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棘死後,第二天,楊玄衣一身素縞,率眾降秦。
楊玄衣唯一的要求,待晉國安定之後,自裁以謝君王家國。
受降後當夜,江凡孤身一人來到黃沙江畔,項臣在那裡等他。
江邊,負手而立的項臣看著江凡。
“賢弟,心情鬱鬱?”
江凡歎口氣:“不該死的啊……”
項臣一揮手:“那是站在你的角度,司馬棘守住君王尊嚴,為家國而戰,死得其所,凡事不要站在太遙遠的高度來看,否則這世上沒有對的選擇。”
江凡呆了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項臣,這麼有哲理的話居然出自這個粗人口中?
項臣濃眉一皺:“什麼表情!為兄說的都是道理。”
“聽旁人說的吧?”
項臣哼了聲:“我難道就不能自己想?”
江凡撓撓頭:“聽我媳婦?”
項臣惱火,悶哼一聲:“傾城也是這麼煩人!”
江凡心情好了許多,笑笑:“我是挺煩人的,不過,項大哥,你這句話終歸讓我安心可以與你對陣了。”
項臣目光驟然大亮:“我來,就是下戰書,所以,王翦沒攔我,你媳婦也沒攔我。”
江凡看看他:“戰書,下給了我媳婦吧。”
項臣傲然:“那是必然,你雖然強,但更在智謀,我不喜歡跟你拉扯,反倒是你媳婦,更對我胃口。”
他說著,忽然低聲來了句:“我們畢竟都是這個人間人……”
江凡愣了下:“啥意思?”
“沒意思!就是她才是秦王,而我是楚王,王對王才合理,你個小白臉彆摻和。”
江凡撇撇嘴:“一定要打?”
“一定要。”項臣毫不猶豫:“不打,不服。”
“誰不服?你,還是楚人?”
“少管,反正這次沒你的事,除非你媳婦輸了,你再頂上。”
江凡歎口氣:“好吧,但你想怎麼打?說實話,聽聞大周以前都是君子戰,我還沒親眼見識過呢。”
項臣似乎沉默了一下,隨後大笑,“司馬棘給了我個很好的打法,約定時日,約定兵馬,一戰而決。就看她敢不敢答應,畢竟你們現在展示的力量,已經超越楚國。”
“以她的性格,應戰是肯定的。但是……我有些不理解你,”江凡有些納悶:“既然早定好這麼乾,那你辛辛苦苦先去打晉國作甚,等我們完事兒直接對決不好?”
項臣瞅瞅他:“我樂意。老子總不能沒實現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北伐。司馬棘有他的本心,我也有我的不甘。本王就想看看,世上若無嬴無雙,項臣當得縱橫天下否。”
“就為這?”
“你這種人就是煩人,想那麼多作甚,回去告訴你媳婦,半年之後,中原逐鹿!”
“半年……這麼寬裕的時間……”
“娘的,說你煩人還沒完了。彆廢話,今日那司馬棘想必你也沒打儘興,來來,陪大哥我過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