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眼中怨毒之色更重,恨恨道:“李有財,你這個負心漢,你不得好死,你就等著遭五雷轟頂吧,我隻忙自己當初有眼無珠,怎會喜歡上你這個衣冠禽獸。”後麵的話再也聽不見,因為她已被兩個大漢拖了出去。
李有財朝地上呸了一聲,恨恨道:“死丫頭,差點壞了我的好事。”言罷,又轉頭看著床上酣睡中的蕭依依,心裡不由‘怦’‘怦’‘怦’直跳不停,忍不住就想衝上去。
忽聽背後一個威嚴的聲音叫道:“有財。”
李有財一回身,正看到李守園,李守園看著蕭依依,一雙眼睛一下眯成了一條縫,眼睛在其身體上轉來轉去,笑道:“這女子長得好標致。”
李有財素知李守園的德行,見此,急忙道:“爹,前幾日你才剛納了一個小妾,不如”
李守園麵色一沉道:“彆提那個小妾了,我花了幾萬兩銀子把她取回來,哪曾想竟是一垃圾,哪敵得過麵前的這個絕色女子。”
李有財哀求道:“爹,你就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李守園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搶女人。”
李有財心頭一寒道:“不敢。”
李守園滿意的笑了笑道:“用最好的藥,儘快讓她康複,你爹我又要結婚了。”說著,大步跨出門去,隻留下一過串的笑聲。
李有財看著李守園遠去,心下恨恨道:“死老頭,敢跟我鬥,看我如何收拾你。”說著轉頭看著床上的蕭依依,忽然抿嘴陰笑幾下,心裡已生一計。
難民,在遭遇洪水洗滌之後,又仿若聚集成另一股洪水,幾乎在同一時間,如怒潮般湧進了李家村,頓時,小小的李家村在一夜之間,瞬間多了上千人。
這些難民沿街乞討,夜宿街上,過著饑寒交迫,苦不堪言的日子。
這李家村恐有上戶人間,座落在一個大湖旁邊,雖經洪水洗滌,但依然清澈無波,村間房屋錯落,也算繁華。
難民一多,疾病也隨之而來,幾日下來,竟已死了數十人,高仁眼看著一個個病人因饑餓,病痛而倒下,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錢的重要,錢,也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但錢往往能買到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滾,滾出去,臭要飯的,再不滾,老子打死你。”眾人循聲看去,正是那村婦在不遠處的一家門口,旦見那間房子青磚碧瓦,顯是一大戶人家,一持棒大漢,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雙眼赤紅,怒瞪著那村婦。
那村婦卻仍是不依不饒,跪在地上,雙手抓著那大漢的腳裸,苦苦哀求道:“大爺,你就賞口飯吃吧,我女兒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快要餓死了。”
誰知那大漢仍是不為所動,厲聲道:“滾,伸腳一踢,正踢中那村婦小腹。”那大漢顯是學過幾年功夫,又加之身材魁梧,一腳便將那村婦踢出好遠。
那村婦趴在地上,立時痛得呻吟起來。
那大漢卻在旁冷笑不止,仿若他踢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死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高仁眉頭一皺,厲聲喝道:“豎子爾敢。”話音方落,人已如風般掠了出去,隻一瞬,已到那大漢麵前。
那大漢驟見一人如天神般從天而降,散發而立,背背長弓,一臉怒氣,雙眼似噴出火來,正怒視著自己,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霸氣,口中一字一頓道:“把她扶起來。”
那惡漢先是懾於高仁的氣勢,不由呆了一呆,隨即回過神來,隻見高仁身體單薄,瘦骨嶙峋,當下也不以為意道:“小子,我勸你莫要多管閒事,否則”
高仁不怒反笑道:“否則怎樣?”
惡漢嗬嗬冷笑了幾聲道:“否則下場跟那村婦一樣。”說著抱起手中木棒,直朝高仁披頭蓋下。
高仁怒火焚燒,眼中精光陡盛,伸手一抓,頓將木捧抓在手中,此時他雖憤怒之極,仍不想多傷人命,隨手往外一掄。
那惡漢尚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從棍上傳來,身如紙鳶般飛了出去,“砰”,一聲巨響,那惡漢重達百餘斤的身體直撞在對麵的大樹上,直撞得眼冒金星,筋骨酥軟,痛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呻吟起來。
高仁滿臉怒氣,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那惡漢武功雖差,但見識卻在,心知今日碰到了高手,一見高仁步來,急忙忍住全身酸痛,翻身跪倒在地,哀聲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剛才的器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仁眉頭一挑道:“我不想要你的命,可你打傷了人,得陪點湯藥費才是。”
那惡漢一震,心下卻暗忖道:“我打傷了人要陪湯藥費,可你打傷我,為何又不陪呢。”心下雖這般想,臉上卻哪敢表露出半分,隻是一個勁的道:“我賠,我賠。”說著從袖中抖出二兩紋兩,遞給高仁。口中還道:“我就隻剩下這麼多了。”
高仁也不理他,伸手接過紋銀,緩步走到那村婦麵前,將之扶起,輕聲道:“大嬸,給小晴買些吃的吧。”
那村婦接過紋銀,直感動得淚如雨下。
眾人呆呆的看著銀子,眼中貪婪到了極點,可懾於高仁的武功,卻又不敢造次,忽聽其中一人喃喃道:“大俠,你武功這麼高,可否帶我們去找點吃的,我們餓得都快不行了。”此話一出,眾人也隨之附和道:“是啊,大俠,你就救救我們吧,我們都快餓死了。”
不知何人忽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一句:“大俠,求求你了,救救我們這些可憐人吧。”
眾人也隨之齊齊跪倒在地,口中齊呼:“大俠,求求你了,救救我們這些可憐人吧。”
一時聲聞數裡,響徹雲霄。
高仁心中卻是悲痛莫名:“武功,武功高又如何,武功又不能造錢,又不能造糧食,難道要用武功去搶,‘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江湖本就如此不公平,大俠,俠不是要為國為民嗎,可用武功去恃強淩弱,還能稱俠嗎,可麵前這些已瀕臨死亡的難民,難道就不去管,讓他們自生自滅,不行,絕對不行,既然法已不能渡人,就讓自己這魔來渡人吧。”想到此處,高仁眼中精光一閃,驀然抬頭道:“去通知李家村首富,叫他開倉放糧,否則,三日後,我叫他滴米不剩。”
“砰”,一聲,李守園重重一掌摑在桌上,直震得桌上茶水灑了一桌,怒喝道:“什麼,竟有人威脅我要開倉放糧。”
那跪在地上的家丁一見李守園發怒,直嚇得瑟瑟發抖,顫聲道:“老爺,那些難民是如此說的。”
旁邊的李有財恨恨道:“那難民呢?”
那家了答道:“少爺,已經走了。”
李守園怒道:“滾,滾出去,多派些人看守,我倒要看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那家丁答應一聲,急忙俯身退了出去。
忽聽廳側一人輕歎了口氣道:“爹,開倉振糧,扶危濟困,本是善舉,你又何必如此吝嗇錢財而執迷不悟。”旦見說話之人年齡約在十八九歲,一身白衣點塵不染,麵如冠玉,眉若朗星,全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書卷去,卻是李守園的二兒子——李善。這李善素來隻喜讀書,不理家事,所以在家中雖然是二少爺,卻管不了什麼事。
李守園眉頭一挑道:“善兒,你可知難民多如螻蟻,爹這一開倉放糧,得要損失多少錢。”
李善搖頭道:“爹,錢財乃身外之物,萬不可看得太重,你就聽我一回勸,開倉放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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