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禦醫苦笑,“我明白。”
又半個時辰過去,屋門總算被從裡頭打開,走出來滿臉疲憊的白蘇,對著眾人道,“張大叔沒事了。”
“這麼說,我兒不用截肢了?”張木匠家的娘子急忙問道,因為擔心白蘇說出不好的話來,她緊張地掐著自家老頭子的手,直把他疼得眉頭緊皺。
白蘇淡淡地笑道,“嗯,不用截肢了。”
“太好了,太好了。”張木匠家的娘子喜極而泣,越過白蘇就往裡頭去瞧自家兒子。
張木匠家的大兒媳則是心神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朱珠見了,上前去扶她,道,“嬸子,張大叔沒事了這可是好事兒,您哭什麼?!”
張木匠家的大兒媳哽咽著道,“我這是高興,我高興啊。”
朱珠彎了彎唇角,笑道,“好好好,但咱們先起來可好?這地上涼,若是您著了涼氣,生了病,心疼得還不是張大叔?!”
聞言,張木匠家的大兒媳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朱珠,仍是哭道,“你這丫頭,怎麼還取笑起長輩來了,瞧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便伸了手要去擰朱珠的嘴。
朱珠笑著躲開了,道,“嬸子,您還是快去瞧瞧張大叔吧。”
“你等著!”張木匠家的大兒媳狠狠地擦了一下淚,瞪了朱珠一眼,便丟下她,急匆匆地進了屋。
“老哥,咱們也進去瞧瞧吧。”何禦醫拍了拍張木匠的肩膀,拉著他也進了屋子。
朱珠這才問白蘇道,“白芷呢?”
白蘇嘴角一抽,道,“內力用多了,這會兒累得趴在屋內的桌子上睡著了。”
“額……”朱珠一愣,隨即哭笑不得,“走吧,咱們帶她回家睡去。”
“世子妃……”白蘇低聲喚了一聲。
朱珠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瞧她,“怎麼了?”
白蘇抿了抿唇,道,“要不要去瞧一瞧那受傷的男子?”
朱珠凝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去了,方才咱們三個女人家救他回來已經是逾矩了,這會兒去瞧他像什麼?若是被人瞧見,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走吧,我交代何禦醫一聲,他定會照顧好那人。”
白蘇聽朱珠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跟在朱珠的身後進了門。
這一天又是上山,又是救人的,太過疲憊,將白芷帶回家,朱珠便有些困頓,連晚飯都沒吃,就爬上了床,美美地睡了一覺。
待到醒來,已經是月上柳梢,白芷聽到動靜,推了門進來,笑著道,“世子妃,您醒了。”
朱珠擁著被子,瞧著白芷,笑道,“你也睡醒了?”
白芷聽出了朱珠語氣裡的揶揄,臉一紅,道,“世子妃,您就彆取笑奴婢了。”她今兒個是用了太多的內力,累到了,所以才會不分場合地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這可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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