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瞧著白蘇的背影,朱珠欲言又止。
司庭遠明白她的顧慮,笑道,“放心吧,白蘇的師父一定有辦法驗出那毒來。”
“嗯。”
……
晚飯的時候,冷墨與司庭遠和朱珠告辭,言道在縣城已經置辦了宅子,待收拾了行李,便帶著田太傅和葛瓊搬去縣城。
司庭遠和朱珠象征性地挽留了一番,見冷墨堅持,也就順水推舟地祝他們喬遷順利了。
到了就寢時分,朱珠坐在梳妝台前邊梳著頭邊笑。
司庭遠正脫著衣裳的手一頓,側過頭來瞧她,問道,“何事讓你笑得如此暢快?”
朱珠從銅鏡裡瞧向司庭遠,笑道,“田太傅和葛瓊就要搬走了,可不是讓人暢快之事?!”這般說著,臉上的笑意更甚。
司庭遠笑,“確實如此。”
笑了一番,朱珠突地微微皺眉,道,“隻是這人不在眼前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作什麼妖?!”
“若是冷墨聰明,便會約束他們倆。”司庭遠沉吟道。
朱珠點頭,“相公說得有理。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司庭遠將外衫放在床邊的矮凳上,走過來拿了朱珠手裡的木梳,邊替她梳頭邊道,“我已經傳信給了暗一,想必過幾日他就能到。現如今,白蘇去尋了她師父,你身邊便隻有白芷和暗二,這兩人性子過於跳脫,我卻是不放心。暗一回來後,也能有個沉穩之人在你身邊,怕也不會出什麼紕漏。”
聽得司庭遠的話,朱珠心中暖意融融,捂嘴輕笑道,“相公想得周全,就依相公的。”
……
轉天來,陰雨綿綿的,不是一個搬家出行的好日子。
田太傅原就不想離開司家,心想著等過些時日,司庭遠心軟了,興許就能將他放出來,到時候他再想法子將那朱珠除去,好給司庭遠換一個娘子。
所以,一見這天氣,田太傅便推說舊傷複發,賴著不走。
冷墨冷著臉,吩咐他的貼身侍衛,強硬地將田太傅抱起。
被那雙有力的胳膊鉗製著,田太傅愣是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瞧著自個兒被抱進了馬車裡,綁在了裡頭。
“冷墨,你個不孝的東西,竟如此對待你的外祖父!你你你……小心天打雷劈!”田太傅在馬車裡邊掙紮邊叫囂著,哪裡還有當年身為當朝太傅的溫文爾雅?!
冷墨對此充耳不聞,斜睨著身邊原也不願意離開,隻想待在這兒膈應朱珠的葛瓊,淡淡地道,“如此,你還想待在這兒嗎?!”
威脅!濃濃的威脅!
葛瓊心中警鈴大作,冷墨的意思是,若她堅持不走,她也會如同田太傅一般被綁在馬車上!
葛瓊頓時慫了,吩咐了侍女拿了行李,就灰溜溜地上了後頭的那輛馬車。
簾子放下,盤在葛瓊心頭多日的不解又湧上心頭,為何夜晚兩人耳鬢廝磨時,冷墨都待她溫柔無限,怎麼一到白日裡,冷墨便又如同以往一般對她冷若冰霜?!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馬車動了,緩緩往前駛去,葛瓊甩了甩頭,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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