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才多長的時間,於氏和瓊丫頭這母女倆都過上富貴日子了!”
“是啊,瞧瞧她們身上穿的,那一身的衣裳咱們種個十年八載的地都買不起……”
“怎麼了?羨慕了?”鐵林跳出來,出聲問著那些透著羨慕眼光的婆娘們。
那些婆娘們聽了這問話,忙噤了聲,免得自己羨慕於氏母女倆的好日子這話傳到自家男人的耳朵裡去,白得了一頓打!
“呸!”這會兒,有個大娘啐了一口,道,“紅杏出牆換來的好日子,真以為自己是那貴人了?在真正富貴人家的眼裡,不過就是兩個跳梁小醜罷了!”
鐵林拊掌大笑道,“大娘說得對!也不知道她們哪裡來的臉,跑到咱們桃花村來撒野?!”
“鐵林你這個小畜生,胡唚什麼呢?!我和姨娘也是你能攀扯的?”葛瓊指著笑意盈盈的鐵林怒斥道。
鐵林沒有反唇相譏,反而諷刺道,“聽聽,聽聽,這進了富貴人家的後宅就是不一樣,連親娘都隻能喚一聲姨娘。”
方才的那個大娘接了話,笑容可掬地道,“估摸著是打量著大家夥兒都不知道她親娘是做妾呢,所以到處張揚!”
“噗嗤……”眾人聽了鐵林和那大娘的話都紛紛笑出聲來。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了!”於氏指著大家夥兒,橫眉冷豎道。
鐵林挑了眉,道,“怎麼?貴人是想喊打喊殺了?來啊,我奉陪!”說著,還擼起了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會兒,朱珠凝眉,出聲冷喝道,“還不快滾,真想動手?!”
葛瓊隻覺得如芒在背,一點都不自在,便上前拉著氣怒的於氏,勸道,“姨娘,既然朱珊那丫頭不願意與我們走,那就算了吧,您就當沒生養過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您肚子裡的這一個,萬不可傷心過度,動了胎氣!”
於氏聽了葛瓊的話,漸漸地止了哭泣,瓊兒說得沒錯,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沒了朱珊,還有肚子裡的這一個,她可得仔細著點。
“走,咱們回鎮上去。”於氏收了怒氣,一甩袖子,由丫鬟扶著上了馬車,葛瓊也跟在她身後上了馬車,兩人就這麼走了。
一場鬨劇散場,朱珠將司昊宸遞給了司庭遠,讓他帶回屋子去。自己則往朱珊的小屋子去,怕她因著於氏和朱瓊心裡頭不快,所以寬慰了她大半個時辰。
晚上,朱珠臨摹完司庭遠的字帖,收了筆墨紙硯,洗淨了手,坐在桌前揉著發酸的手腕,對看著書的司庭遠道,“葛掌櫃也該回鎮上了吧?!”
司庭遠放下書,走過來,拉過朱珠的手,替她按摩穴位,讓她舒服得眯了眼睛。嘴裡則道,“明兒個就給暗一和暗二去信,三日內葛掌櫃必定回程。”
朱珠“嗯”了一聲,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麼,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
翌日,司庭遠就給暗一和暗二去了信。
暗一和暗二收了信,相視一笑,這網該收了。
於是,暗一馬不停蹄地趕到葛掌櫃所在的莊子,暗中替他擺平了一切,讓葛掌櫃能在兩天後啟程回到鎮上。
在接到暗一的信,得知葛掌櫃第二日就能到鎮上的消息,暗二特地走了趟桃花村,美其名曰是向司庭遠稟報葛掌櫃的動向,實則是為了蹭頓飯吃。
待暗二到桃花村司家的時候,差點兒就暈了頭,繞著圈瞧了幾遍,才確定眼前這砌了石磚牆的是他世子爺和世子妃的家。
暗二心道,這世子爺可真是夠了,難道砌了石磚牆是來防著他的?不讓他整日裡跑來蹭飯?嘖,這成了親的男人可真真要不得,小氣得很!
暗二翻了翻白眼,尋了個沒人瞧得見的地兒,施展輕功,輕鬆地躍牆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