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子裡,正有另一個源罪武裝的持有者嗎?”伯洛戈握緊了手斧,感受著其中傳來的溫度,以及不斷的躁動,或許自己的心季也是來自於此,伐虐鋸斧察覺到了另一件源罪武裝的存在,渴望與其血戰,分出勝負。
“殺了他,伯洛戈。”鬼魅的聲音在伯洛戈的耳邊呢喃。
“將他的頭顱帶給我。”破碎的身影在伯洛戈的身後顯現,這位暴怒的魔鬼不在乎誰是自己的債務人,也不在乎誰拿到源罪武裝,他隻在乎血液與死亡。
“你將成為鮮血的冠軍。”伯洛戈麵無表情地將伐虐鋸斧塞回了提箱裡,伴隨著卡扣鎖死,遮斷金屬很大程度上掩蓋了那邪異的波動。
瘋囂的聲音未能對伯洛戈產生絲毫的影響,他早已習慣這種與狼共舞的日子了,這點程度的影響,甚至不能讓伯洛戈提起警惕。
可惜的是,自己良好的睡眠被打亂了,伯洛戈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直到陽光一點點地撕裂黑暗,朦朧的光芒穿過裂穀與濃霧,艱難地落到灰石鎮上。
走出旅店,冰冷潮濕的空氣令伯洛戈精神了幾分,高聳的峭壁遮掩了絕大部分的光線,濃霧堆積在底部,某一刻這裡給予伯洛戈的感覺就像另一個彷徨岔路,隻是這裡沒有那麼肮臟。
天空灰蒙蒙的,伯洛戈等待了一陣後,艾繆伸著懶腰,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睡得如何?”伯洛戈問道。
“還不錯,”艾繆打了個哈欠,
“我對睡眠環境要求不多。”艾繆打量了伯洛戈一番,問道,
“你看起來睡得不太好。”
“有些失眠。”伯洛戈沒有講述關於源罪武裝的部分。
“你居然會失眠?”
“想的事情比較多。”
“例如?”
“例如這座小鎮絕對沒我們看到的這樣簡單,”伯洛戈看向四周,灰石鎮正從夜晚蘇醒過來,
“但奇怪的是,它又太正常了,像是有人在刻意維護這裡的秩序一樣。”
“你有什麼發現?”艾繆走近了伯洛戈,站在他身邊。伯洛戈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虛幻的臍帶若隱若現,它時而指向南方,又時而指向北方,像是狂舞的觸肢般,搖曳不止,伯洛戈一度覺得是來自大裂隙的力量乾擾了自己的探知,但仔細想想,自己在歐泊斯內行動時,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伯洛戈意識到,可能並不是自己的臍索出錯了,而是小鎮上充滿了與魔鬼相關的存在,他們潛藏在每個角落內,被臍帶反複指明。
“灰石裂穀是一道極為重要的要道,”伯洛戈忽然自顧自地說道,
“從這裡可以直接抵達大裂隙的深處,觸及遺棄之地。”伯洛戈對艾繆反問道,
“你覺得我們的敵人之中,誰會如此執著這條通道?”
“猩腐教派。”艾繆的聲音變得有些空洞,她仍記得此世禍惡的扭曲,以及它的來曆。
“嗯,”伯洛戈輕輕地點頭,隨口說道,
“看樣子,我們知道將要麵對的敵人是誰了。”猩腐教派也是伯洛戈的老對手了,在時軸亂序事件之前,伯洛戈便與他們拚殺個不停,乃至墜落進遺棄之地內,見識到了此世禍惡的存在。
“需要向秩序局求援嗎?”艾繆問。
“不必,”伯洛戈搖搖頭,
“隻要報告情況就好,至於這裡的問題,我覺得我一個人能處理的來。”
“你這會不會有點太自信了?”
“隻是對自身能力有明確的認知而已,”伯洛戈長呼一口氣,
“就算是麵對守壘者,我也有著對抗的能力。”
“走吧,艾繆。”伯洛戈說著的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試圖從這若隱若現的臍帶裡,找到一個明確的方向。
“伯洛戈。”艾繆忽然喊起了伯洛戈的名字,伯洛戈轉過頭看向她,
“怎麼了?”猶豫了片刻後,艾繆說道,
“其實關於猩腐教派,還有此世禍惡……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
“按照資料記載,此世禍惡的本質其實就是惡魔,失去靈魂的人類所墮落而成的惡魔,但和許多我們斬殺的惡魔不同,它是由榮光者墮落而來的。”艾繆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
“那麼,其它的大罪是否也有著對應的此世禍惡呢?”
“這個世界上,難道隻有這一頭此世禍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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