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張偉峰魂魄的手,那隻手果然像握住什麼東西似的。
“是斧子!”我驚叫道,“張偉峰屍體附近,一定有一把斧子!”
說罷,我說了聲“這裡就交給你了”,轉身奔向了鄭蜀黎在的地方。
我在刑警隊一共就認識兩個人,趙威已經重度昏迷被拉去搶救,張偉峰現在又是一具屍體。我想聯係誰也聯係不上,隻能自己跑過去。並且讓他們再回來,用科技手段檢查一下這個水泥管道,還有沒有被我和玄武印忽略的地方。
等我跑到鄭蜀黎他們集合的地方的時候,他們正在搜索著線索。
看到我跑過去,鄭蜀黎急忙奔過來,問我“怎麼了?大師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不由得對他高看了一眼。
“這裡不是第一現場。”我說,“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這附近,必定有張隊砍下自己頭顱的斧子!”
鄭蜀黎聞聽“斧子”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一變,沉痛地道“實不相瞞,我們現在就是在搜尋那個斧子,可是這次凶器並沒有在被害人附近。我們已經擴大了搜尋範圍,希望快一點找到。”
他們經手的幾個案子裡,斧子必定會在屍體附近。可是這次,卻並沒有。
“尋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第一現場。”我說著,示意鄭蜀黎跟我走。
“第一現場?!”
單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臉不屑地看著我“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這裡就是第一現場。”
說罷,他瞥了我一眼,道“這附近都沒有拖拽過的痕跡,怎麼可能不是第一現場?!你們這種專門搞封建迷信的人,彆到這裡來和我們指手畫腳,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這個人說話真是難聽的很,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單泉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但是他眉毛散亂,雖然生了一雙好眼,讓他算得上是學業有成,卻因為這個鼻子顯露了他的本性。
所謂“鼻竅小而口頗尖,猖
狂輕躁不尊嚴。靈性好怒多憂虎,花果成時手好拈。”
這個單泉,就長著一個這樣一個“鼻竅水上而口頗尖”的猿鼻。
猿鼻,嘴巴有些尖。有這樣鼻子的人為人輕浮,狂躁不夠自尊,頭腦靈活好發怒,常常陷於憂慮中,喜歡不勞而獲,把彆人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
從他的麵相上,我還看出了他乾的一些其他讓人覺得鬨心的齷齪事兒。
既然是這樣一個輕喜易怒,又專門喜歡盜用他人成果的人,我自然不用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鄭蜀黎,你跟我來。”
我對鄭蜀黎說著,舉步就往前走,連看都沒有看單泉一眼。
“哎,我說你呢,你怎麼不理人?”單泉在我身後叫囂。
鄭蜀黎好像也有點受不了他,虎著一張臉,招呼了幾個人,跟我走了。
我帶著大家來到了水泥管道,現場的一幕驚的紛紛叫出了聲。
“這不可能呀,沒有任何一點現象表明張偉峰是從一個地方被帶到另一個地方的。他的衣服一點都沒有淩亂……這怎麼可能?”
大家都震驚之際,單泉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沒想到,他竟然也跟著來了。
“可不可能你們偵查一下現場就知道了。”我說著,又看向鄭蜀黎,“趙威醒來之後再聯係我吧,再會。”
按說,我隻負責幫助趙威去調查張明明的死因,張偉峰的死活,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也懶得跟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打交道,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