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浪漫主義_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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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浪漫主義(1 / 2)

伯洛戈站在門前,猶豫了好一陣,不知道自己來拜訪對方是否正確,但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抬起手敲擊著門板。

門後傳來走動的聲音,幾秒後房門被拉開,金絲雀探出頭,注意到來者是伯洛戈後,她那緊繃的神經才稍適放鬆了不少。

“是你。”

作為貝爾芬格的詩人、受命追殺白鷗的金絲雀,她知道很多內情,就例如伯洛戈與貝爾芬格之間的聯係。

因此在對待伯洛戈上,金絲雀的態度顯然要比對待其他人緩和不少,在她的眼裡,伯洛戈也應是無縛詩社的一員,畢竟他身上還有著貝爾芬格的烙印。

伯洛戈說道,“能進去聊聊嗎?”

觀察完高爾德的情況後,艾繆主動選擇留下,和杜瓦一起研究高爾德這奇怪的狀態,以及原初之物的本質,為了避免再有意外發生,這一次列比烏斯選擇陪同兩人一起,傑佛裡則因傷勢問題回去休息。

伯洛戈暫時閒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後,他選擇來見金絲雀。

戰鬥結束後,伯洛戈再度複活,當列比烏斯帶著狼群出現在眼前時,他很是擔憂接下來的事件發展。

畢竟金絲雀可不是秩序局的一員,作為負權者的她突然加入了這場紛爭中,以列比烏斯的作風,無論她抱有什麼目的,都要先將其無力化。

伯洛戈已經準備好在其中進行調節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列比烏斯的表現很平靜,仿佛他很早就認識了金絲雀,但後續的詢問中,列比烏斯卻說他並不認識金絲雀。

可列比烏斯熟悉貝爾芬格的力量,這頭藏匿於秩序局深處的魔鬼。

一時間伯洛戈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某種意義上來講,無縛詩社和秩序局是同陣營的,唯一的區彆是,他們是否完全受到魔鬼的掌控。

“好的。”

金絲雀沒有糾結太久,她讓開了位置,好令伯洛戈進入室內。

金絲雀與列比烏斯之間有種說不明的默契感,事件結束後,列比烏斯與金絲雀簡單地聊了兩句,便在驚駭號上為她劃分出了這個艙室,其他人也沒有過多的質疑,大家都很信任列比烏斯。

現在回想一下,伯洛戈明白這是為什麼,是貝爾芬格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秩序局在追回原初之物的同時,也算是協助貝爾芬格完成複仇。

想到這伯洛戈攥緊了拳頭,太陽的烙印依舊銘刻在手心裡,即便在最後關頭,伯洛戈還是沒有動用魔鬼的力量,可魔鬼的目的卻已達成,如同無法違逆的命運般,令伯洛戈產生了些許的無力感。

伯洛戈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金絲雀坐回自己的床上,伯洛戈不知道該如何打開話題,目光四處遊離著,金絲雀倒覺得沒什麼,她拿起尚未看完的書籍,仔細地翻頁。

“那個家夥呢?”

過了一陣後,伯洛戈開口問道。

金絲雀說,“你是指白鷗嗎?”

“白鷗?”

伯洛戈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更奇怪的是,對方和金絲雀一樣,以某一鳥類的名字命名,他開始懷疑這是否是無縛詩社的某種傳統。

“他在這,很安全,不必擔心。”

金絲雀大概明白了伯洛戈的來意,她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黑色布料包裹的東西,裡麵散發著腥臭的血氣,還有粘稠的暗色液體塗滿表麵,在布料包裹的最上短,一把致命的匕首刺入其中。

“我仔細測試了一下,白鷗的不死性質是保持血肉的活性,也就是說,無論什麼樣的創傷,都無法殺死他的血肉,但也隻限於如此了,他的血肉沒有‘死亡’的概念,卻無法彼此愈合,所以他需要那個奇怪的縫合線,來令肉體重新縫合。”

金絲雀大大方方地把它放到了桌麵上,暗沉的血跡擴散開來。

“這把匕首是件契約物,名為死寂之牙。”

金絲雀敲了敲匕首的握柄,“它的效果很簡單,它會封死目標的以太,令其煉金矩陣完全陷入沉默之中,但相應的代價就是,我的以太會陷入同樣的靜默。”

一條暗色的虛幻鎖鏈從匕首上延伸,它分彆纏繞住了金絲雀與白鷗,將兩人的以太與煉金矩陣一並鎖死。

伯洛戈說,“為了控製住他,你還真是下足了代價。”

“對於背叛者,我們絕不手軟。”

金絲雀露出迷人的微笑,隻是這副微笑現如今看來,殘忍至極。

伯洛戈指了指頭顱,“隻剩這些了嗎?”

“嗯,就隻剩這些了,”金絲雀毫不在意道,“反正以後他隻有腦袋就足夠了。”

金絲雀將白鷗的肉身剁碎切斷,投入咆哮的大海裡,現在這些血肉應該被魚群吃乾淨了,它們不會被消化掉,而是隨著魚群散布至七海的每一處,即便白鷗能夠脫困,他暫時也無法恢複全身了,至少在幾百年裡是這樣的了。

金絲雀接著問道,“你是有什麼話要問他嗎?”

伯洛戈搖搖頭,“不……我和瘋子沒什麼好聊的。”

“那就好。”

金絲雀接著說道,“我挖掉了他的雙眼,一個被我丟進了大海裡,一個裝在了瓶子裡,說不定以後還會用到。

他的雙耳被我粉碎,血肉我都留著,畢竟我還需要他聆聽審判的宣言,喉嚨也是如此,他暫時說不出話了,但當他麵見旁觀者時,我會還給他一個為自己狡辯的機會。”

聽的出來,金絲雀對白鷗憎恨無比,如果不是加護·孽沌唯樂,令所有的折磨都對白鷗無效,不然她很樂意於將折磨白鷗視作畢生的事業。

“能和我聊聊嗎?”伯洛戈問,“關於白鷗的所作所為,無縛詩社的腐化。”

伯洛戈對於這些事很好奇,但他不想去問貝爾芬格,那完全就是一個自戀的混蛋,你要一邊和他交流,一邊被他按著頭,去欣賞他那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混亂影片。

這對伯洛戈而言是一場漫長的折磨,他不希望貝爾芬格的種種行為,而令自己厭惡電影,金絲雀是個不錯的備用選項,或許從她的口中,伯洛戈能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金絲雀笑了起來,“哦?我為什麼要和你聊這些呢?”

“為了這個。”

伯洛戈攤開手,露出貝爾芬格留下的太陽烙印,“我想他應該對你提過我。”

金絲雀的笑意玩味了起來,她將白鷗塞回了床地下,雙腿交叉在身前,手拄在膝蓋上。

“沒什麼複雜的故事,”金絲雀開口道,“隻過是一些理念的爭執而已。”

伯洛戈去猜,“關於《無儘詩篇》的爭執?”

金絲雀眯起了眼,“繼續。”

“貝爾芬格許諾你們死後的美好與永恒,而歡欲魔女則許諾你們現世的行樂,你們之中出現了紛爭,白鷗則是核心人物。”

伯洛戈還記得白鷗對自己的憎恨,他錯以為自己是貝爾芬格的債務人,還具備著不死的恩賜,他對自己嫉妒萬分。

“白鷗懷疑死後的美好,他動搖了,他無數次向貝爾芬格索求永生的恩賜,但貝爾芬格卻拒絕了這一切,而歡欲魔女趁虛而入,她賜予了白鷗想要的一切,並以白鷗為爪牙,腐化了更多詩人。”

伯洛戈繼續著自己的猜測,“貝爾芬格的許諾太遙遠了,而歡欲魔女所能給予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觸手可及的。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簡單了,沒有多少人能拒絕歡欲魔女的誘惑,無縛詩社不攻自破,你們紛紛背叛了貝爾芬格,無人在續寫《無儘詩篇》。

你是僅有的詩人,踏上了複仇之路。”

金絲雀沉默了一陣,隨著伯洛戈的講述,她的臉色變得冷漠起來,但最後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一切嗎?”

“隻是猜測而已,我需要一個人肯定我的猜測。”

金絲雀慵懶地靠向後方,“那你猜對了,至少絕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伯洛戈反問道,“那麼我有什麼地方猜錯了嗎?”

金絲雀沉默了一陣,經過短暫的掙紮後,她開口道,“比如,我覺得我算不上真正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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