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見人心!
……
堂屋這邊,於氏見朱瓊拉著臉坐在矮凳上悶悶不樂,笑著說要去給大家燒些水再添點茶便拉著朱瓊一起去了灶房。
一進灶房,於氏便捶了朱瓊一下,“大過年的,你沉著臉給誰看?還怕鐵家不夠嫌棄你是不?”
朱瓊揉著被捶疼的手臂,抱怨,“如果不是鐵柱太過分了,我能這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點臉麵都不給我,我可是他未來的妻子!”
“是他的未來妻子又怎麼了?他這心裡眼裡都沒有你,還能給你臉麵?”
於氏這話一出,朱瓊頓時就炸了,“您還是不是我娘?說這話就不怕捅了我的心窩子?!”
於氏隻當沒看到朱瓊的氣怒,隻氣定神閒地道,“因為我是你娘,所以我才會跟你說這話,放了彆人身上,隻等著看你和鐵柱的笑話就成!”
朱瓊一噎,撅了嘴,一屁股坐在燒火的矮凳上,自顧自地生悶氣。
於氏伸出手指點了點朱瓊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彆說你娘我沒教你,你啊嫁到鐵家之後,這臭脾氣得給我好好改一改,在家裡想甩臉子就甩臉子,自家人不同你計較,但嫁出去之後可絕對不能如此了,你瞅瞅方才,就因為鐵柱不願意和你待一起,你就沉了臉,哪家人願意娶這樣的媳婦回去?娶媳婦就是圖個老婆孩子熱炕頭,娶你回去,你還想人家供著你不成?”
頓了頓,於氏又道,“我今日裡瞧著,鐵柱的心還在珠丫頭那兒呢,你可警醒著點,儘快把鐵柱的心給攏到你這兒來。這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珠丫頭就是鐵柱偷不到的主,人稀罕著呢。”
“呸。”朱瓊啐了一口,恨聲道,“都是那死丫頭,長得一副妖妖嬈嬈的模樣,慣會勾引人。”
於氏點點頭,讚同道,“可不是。這丫頭長得像她那死鬼娘,當年她娘不知道迷了多少男人的眼,恨得這十裡八鄉的婆娘都想撕了她去。”
“這莫不是那些讀書人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親娘會勾引人,生的女兒也是一樣的做派!”朱瓊掩唇笑了起來。
於氏也跟著笑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隨即又抱怨道,“你爹還真是偏心到了極點,我看這年三十晚上說得好聽,請了兩家一起熱鬨,其實還不是為了他的寶貝閨女朱珠和那司庭遠!”
朱瓊用手裡的燒火棍撥了撥火堆,酸聲道,“誰讓我不是爹的親閨女,她朱珠才是呢!”
於氏橫了朱瓊一眼,道,“你這是在怪娘?”
朱瓊忙丟了燒火棍,倚到於氏身邊,嬌聲道,“哪能啊,我才舍不得怪娘呢,娘您這麼疼我,我孝順您還來不及呢!”
朱瓊的話讓於氏心裡受用得很,“就你嘴甜。”頓了頓,又道,“將你這股嘴甜的勁用到該用的人身上,還怕人心不向著你?”
朱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聽娘的。”
“這就乖了!”熄了灶火,於氏帶著朱瓊泡了新的熱茶回了堂屋。
鐵家三母子又坐了會兒,見司庭遠和朱珠回來,就準備告辭。
誰知,司庭遠要從朱珠那兒抱過司昊宸的時候,這小家夥愣是用小手巴著朱珠不鬆手,強行將他的手拉開,他還不樂意地嚎了一嗓子,惹得司庭遠一陣尷尬和頭疼。
朱大友見此情景就笑著對司庭遠道,“就將這小娃娃留在這吧,有珠兒照顧著,你大可放心。”
“放心是放心的,就是怕這小子夜裡鬨人,擾了大家的清靜。”司庭遠作勢要將司昊宸抱回,誰知朱珠看著司昊宸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心中疼惜,便護著司昊宸側了身,道,“無事,就讓昊宸今晚給我做個伴吧。”
司庭遠沉默了會兒,點頭答應,說明日就來接司昊宸,便和鐵家三母子一同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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