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子,遲驚雷敲門進來,魏武開了門,又重新關上。
門外的瑪利亞急得團團轉,把輪椅推著轉來轉去。
焦慮、擔心,加上腿傷發作,讓她嬌美的臉上掛滿了汗珠。
那個駝背老人立在一旁,眼睛微閉著,但現場每一個人的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師徒倆先給約瑟的傷口敷上藥,用紗布緊緊地纏住。
這樣做,既可以讓藥力直接通過傷口進入血液,對毒素進一步清理。
同時,由於魏武之前將傷口重新劃破了,這樣也是一種掩飾。
做好這些,魏武解開了約瑟的穴道。
由於興奮劑的藥力基本都清楚乾淨了,解開穴道後,約瑟不再狂暴。
但由於一直受興奮劑的刺激,身體和精神一直高度興奮,加上毒素的影響,約瑟早就疲憊不堪、極度虛弱了。
即使解開了穴道,也隻是睜眼看了一下魏武,隨後就沉沉睡去了。
不過,他的麵色比之前好多了,不再灰敗而潮紅,隻是有些蒼白。
魏武繼續將氧氣麵罩給他戴上,這才和遲驚雷一起出了會議室。
見魏武師徒一起走了出來,眾人一起小跑著過來。
魏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小聲說:“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隻是由於太過虛弱,剛剛睡去了。
暫時,我還沒辦法清理掉狂犬病毒,但通過針灸治療,激發了病人的生機,讓他的器官得到了部分恢複。
照現在看,病人在三到七天內,不會出現特彆大的反複。
請你們放心,有幾天時間的緩衝,我一定儘量想出辦法來。”
隨後,他又對瑪利亞說:“瑪利亞小姐,等您看過父親之後,我想再看看您的腿傷。”
瑪利亞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在那個老人的陪同下,率先進了會議室。
魏武去衛生間洗了手,便站在門口等候。
沒過一會,瑪利亞便紅著眼睛出來了,跟在她後麵的依然是那個駝背老人。
這時候,她的心裡還是誌忑的。
父親還在沉睡,她也不清楚是鎮定劑的作用還沒消退,還是真的如魏武說的,父親隻是睡著了。
她更加無法判斷父親到底恢複了多少,但從麵相來看,臉色似乎好多了,呼吸也平和了很多。
不管怎樣,至少比來的時候要好很多,這讓她平靜了不少,也暗暗慶幸。
看來,這一次,她賭對了。
早上她聽朝魯說,華國的神醫魏先生正好在哈拉和林,說此人醫術非常了得,不僅治好了昏迷7年多的植物人,連骨癌晚期的馬都治好了。
要是在以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中醫的。
不過,在草原上遇到那個很帥的小夥子之後,那一手”狗尾巴草隔空止血止痛”,徹底折服了她。
也讓她對中醫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那個小夥子說過,他是在華國學的中醫。
也許他那一手,就是中醫神奇的針灸吧?
於是,她力排眾議,堅持要帶父親來哈拉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