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緊死了的好,少一個情敵,世間就多清淨一分。”
楊戢看旁邊兩個歪瓜裂棗在那大吐口水,不由得目瞪口呆。聽聞江南女子溫婉輕柔,怎江南的男子卻一個比一個無恥,相比之下,三師兄都能稱正人君子了。
卻見阿貓臉如豬頭,想必是摔得不輕,白衣上血跡斑斑,更是一步一吐血,他卻是渾不在意,身形瀟灑的走到韓月麵前,笑道:“美麗的小姐,值此良辰美景,今晚我們何不花前月下,弄玉!”想是終於把話說完,阿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卻又噴出一大口血來。
韓月眉頭一挑,臉色卻是越來越白,秋水劍更是在鞘中嗡嗡嗡作響不絕,想是已經控製不住鞘中的殺氣。
雖是三伏天氣,眾人卻感覺如墜臘月寒風之中,凜冽的劍氣刺激得整個客棧都吱吱呀呀響了起來。
楊戢吃了一驚,若真是讓韓月殺了阿貓,不管這阿貓是何來頭,自己三人在這揚州之地,都再無立身之地,平白惹下生死大仇,未免不值。雖是覺得這阿貓有些神經病,卻也暗自佩服他的勇氣,忙道:“貓兄。”話一出口,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好似自己的身份都改變了不少。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們三人初來揚州,素聞西湖之名甲天下,等下想去遊玩一番,韓……師姐,晚上隻怕沒空。”最後幾個字,當真如骨鯁在喉,咿咿呀呀,好似嬰兒學舌,含混不清。
阿貓哈哈一笑,好似全身的內傷一下就好了,精神百倍道:“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晚上西湖上有花燈會,三位既是初到揚州,正好去賞玩一番。”
韓月本想拒絕,但想到那阿貓不知又會弄出什麼事情來,隻得點頭默認。
李焱一聽那花燈會,頓時來了精神,低聲道:“阿貓,天下美女多得是,你何苦去招惹這冰山,弄得自己像個豬頭,醜不拉幾的。那小紅、小翠,哪個不是百依百順,溫柔可親。”
阿貓搖頭道:“阿狗,你不知道,真愛的最高境界,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彆說是打我幾掌,踢我幾腳,吐上幾口血,就是拿劍來砍,在美麗的小姐麵前,也定要把話說完,有始無終,這可不是我阿貓的風格。”
楊戢聽得佩服無比,對這阿貓,觀感大改。
阿貓又道:“阿狗,你口中的小紅、小翠,難道是飄香樓裡的兩位,說來這兩位可人兒,倒有好幾天沒見了,不過,小紅、小翠雖是不錯,晚上卻有更過癮的。”
楊戢直嚇得目瞪口呆,這阿貓究竟怎麼回事,方才還是一副雖九死其猶不悔模樣,怎地轉眼間,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真愛,就已煙消雲散了。
李焱大喜道:“看來阿貓兄,也是同道中人。想必那晚上之事,也是驚天動地。”
阿貓點頭道:“西湖賞花燈,乃是揚州每年最重要的事情,不說那待字閨中的窈窕淑女,便是那些狂蜂浪蝶,貞潔寡婦,也是早早出門,為的就是在那西湖上泛舟放燈,猜謎鬥詩,其樂無窮。”
阿狗翻翻白眼道:“老子文盲一個,這有什麼好過癮的。”
阿貓嗬嗬一笑:“我阿貓又不是白癡傻子,怎會去乾這些無聊事,你想啊,今夜賞燈,西湖之上,豈不是美女多多,咱們乘夜潛入西湖,偷偷摸到幾條船上,若是遇到那待字閨中的思春少女,嗬嗬,豈不大大過癮。”
阿狗目射奇光,哈哈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那些思春少女,我倒覺得不怎麼樣,要是遇到那些貞潔寡婦,那才叫大大過癮。”
阿貓嗬嗬直笑:“放心吧,我可是帶了善字號的東西,到時候叫你雄風大振,氣勢如虹,一瀉千裡,飛流直下三千尺”
阿狗抓了抓頭,訝道:“善字號的東西,那是什麼,竟有這等威力。”
阿貓低聲道:“阿狗,你可彆小看了這東西,這東西可是無數俠少的恩寵,寡婦的噩夢,旅行居家的必備良藥,多少英雄好漢一枝花,全靠它當家,雖是品種多多,尤其以唐門善字號的最出名,可謂氣吞山河,人神共震,乃是唐家一個叫善良的人發明的,品種多多,有善解羅衣、善解羅裙、善解羅襪、善解褻衣、善解人衣,善解胸衣百年老字號,童叟無欺,信譽保證。”
阿狗直翻白眼:“唐善良,操,還真夠善良的。”
阿貓嗬嗬直笑:“更何況,今天晚上最過癮的,還是江南第一美女,也會登船賞西湖,哈哈哈。”
“咦?難道老兄你是想乘寅夜之機,摸上船去?”
“這倒不是,夏小姐人間仙子,我怎會做著無恥之事。”
“阿貓”
“嗯!怎麼了?”
“你他娘的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
“哦,不好意思,我一時想到夏小姐的風采,有些情不自禁。”
“操,還說不是無恥之徒,你不敢摸上船去,隻怕是有些礙難吧?”
“怎麼可能,我阿貓走南闖北,什麼地方沒去過,何懼一個夏采薇的女兒。”
“夏采薇?這名字挺熟的,好似在哪裡聽過。”阿狗皺了皺眉,大聲道:“楊六郎,他奶奶的那個夏采薇是誰啊?聽名字挺熟的,好像青鬆老道說過。”
此話一出,場中便是一靜,無數人回過頭來,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李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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