口勸誡。
方野聞言，冷笑道：“我這麼做，隻是為了讓我們國家出現更多的優秀作品，這樣就能乾擾到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是這樣希望的麼？”
“如果真的為了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選擇做出一些無聊的事情的話，那麼……我就陪他們玩到最後吧。”
“何台長，能安排一下嗎？我希望試試看，也希望得到的不是我不想要的結果。”
看上去，方野是非常非常認真的啊。
聽著這一番話的時候，何豫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多了幾分狐疑。
“我覺得可行，直接就看看他們的態度吧！不然這樣猜測也沒有意思，如果再捧紅一個電視台還沒什麼事情的話，那就說明是我們多想了，如果有問題的話……問題就需要儘早解決才行！”
秦歡也開口說道。
“這種問題，哪有什麼解決的方法？一直以來我都不同意他們的做法，但是……我也是人微言輕，一直都會被他們無視。”
“隻要電視傳播存在一天，他們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何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聽著這話的時候，方野卻隻是一陣冷笑。
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流量時代提前到來罷了。
當然，至於應該怎麼做……
他手上是握有王牌的啊。
“就這麼做吧，後果我來承擔。”
方野笑道。
“這……”
何豫看向眼前方野無比自信又認真的眼神的時候。
他也鬆懈了下來。
他覺得，也許真的應該按照方野的說法，去試試看吧？
至於是什麼後果……不好說，不過……
“那就試試看吧！到時候我們豫州電視台會想辦法護住你的。”
何豫咬牙說道。
“那就麻煩何台長了，接下來麻煩你幫忙聯係一下吧。”
方野看向何豫，笑著說道。
“好的，沒有問題。”
何豫點頭笑道。
……
跟何豫聊完天之後。
方野跟秦歡很快便提前一步離開了。
看著方野離開的身影的時候。
何豫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並不知道跟方野說這件事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