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毅莫名其妙地看著鄭禮全，幾秒鐘之後，他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了起來。
“就是老鄭把我打暈的吧？”
還行，他還記著，證明沒被打傻。
趙生毅摸著腦後勺，氣憤地瞪著鄭禮全，道“下這麼狠的手，他是想要我的命？！”
我搖了搖頭，道“具體情況，恐怕還得聽聽鄭經理怎麼說。”
說著，我拿起趙生毅辦公桌上的一杯茶，直接沷在了鄭禮全的臉上。
鄭禮全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然而，他的手和腳都被大頭小鬼綁上了，所以剛跳起來，就重新跌在地上，疼得他悶哼出聲。
“老鄭，你這是在乾啥，啊？你打起我來了，分不清大王還是小兵了是不是？”趙生毅踢了鄭禮全一腳，看樣子氣得不輕。
鄭禮全看了看趙生毅，歎了口氣“不能報警，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趙生毅憤然道，“商場出現屍體，不報警，難道要把屍體藏起來？！”
“喜鬼可以報警，怒鬼，則必須藏起來，是不是，鄭經理？”我問。
鄭禮全的臉色微微地變了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看起來，確實不能因為你年紀小，就掉以輕心。”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趙生毅皺起了眉頭，“老鄭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鄭禮全沒有說話。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商場每一次出事，都是成雙成對的形式，對吧？”
“成雙成對？怎麼可能？我們每一次發現的屍體都是一個……哎，等等，大師您的意思是，之前每次出事，都是成對兒出事。但我們發現的屍體，隻有一個？！”趙生毅到底還是總經理，腦子不是白給的。
雖然用的時間有點長，但他還是反應過來了。
而且，還學會了舉一反三。
“沒錯。”我點了點頭，“你聽說過喜怒鬼女嗎？”
“喜怒鬼女？”
趙生毅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喜怒鬼婆是有些邊遠地方流傳的一個傳說，傳說古時
候的某個大戶人家，有這麼一對姐妹，姐姐性格開朗，每天都笑容滿麵；妹妹性格暴躁，稍一不順心就大發脾氣。”
“村子裡的人，都喜歡姐姐，討厭妹妹。後來，村裡來了個教書的秀才，這個教書先生對姐姐一見鐘情，想要跟姐姐成親。但卻不知道，妹妹早已經跟這個有了肌膚之親。”
“秀才占有了妹妹，卻還想娶姐姐，這個妹妹一怒之下，就吊死了姐姐，然後自己也自殺了……因為怨氣太大，姐妹兩個都沒有辦法離開世間，輪回轉世，就成了在世間流浪的惡鬼。這對姐妹還算有些姿色，人們稱之為喜怒鬼女。”
“但有意思的是，這對姐妹雖然都是惡鬼，但喜鬼女卻從來都不害人。即使是在民間，遇到的，也基本都是怒鬼女……”
“您的意思是說，這些被吊死的，臉上呈現出喜色的，其實是怒鬼女殺的？”
我點了點頭，這個趙生毅還真不簡單，學會搶答了。
“惡鬼女執念極深，很難驅逐，這個商場，恐怕就是被她折騰得天翻地覆。”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趙生毅辦公室的燈，忽然發出了“滋滋”聲響，緊接著，便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就像是有個調皮的小孩在調光亮的開關似的。
“嗬嗬……”
一陣詭異的笑聲，在辦公室裡響起。
趙生毅和鄭禮全全都驚恐地看向四周，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