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虹不屑的白了趙舒城一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都離婚了還跟自己滾床單,當時怎麼不說離婚了?
“這怎麼能一樣,再說你不是也很開心嗎?”
甘虹發現自己說不過趙舒城,隻能沉默下來,等到餘晨跟護士回來之後,就帶著餘晨直接回家了。
她現在可不敢跟趙舒城單獨呆在病房裡,萬一晚上的時候趙舒城要做點什麼,她不覺得自己能抵擋的住。
趙舒城狐疑的看著遠去的甘虹跟餘晨,不明白她今天到底是來乾什麼,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翌日,趙舒城準備出院了。
老白這邊反而不樂意了,因為他並沒有把趙舒城沒有得癌症的事情告訴領導,領導還以為趙舒城真的生病了,所以準備圍繞趙舒城展開一係列的宣傳。
“我的親哥,你現在可不能出院。剛才我們劉副台長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了,在表彰大會上辦的非常好,你的發言很好,情緒激蕩,令人振奮,好!”
“其他公司也聯係我們,也準備舉辦表彰大會,所以你現在不能出院。”
趙舒城看著對方,笑著說道:“老白,你這就不對了吧?我什麼情況,你應該知道的?一次可以說是誤診,大不了到時候退還獎金,但是要是現在還這樣做,我這就屬於詐騙了吧?到時候你難道要把我這個見義勇為的英雄送到監獄裡麵去?”
“不可能,怎麼會呢?我們這不是也為了能更好的做宣傳嗎?你要理解我們的難處,畢竟有你這樣見義勇為的英雄,是嘉林市的榮幸。”
“老白,明說了吧,我不會繼續住在醫院裡了。你們也彆想著對我做什麼跟蹤報道之類的。這些事情是你們電視台的事情,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見義勇為是我做的,可是我沒有義務,一定要配合你們的行動。”
“老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如果不是你在電視台說自己身患癌症,那你怎麼會從一個單純的見義勇為的事件,發酵到這個程度?”
“會有那麼的群眾崇拜你,喜歡你?同情你?領導會那麼重視你?媒體會把你推動這個輿論的高度?”
“再說了,知道你實際情況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現在大家還都隻是知道你是胰腺癌晚期患者,等一切活動結束之後,咱們做一個體檢,到時候就說出現誤診,或者說可以用醫學奇跡來解釋。”
趙舒城笑著說道:“老白,你彆用這些話來忽悠我,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所謂捧的越高,摔得越慘。”
“雖然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誤診的醫院肯定清除,當時我拿著片子讓醫生看,他們隻要跟電腦上的一對比,就會知道誤診了。這件事情繼續發酵,我除了現在到手的一百萬,你的職務扶正之外,那些知道內情的人會得到什麼好處超過我們?”
“你覺得要是嶽全康知道我們騙他的事情,他就會那麼心甘情願的認了?人家要是知道你跟我合夥騙他,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
“再說了,這種宣傳一次效果好,兩次就差了不少,三次就完全沒有什麼熱度了。我大不了不要那一百萬,但是你呢?你覺得你們領導要是知道你瞞著他做的這一切,到時候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我們見好就收,接下來我要處理我的事情,彆忘了我跟你說的臨終關懷組織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搜集一些素材,等到我給你很多的視頻之後,咱們就可以動手了。這樣不光是你,我可以轉危為安,甚至可以讓你更進一步,你覺得呢?”
……
半個小時之後,老白這邊離開了醫院,趙舒城也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這裡。
就在趙舒城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慢慢喝著的時候,欒冰然就過來了。
今天的欒冰然顯然精心打扮過,因為她也看到了趙舒城的新聞,對於他的財力更有信心了。
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短褲。敞著懷,裡麵也是一件白色的t恤,胸前是一顆紅心。臉上乾乾淨淨的,滿滿的青春氣息,散發著年輕人的朝氣蓬勃。
進屋之後的欒冰然顯得有些拘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後,坐在沙發上。
“小欒,你怎麼看上去又點緊張啊?上次不還是好好的嗎?”
說著趙舒城指了指桌子上的礦泉水:“這是剛從冰箱拿出來的。”
“謝謝啊!”
欒冰然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問道:“餘先生,你不是在住院嗎?怎麼現在出來了?”
“我跟你說過,我這個病治不好的,所以住在醫院裡麵也是浪費錢和生命,我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就這樣浪費。我想著用我剩下的時間,去完成我未完成的心願,所以就從醫院逃出來了。”
“從醫院逃出來了?那你的身體……”
欒冰然有些吃驚的看著趙舒城。
“沒事,胰腺癌而已,我還扛得住。”趙舒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嗽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嗎?這些天在醫院裡麵,我經常做夢,夢到北極的極光,南極的企鵝,大堡礁的海底世界,高聳的山峰,廣闊的大海,遼闊的草原,非洲大路上奔跑的獅子,斑馬。然後獅子都開口說話了,他說樹上的葉子都快要變黃了,等到徹底變黃了,他就能吃了我。老實說,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夢境,因為要是人死了,那就什麼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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