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早就安排人對這邊進行了偵察,四周也都留了人。
遠遠的,魏武就看見楚甜牽著小憶,等在飯店門口。
看見魏武下車,小憶飛奔過來牽著他的手,就往飯店裡麵拖,一邊說:
“魏伯伯,快進來,外麵危險。”
魏武不由得啞然失笑,估計是她媽媽和段華仁說到自己受傷的事,小丫頭上心了。
飯館裡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前台,楚甜喊她汪姨,看樣子,楚甜特意找了個熟人的飯店。
而且,她應該是包場了,讓飯館回絕了所有的客人,因為裡麵很安靜,隻有二樓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再有就是後廚又兩個人。
樓上房間裡,其中一個還是段華仁。
小憶拉著魏武直奔樓上,楚甜笑著跟在側後方,楊順離著稍遠。
飯館不大,樓上總共就兩個房間,楚甜搶先一步打開了一間,裡麵坐著的兩人全都站了起來。
除了段華仁,另外一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頭發花白,麵容清瘦,戴一副眼睛。
楚甜介紹說:
“二叔,這就是魏總。
魏大哥,這是我二叔。”
中年人緊緊握住魏武的手,說:
“鄙人楚三江,魏總高義,不計前嫌,救了我家甜甜,還治好了她的失憶症,實在令人欽佩。”
魏武一愣,道:
“您是鬆江大學的楚教授?”
楚甜也有些驚詫:
“魏大哥也聽說過我二叔?”
魏武道:
“實不相瞞,我也是前兩天才聽說了楚教授的大名,是哈九集團的老總說的。
據說您父兄都被燒傷了,是嗎?”
楚三江點頭說:
“沒錯,是我,家父和大哥,也就是甜甜的父親,幾年前遭遇了火災,甜甜也是因此失憶的。”
魏武回頭看了楚甜一眼,後者忙道:
“魏大哥,先坐下吧,坐下說,邊吃邊說。”
這時候,剛剛樓下那個女人端了菜上來,楚三江說:
“這間飯館是我一個老友開的,規模不大,但菜做得非常地道。”
由於魏武剛剛受了傷,幾人都沒有喝酒,每人泡了一杯茶,以茶代酒,邊喝邊聊。
魏武接上剛才的話題,問道:
“怎麼楚甜的失憶症,也和火災有關?”
楚甜點了點頭,說:
“家裡發生火災的時候,我在琴島讀大學。
是三叔給我打的電話,說我家裡被火燒了,爸媽還有爺爺都受了重傷。
我也知道,一旦發生火災,受傷了幾乎是不可治的,頓時就慌了手腳,六神無主地打了一輛車就往機場跑。
當時出租車的後座還有一個乘客,我就坐在了前麵,結果,沒開多遠,我就覺得頭上受了重重的一擊,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等我清醒後,已經在神山的一個小山村裡了,這時我才知道,我被人賣給了一個老光棍做媳婦,但我根本記不起來我是誰,隻知道拚命反抗。
後來的事,魏大哥你都知道了。
直到在金陵的時候,你給我紮了針灸,晚上回去睡了一覺,就慢慢回憶起了之前的事。
於是我就帶著小憶跑回了鬆江,找到了二叔。”
回來後,我才知道,當年的火災,我媽當場就走了,爺爺和爸爸都是重度燒傷,生活無法自理,一直是二叔在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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