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可阻擋_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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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可阻擋(1 / 2)

伯洛戈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強大過,即便此刻他所擁有的隻有手中的怨咬,可這就足夠了,不需要更多的東西了。

血氣翻滾,火星四濺,高大的狼首在伯洛戈身前分崩離析,殘破的軀體被更多的魔怪啃食著,它們發狂了般,像是蛆蟲般鑽進屍體裡,試著咬穿這具龐大的軀體,好鑽進大書庫內。

魔怪們咬穿了狼首魔怪的內臟,穿過了層層的肋籠,猙獰的麵容剛剛探出軀體,漆黑的劍刃便將它們釘死在屍體上。

它們進不來的,誰也進不來,伯洛戈會守住這最後一道門,直到故事得到應有的完結。

厄文站在工作台上,猶如戲劇演員站在他的舞台上,熊熊燃燒的火光從破碎的落地窗後落下,恰好地照在他身上,像是故意設計好的燈光,無數的紙頁被吹入室內的晚風蕩起,它們如同暴雪一樣紛紛揚揚。

“哈哈!看啊!阿斯莫德!快看啊!”

厄文興奮的手舞足蹈,他甚至伸出手邀請阿斯莫德與他一起踩在這工作台上,欣賞著這場與黑暗的廝殺大戲。

阿斯莫德沒有回應,她像是凍結了般,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望向燃燒的黑夜。

本該包圍雛菊城堡的魔怪們被獵人們衝散了,它們朝自黑夜下殺出的獵人們發起反攻,可隨後黎明號萬炮齊鳴,重新填裝的列車炮輕而易舉地碾碎了它們的軀體,將死亡的浪潮撕碎。

屍體一層又一層地壘在大地上,如爛泥般的血肉和泥濘的土壤混合在了一起,獵人們咆哮著,砍下一顆又一顆的頭顱,將它們砌成高塔顱座。

阿斯莫德對與自己的故事很自信,在黑暗的驅使下,無窮無儘的魔怪會埋葬所有人,厄文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可現在局勢被逆轉了,厄文從故事裡拉來了一支軍團,一支全副武裝、血沸不止的軍團。

“這……這怎麼可能呢?”

阿斯莫德倍感不解,敘事限製著所有人,厄文怎麼能寫出這機械降神般的一筆呢?

疑問尚未得到應答,阿斯莫德突然明白了。

是啊,眼下所有的故事都來自於厄文的新書,厄文將他的新書寫成了一本魔幻的自傳,在這本自傳裡,他是個偶然知曉隱藏在塵世之下的記述者,先前的《夜幕獵人》也是他根據這個隱秘世界所寫的故事而已。

也就是說,從某個契機起,厄文的新書與《夜幕獵人》就同處於一個世界觀裡。

幻想與現實接軌,故事層層嵌套,敘事層級也合並為了一體。

阿斯莫德能召喚來無窮無儘的魔怪時,厄文也能號令他筆下的角色們前來救援,就像厄文在書裡寫過的那樣。

當魔怪降臨時,絕夜之旅也將如影隨形。

這從來不是什麼機械降神,而是厄文從一開始就為自己準備好的結局。魔鬼們從未猜透過他的內心。

厄文就像一顆洋蔥,以一個又一個真實的言語,藏起他真正的心願,有那麼一瞬間伯洛戈甚至在想,現在所經曆的這些真的是厄文的願望嗎?還是說,他還在藏著些什麼。

“來啊!朋友,這是最後的狂歡了!”

厄文將阿斯莫德拉了上來,一邊牽著她的手一邊挽著她的腰,兩人站在狹窄的工作台上,四目相對。

恐怕厄文是真的瘋了,在阿斯莫德的漫長人生裡,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瘋癲的人類,他帶著自己翩翩起舞了起來,可厄文並不會跳舞,他的步伐僵硬,看起來就像在原地跺腳一樣,有好幾次都險些踩到了自己。

厄文這一生很少跳舞,第一次起舞是在那三十三年前,他覺得阿斯莫德應該不記得這些了,第二次就是現在,他好像等待這一刻等了很久。

沉重的炮彈砸穿了大書庫的牆壁,玻璃的穹頂也隨之碎裂,緊接著又更多的炮彈襲來,獵人們仿佛要推平這座城堡一樣,傾瀉著所有的火力。

玻璃破碎成閃耀的粉塵,大塊大塊的磚石從天而降,碎石如子彈般四濺,揚起的塵土在地麵積累了厚厚的一層,帕爾默及時從落地窗的缺口裡躍出,躲了幾次下墜的巨石,伯洛戈則在崩塌的死亡洪流下快步挪移,艾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鋼鐵的軀殼上布滿了坑坑窪窪的凹陷。

“抓住我!”

伯洛戈大吼著,沒有絲毫的減速和艾繆撞在了一起,艾繆一把抱住伯洛戈,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伯洛戈隨後揮起怨咬,劈碎了那些落下的巨石,在崩塌的建築裡找尋到了生還的間隙。

確定自身安全後,伯洛戈看向厄文,他居然還在與阿斯莫德共舞,兩人所處的小小天地不受任何外物的侵犯,落石會更改軌跡,煙塵也會隨風而逝。

這是末日前的最後狂歡,伴隨著兩人笨拙的舞步,密集、猶如碑石般的書架成片成片地倒下,厄文珍藏的書籍隨之破碎,紙屑沾染著鮮血,如同散落的玫瑰花瓣。

魔怪們拖拽著殘破的肢體,在廢墟間艱難前進,大書庫正在逐步坍塌,一麵又一麵的牆壁向外倒塌,猶如被人打開的禮盒,將內部的珍藏向著世人展示,喧囂變得更加響亮,這一次無需眺望,伯洛戈便能清晰地看到廝殺的戰場。

“真美啊……”

艾繆鬆開了伯洛戈,凝望向遠方,花海裡的雛菊像是無法毀滅般,即便被焰火纏繞,依舊盛情開放,它們再度散發出了那美麗的橙紅光芒,正如她們曾在歡樂園裡見到的那樣。

所有的幻想都在變成現實,所有的願望都將得到滿足。

獵人們躍進花海裡與魔怪作戰,每一次斬擊,都帶起了燦爛的星火,像是升起的螢火蟲,在大地上飛舞不止。

整個大書庫幾乎被完全移平了,四周再無高牆的遮擋,如同逐漸隆起的舞台,每個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大書庫內的一切。

狹窄的工作台上,兩人就像八音盒裡起躍的人偶。

厄文也看到了那美麗的花海,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難得的安慰,阿斯莫德則從剛剛起就沉默不語,即便是與厄文的舞蹈,也是由厄文笨拙地主導,她就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玩偶般被隨意擺弄。

“孩子,你必須承受這一切。”

熟悉的歌聲從厄文的喉嚨裡響起,阿斯莫德似乎在哪聽過這首歌,可她有些不記得了,厄文哼著曲調,他的目光沒有焦點,醉心於這美好的時刻裡,哪怕天翻地覆。

“你必須承受這一切,無論要多久。”

一枚枚信號彈升入夜空,猶如節日焰火般炸開,照亮了黑暗的大地,也映亮了數不清的魔怪,它們的影子猙獰可怖,連綿不絕,可緊接著又有更璀璨的光芒升入高空,如消逝的流星般綻放,又像是散開的漁網,將黑夜切割成一個個的方格。

伯洛戈仰起頭,他看到了,漆黑的夜晚裡群星墜落,每一顆璀璨的星辰後都拖曳著筆直的點點尾焰,當它們落地時,高溫輕而易舉地灼穿了魔怪們的軀體,燒透了它們的骨骼,仿佛那貫穿天地的光矛。

萬千的魔怪淒厲地哀嚎著,它們的肉體正在燃燒,從內部開始變成灰燼,血液迅速蒸發,熱騰騰的蒸汽從體表溢散,彙聚在了一起,變成罩住大地的迷霧,可伴隨著轟鳴的炮響,沉重的彈頭撕碎重重霧氣。

獵人們發射起了連續不斷的鋁熱劑,這致命的武器猶如除草劑般,燒死了成百上千的魔怪,它們的屍體糾纏在了一起,均勻地鋪在地上,就此大地變得柔軟至極,稍適用力就能滲出鮮血。

“帕爾默!攔住它們!”

從燃燒的震撼中緩過神,伯洛戈對著一旁的帕爾默大喊。

成群的魔怪從大部隊裡抽離了出來,麵對宛如軍團的獵人們,它們沒有絲毫的勝算,可是想要擊穿伯洛戈三人的防線,卻變得容易了許多。

帕爾默挺身而出,他砍殺起來意外地賣力,這家夥完全把自己代入進了故事裡,每時每刻渾身都充斥著榮譽感,這可比什麼年度最佳新人獎值多了。

“不虛此行!”帕爾默大喊道,“不虛此行!”

一個又一個猙獰的頭顱閃動,其中伯洛戈還看到了熟悉的恐噬魔以及狼首的魔怪,黑暗朝著他們發起了衝鋒,伯洛戈怒吼著回應。

厄文創造出了奇跡,那麼伯洛戈也要予以奇跡回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伯洛戈一頭紮入了下方洶湧的魔怪潮,帕爾默甚至來不及呼喚製止,伯洛戈就已消失在了湧動的黑暗裡,被魔怪們徹底淹沒。

“伯洛戈!”

艾繆擔憂地喊道,她剛準備下去幫助伯洛戈,忽然有銳利狂躁的劍鳴混合著慘絕人寰的哀鳴爆發。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下方湧動的魔怪潮猛地被清出了一片真空區域,如同在龐大軀體上鑿出的血肉孔洞,在孔洞的中央,伯洛戈脫去了沾滿血液、變得沉甸甸的外套,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上衣,血液的浸染下,布料緊貼著皮膚,勾勒出身體的線條。

怨咬依舊是那般光滑潔淨,鮮血沿著劍刃的邊緣滴落,在伯洛戈猛烈的斬擊下,所觸的魔怪變得支離破碎。

“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啊。”

伯洛戈自言自語,踩著魔怪的屍體前進,眼前諸多猙獰的麵孔閃動,伯洛戈卻未感到絲毫的恐懼。

能親身體驗故事的情節,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在死亡氣息的浸透下,伯洛戈有種懷念的感覺,這讓他回憶起了剛從事工作時的癲狂殺戮。

“大屠殺!”

伯洛戈哈哈大笑了起來,恐噬魔撞開了眾多的魔怪,揮起了致命的鐮刀,它披掛著堅固的鱗甲,即便是獵人們也需要費上些手段,才能殺死這頭棘手的怪物。

這對伯洛戈而言不是問題,他加速狂奔,撞開了那些礙事的魔怪,麵對交錯的鐮刀,伯洛戈精妙地起躍,在鐮刀劈砍的間隙裡穿過,一瞬間他與恐噬魔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然後當頭斬下。

怨咬劈開了恐噬魔的顱骨,然後是脖頸、胸腔、腰椎,直到伯洛戈幾乎將怨咬完全切進恐噬魔的身體裡時,他才停了下來,劍刃橫斬,大半的身體平滑地摔落下來,像是有位技藝精湛的醫生主刀,軀體的橫截麵清晰可見。

伯洛戈接著將一把鐮刀切割了下來,麵對這眾多的魔怪,伯洛戈單手拎起巨鐮,用儘全力地揮動、轉體,致命的鋒刃將所有靠近的魔怪紛紛攔腰斬斷,隨後伯洛戈鬆開手,巨鐮刮倒了大片的魔怪,隻留下淌血的斷肢待在原地。

他氣喘籲籲,身體溫度高的嚇人,汗水混合著鮮血被蒸發,冒氣騰騰的熱氣。

獵人們推平了大半的戰場,他們遭遇過比這更加可怕的局麵,眼下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一切都是那樣井然有序,殺光敵人,搶占陣地,等待又一輪的炮擊,他們如士兵一樣進攻,如同軍團般行動。

厄文依舊邁動著笨拙的舞步,但和最開始的活力四射,現在他的步伐無疑慢了許多,工作台上被踩出一個又一個帶著灰塵的腳印,然後有滴答的鮮血落下。

阿斯莫德看向厄文那失血蒼白的臉,他帶著阿斯莫德旋轉,每轉一周都有高牆倒塌、尖塔隕滅,這似乎是一場末日之舞,整座雛菊城堡都已經坍塌的差不多了,沉重的磚石埋葬了所有入侵的魔怪,或許當厄文停下來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

“你還真是個自私的家夥啊。”

阿斯莫德突然開口道,“嘴上說著什麼都不在乎,其實這都是為了滿足你自己,你那自我價值的實現、繆斯的永恒。”

厄文露出難看的笑容,他不做回答,隻是享受這狂歡的餘韻。

伯洛戈發狂般的斬擊逐漸慢了下來,從剛剛起,帕爾默與艾繆也躍下了如同廢墟般的大書庫,在這前方殺出了一片陣線,死死地擋住了魔怪們的衝擊。

他們隻要撐到獵人們將戰線推過來就好,可魔怪們不想就這樣輕易認輸——阿斯莫德不想認輸。

瘋囂的力量於戰場之中彙聚,黑暗幾乎具備了實體,它在堆積成山的屍體裡醞釀,獵人們警惕地止住了步伐,而魔怪們則哀鳴著,向著四周逃竄了起來,可還未等離開多遠,一股強有力的吸力便將它們捕獲。

戰場上仿佛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洞,它於燃燒的花海裡浮現,拉扯著周遭的所有事物,猙獰可憎的魔怪們相互擠壓在了一起,一層層的堆疊,在那可怕力量的擠壓下,它的身體詭異地彎折、扭曲,麵容重疊在了一起,最終變成了一座小山高般的漆黑之卵。

可怕的魔怪潮瞬間消減了下去,絕大部分的魔怪都被漆黑之卵吞噬,隻剩下了少量的魔怪還在戰場上遊蕩,但已經不構成威脅。

伯洛戈在砍殺掉身前的最後一頭魔怪後,他也看到了那聳立的漆黑之卵,卵體的表麵猶如壁畫般,雕刻著種種的怪異,整片大地都覆蓋上了一層血肉,它像是從血肉裡誕生的產物,猶如拔地而起的方尖碑。

伯洛戈沒有因此放鬆,漆黑之卵的周圍是燃燒的花海,橙紅的光芒打在卵身上,像是置身於火堆裡,不禁讓伯洛戈想起了某些邪惡的獻祭儀式。

獵人們率先朝著漆黑之卵開火,子彈落在卵鞘上,濺起了陣陣火花,它的表殼硬度極高,如同金屬一般,列車炮與鋁熱劑都砸在了卵鞘上,也未能撼動漆黑之卵。

伯洛戈的心懸了起來,他本以為這會是戰鬥的尾聲,現在看起來這不會那麼輕易地結束。

陣陣低鳴的心跳聲從漆黑之卵內響起,緊接著漆黑的表殼像是變得透明了般,內部泛起了同樣橙紅的光芒,仿佛有烈火正在卵鞘內熊熊燃燒,幾乎要燒光所有的血肉。

赤紅的紋路沿著表殼那些魔怪的扭曲浮雕爬行,紋路內的光芒逐漸變得強烈起來,直到高溫徹底熔解了這堅固的表殼,轟的一聲徹底破碎開來。

卵鞘之下是一團重疊在一起、足足數米高、宛如巨型蓮花般的造物,並且隨著一個個猶如高塔般的花瓣伸展,它的體形還在不斷變大,乃至那遮天蔽日的純白花瓣幾乎完全覆蓋了戰場。

它是如此地巨大,但又具備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輕盈感,像是一片片翻滾的白雲般,伴隨著微風的搖曳,它也隨之晃動。

一股甜蜜的熏香遮掩了戰場上那燒灼腐爛的氣息,伯洛戈輕輕地呼吸,便感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舒適。

不知不覺中漆黑的迷霧自巨蓮的根部釋放,它如潮水般無聲地漫過屍體,熾熱的戰場迅速降溫,與血肉混合在一起的泥土被迅速凍結,一層層堅固的冰霜覆蓋在了柔軟的屍體上。

伯洛戈略微失神,怎麼想他也沒想到卵鞘會孕育出這樣的東西,就在他放鬆的同時,巨蓮完全地綻放了,花瓣儘情地延伸,遮蔽了夜空,空中響起撕裂空氣的刺耳鳴響,像是有鋼針猛紮著耳膜,刺痛著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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