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潔癖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允許自己的手背上沾有異物。
“你最後見到他的那次,確定他的手背上有痣?”我向黎商又確認了一遍。
“我確定!我當時特彆奇怪,為什麼他手上會憑空多出一個痣來?”黎商說,“我還特意盯著他的手看了半天,因為他的手落在我脖子上的時候,那種冰涼感實在不像正常人。”
“在那之前他的手上沒有痣?”我皺起了眉頭。
“沒有,你們看這張照片他手上真的沒有痣啊!”黎商很肯定,而且照片上李清的手上也確實沒有痣。
我把相框打開,拿出了裡邊的照片。
在照片的背麵寫著一行字李清、蘇典、曲悠,2017年夏。
2017年距離現在差不多有5年的光陰,怪不得照片上的他們顯得如此青澀。
“你認識這個曲悠嗎?”我問黎商。
“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她。”黎商搖了搖頭,說,“蘇典和李清,是在去年,加起來也才不過認識他們兩年的時間。我都不知道他們關係這麼親密……”
“親密”這個詞鑽進我的耳朵,讓我的心頭不免一動。
好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我還沒有來得及捕捉,突然就聽到“呲”的一聲響,一陣細霧狀的東西直噴而來。
“咳咳!”
尹三胖、黎商和我全都被這細霧狀的東西嗆得咳嗽不止,眼淚橫流,整個臉都火辣辣的。
“是辣椒水!有埋伏!”尹三胖喊了起來。
“變態!我看你們往哪兒跑!”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有棍棒一類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朝我們打了過來。
“臥槽!”尹三胖氣的都快要爆炸了,怎奈他占地麵積最大,所以被噴到的辣椒水也最多,任憑他怎麼想要抓住那個人,都睜不開眼睛。
“變態,打死你們!我打死你們!”棍子越打越急,疼得尹三胖和黎商都忍不住哀叫連連。
我也挨了兩下,疼得我直咧嘴,憑著聲音,我辨彆出了那人所在的方向,
一個旋身躲過再次襲來的棍子,是探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
“哎呦!”
我稍微一用力,那人便叫出來,棍子也“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是住在樓下的那個女孩?”我早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剛才看著我們的眼神,那麼恐懼那麼慫,這會兒卻一下子變得這麼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變態,告訴你們彆想跑,警察馬上就來了!”那姑娘大聲地說著,又突然放開嗓門,大聲地喊“救命,救命啊!變態殺人了!”
我好氣又好笑。
這姑娘的腦子八成是有點問題,她像我們噴辣椒水還打我們,居然說我們殺她?
就在我啼笑皆非的時候,突然電梯門打開了,一行人闖進來。其中為首的那個像我們厲聲喝道“放開人質,舉起手來!”
這聲音……
“趙威?”我眯著眼睛,向那聲音轉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