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她老娘和姨表妹說話間,堂屋這頭已經將朱大友和朱珠她親娘的牌位請了出來,擺在了高堂的位置上。除了司庭遠和朱珠,其餘人都按照輩分依次落了座。
朱珠與司庭遠一起朝著朱大友和她親娘的牌位跪了下去,“砰砰砰”,三個響頭,與當時在朱大友炕前磕得一般無二。
朱珠心道,爹娘,你們的閨女現在很好,嫁的也是好人家,你們在下頭就放心吧。
磕完,朱珠先接過朱珊遞上來的茶,恭敬地道了聲,“爹,娘,請喝茶。”說著,將茶杯放在了牌位前的桌上。
接著,輪到司庭遠,他接過茶,也恭敬地道了聲,“嶽父、嶽母,請喝茶。”說完,卻不急著將茶杯放下,而是端著繼續道,“嶽父嶽母,你們放心將珠兒交與我,但凡有我在一日,必定傾儘全力護她終生!”
在場的眾人聽聞司庭遠的話,無一不被動容。
朱珠更是閃著如霧般的雙眸,側頭看著他,司庭遠也轉過頭來瞧她,眼中沒有一絲雜念,一如他平日裡展現給朱珠的坦蕩磊落。
朱珠眼角閃出些許晶瑩,抿嘴微笑,從沒有如此刻那般的心安。
按照規矩,回門茶隻需要敬給父母,其餘的親戚隻認個人,行個禮就成。
但司庭遠卻堅持要敬茶給朱大誌和陳氏,並且鄭重地道,“嶽父嶽母不在了,珠兒的長輩就隻剩下大伯父與大伯娘。這杯茶,你們當的起!”言語間,愣是將於氏給撇開了,但卻沒有任何人覺得哪裡不對,似是都默認了。
司庭遠話音落下,就拉著朱珠一起在朱大誌和陳氏麵前跪了下來,遞上茶,口中喊著,“大伯父,大伯娘,請喝茶。”
朱大誌和陳氏沒有想到司庭遠和朱珠會如此行事,心中妥帖,又有些不知所措。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滿臉激動地接過了茶,喝了一口。
朱大誌更是連連道,“好好好!快,孩子他娘,將紅封拿出來。”
“這還用你說。”陳氏嗔了一句,從懷裡取出兩個大紅封,給了司庭遠和朱珠一人一個,笑道,“來,拿著,你們大伯父和我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司庭遠和朱珠道了聲謝,接了紅封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接下來是平輩,就沒那麼多細枝末節的禮數了,相互見了禮就完事兒了。
回門茶敬完,陳氏一邊埋怨著於氏定然不會準備回門宴,一邊腳不沾地地去了灶房做飯。
這回門都是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沒有什麼女眷不能上桌的歪風亂俗,於是一頓飯下來,吃得倒是十分熱鬨。
隻是,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忘記了於氏她們三人。
反倒是於氏她老娘擺了架子,心想著朱珠他們礙於臉麵,定會來請了自己前去用飯,可直到外頭的人都散了也沒等到,將她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還是於氏她姨表妹見外頭都沒了人,隻得自己去灶房簡單地弄了點飯菜,端到了於氏的屋子裡,三個人湊活著吃了,才算是填飽了肚子。
用了回門飯,司庭遠和朱珠沒有久坐,與老朱家大房的眾人道了彆,就回了家歇晌午覺。
睡了一覺醒來,朱珠隻覺得神清氣爽,她窩在用樣睡醒了的司庭遠懷裡,道,“都這會兒了,想必於氏她老娘應該已經上山去要人了,暗二那邊沒問題吧?”
司庭遠道,“放心吧,暗二雖然平日裡瞧著不著調,但辦事絕不會含糊。”
聞言,朱珠抿了嘴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司庭遠擁著她,撫摸著她順滑的頭發,笑道,“總不會讓你失望。”
“嗯。”
“阿嚏……”正趴在土匪窩議事廳頂上的暗二打了個噴嚏,小聲地朝暗一得意道,“興許又有人在念叨我了,我暗二的魅力也就比世子爺差了那麼點兒……”
暗一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見於氏她老娘進了土匪窩的大門,忙低聲對暗二道,“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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