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靈雲哈哈笑道“要的便是你乾體力活,你也真個狠心,就把我爹爹給拋下了。”
管窺天皺了皺眉,心想“這不是明擺著冤枉我嗎,我明明是要跟上去的,是你硬要我滾開的”。嘴上卻說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情,可萬萬怪不得我。”
解靈雲怒道“你問你,我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追上來啊?”
管窺天心道“我又不是你養的狗,你都叫我走了,我還恬不知恥的跟上去乾嘛?怎麼說,我管窺天堂堂男子漢,也是得過天下第一傳授過武功的,以後必然是名震天下的大俠,大英雄,怎能讓你如此小覷”。心中雖這般想,嘴上卻道“我是想追的,我要怕我真個追上,你把那寶劍一拔,回身一刺,那我不就小命嗚呼了。”
解靈雲‘撲哧’一笑道“你個傻子,你追上去的話,我心中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拔劍刺你,你不追上來,我心中才生氣呢,恨不得真個轉身把你給殺你,說你是傻子你還不信,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管窺天抓了抓頭,心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你想什麼,再說,你一下一個主意,要是那時你又變了主意,那我豈不是要枉死”。嘴上卻說“最是小女兒的心思難猜,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想要我去,便明明白白的說嘛,何必,拐彎抹角,搞得這麼難懂。”
解靈雲笑道“人家是個姑娘家,當然要說得含蓄一點了。”
管窺天皺了皺眉,心想“這個也能叫做含蓄,直接叫我滾了,然後心裡卻是要叫我追上去,這是哪門子的含蓄,我這個腦袋,究竟是怎麼的了,怎地就是跟不上你的思維,還有,你也算是個含蓄的姑娘家,這話,也不怕貽笑大方,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真個不明白,這也能叫含蓄”。嘴上卻呆呆道“沈小姐,在下愚鈍,請以後跟在下說話之時,還是不要用這麼含蓄的辦法,不然,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解靈雲心下開心,聞言笑道“我就是怕你這個傻子不明白,所以才追上來個你說清楚的啊。”
管窺天咦了疑似道“那我看你,好似在這專門等我的一般。”
解靈雲哼了一聲道“白日做夢。”
管窺天點了點頭道“也是。”頓了頓,忽道“聽說北門天關那裡,有些會噴火的怪人,還有些會隱身術的,是不是真的啊?”
解靈雲冷笑道“你真是一個鄉巴佬,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人噴火,你想啊,要是他肚子裡全是火的話,咱就被燒成炭灰了,活都活不了,還怎麼噴火啊,還有那隱身術,更是莫名其妙,要是真有這這種事情的話,那天下間的房屋,圍牆,還不形同虛設。”
管窺天點頭道“原來如此,以前可被他們給騙慘了,要不是你,說不定我真跑去學這門高明功夫了。”
解靈雲沒好氣道“說你是傻子,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管窺天抓了抓頭,憨笑道“我娘說傻人有傻福,吃虧是福。”
解靈雲白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娘還真會教育你,可連我這個沒娘的孩子,從小就得吃老師的板子了。”
管窺天哈哈一笑,心下裡甚是開心,忽然心中一動,陡然想起一件事來,遂開口問道“對了,你還沒說,我跟你一起去北門天關乾什麼呢?”
解靈雲想也未想,便道“當然是去北門天關結婚了,不然,能去乾什麼。”
“結婚。”管窺天霎時間如中晴天霹靂,哈哈一下道“解小姐,這句話說得挺含蓄的。”
解靈雲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你腦子笨,說話要直來直去,不可拐賣抹角嗎,我這般聰明的人,怎麼可能還沒有領悟到。”
“媽呀,救命。”管窺天大叫一聲,陡然想起那呂飛的經典名句,霎時間,大叫一聲“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話音方落,卻變作了一聲慘叫。
原來其耳朵已被解靈雲揪住,風中隻傳來解靈雲輕輕的一句話“快走吧,北門天關快到了。”
楊戢聽得管窺天的良苦用心,聽得管窺天的如煙往事,淚水早已忍不住流了下了。
便在此時,忽聽‘叮’的一聲,聲音頗輕,似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兩人皆是一驚,情不自禁的循聲看去,那掉落地上的,卻是一枚白色的棋子。
兩人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原來那枚白色的棋子,正是先前被那石像夾於指尖,凝而未落得棋子。
管窺天全身一震,顫聲道“靈雲,靈雲”叫得數聲,淚水已如江海決堤,狂湧而出。
楊戢心下也是大為振奮,那石像既然已經複生,管窺天便不再需要靈石仙乳,雖是曠世奇藥,但以他通天徹地的學問,抱負與胸襟,定不會吝嗇,正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暗自狂喜之時,忽又感覺到隱隱不對,抬頭一看,不由臉色一變,再無半點欣喜之意。
原來那石像仍是一動不動的坐在石凳之上,並無半點還陽之態,恍如先前的一切,隻是錯覺而已。
不知為何,楊戢竟隱隱覺得,這石像好似並非先前的那座石像,其間竟然隱隱透出一股難以名狀的邪氣。忽然心中一動,驀然想起來時龍四爺說過的話“管夫人雖是被靈石仙乳石化,卻靈智未滅,但此時石中邪氣入體,心智被石質蒙蔽,一旦蘇醒,便是邪物,難道”
便在此時,管窺天似也發現了不對勁,怔怔的看著石像片刻,忽然大吼一句,再也顧不得其他,便要伸手削破手中青石。
楊戢心知青石一開,那靈石仙乳將再無作用,驚慌失措之下,再也顧不得其他,大喝一聲“管前輩,且慢。”
陡聞聲響,管窺天不由吃了一驚,循聲一看,滿是戒備之色。
楊戢搖手道“前輩不要誤會,在下絕無惡意,隻是想勸前輩萬萬尋死不得,隻因這石像已不是管夫人,而是”
哪知方才說到此處,變故陡生,原本一動不動的石像,驟然抬起頭來,右手一伸,已將管窺天手中的靈石仙乳搶了過去。
楊戢‘啊’地一聲,便要出手,哪知抬頭一看,卻是嚇得手足發冷,渾身發顫,失聲驚呼,隻因那石像與先前見過的女屍,竟然生得一模一樣。
霎那間,楊戢渾身發顫,腦中更是紛亂如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巧合,但想到管窺天先前的言語,隻怕不是巧合?這兩者之間隻怕大有關聯,可任他想破腦袋,也實是猜不透這兩者間,究竟有何關聯?”
管窺天陡見石像活了過來,登時欣喜若狂道“婉兒,你醒了。”大喜之下,顧不得其他,已然撲了過去。
楊戢大吃一驚“管前輩,她不是管夫人”伸手想攔,卻已然不及。
那石像卻一心注意著手中的靈石仙乳,對管窺天,看也未看,猛然伸手,便是一推,管窺天哪會料到他一心深愛的‘靈雲’會對他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那石像一掌拍中胸口。
那石像好不力大,隻聽得‘哢擦’一聲,管窺天胸骨斷了數根,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如紙鳶,倒飛而回。
楊戢大驚,急忙伸手將其接住,口中連問“管前輩,管前輩”
連叫的數聲,管窺天卻好似呆了一半,隻是癡癡的看著石像,渾忘了傷痛,淚水朦朧,顫聲道“靈雲,靈雲,你你活過來了?你活過來了。”
楊戢大吃一驚,那九龍鎖屍棺中人,竟然不是彆人,就是管窺天口中的靈雲!那那靈雲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又會到九龍鎖屍棺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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