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學冷忽然哈哈一笑,繼而越笑越大聲,越笑越開心。
群雄麵麵相覷,隻覺莫名其妙。
夏清兒忽然問了一句:“蔡老虎,解藥呢,解藥在哪裡?”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恍然大悟。
蔡老虎冷笑道:“夏姑娘,你知道現在求我了吧,哈哈,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解藥便在我這裡,想要,得有條件。”
夏清兒眉頭一皺,悠悠道:“什麼條件?”
蔡老虎看了一眼麵前的喻學冷,一字一頓道:“殺了他。”
夏清兒一呆,顫聲道:“這,這怎麼可以。”
蔡老虎陰惻惻的笑道:“如此,那就談不攏了,夏姑娘,百善孝為先,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母親再也下不了床,逐漸老死床上,而你,隻能遺憾終生。”
蔡春雷接口道:“夏姑娘,你根本不用感到愧疚,你知道你口中的喻大哥是誰嗎,他便是屠殺了京師三千官兵的殺人狂魔,你也看到了,他今日對負我們的手段。”
陳秀華也跟著勸道:“夏姑娘,你此時對他有好感,隻是你還沒看清他的本來麵目罷了,你隻要殺了他,我們不僅可以醫好你母親,還可保你從此衣食無憂。”
夏清兒痛苦的搖了搖頭道:“這,這怎麼可以,不,不行。”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喻學冷,這叫她如何抉擇。
正當此時,忽聽房內一個嘶啞的聲音叫道:“清兒,你多保重,母親先走一步了。”接著便是‘砰’一聲,便再也沒了聲響。
變故陡生,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呼吸。
夏清兒隻覺心‘咯噔’一下,心裡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身體劇顫,搖搖晃晃的向屋中走去,接著便傳來一種啞然的哭泣聲。
喻學冷胸口頓時如遭重捶,他的心中隻有一個聲音:“清兒的母親死了,清兒的母親死了。”他的心裡陡起一股濃濃的殺意,如此卑鄙小人,怎配活在這個世間,他們隻配下地獄,永不超生。這一怒,他隻覺全身血液開始沸騰,十二條經脈間又湧出無數勁氣。
群雄眼見喻學冷全身衣袍無風自鼓,雙目赤紅,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妖邪之氣,不知為何,心裡便是這麼冷冷的一怕。
隻聽‘咯’‘咯’‘咯’之聲作響不絕,卻是喻學冷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顱。
群雄眼見這般僵屍型的動作,都不由臉色一變。
喻學冷冷冷一笑道:“卑鄙小人,唯有下地獄,方可洗去你們的罪行”。話音方落,隻見其身形一晃,如同一道白色鬼影,直向蔡家父子三人滑去。
群雄一驚,出於本能,擋在三人前麵的一名漢子,揮舞著手中鋼刀,直向喻學冷砍去。
喻學冷卻是不閃不避,右手一抬一按,便將那人的頭顱按進胸腔裡,隨即左手一帶,袖袍拂動,又將兩人的脖頸剪斷。
群雄又驚又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乘此時機,喻學冷箭步向前,已然劃到蔡老虎麵前。
蔡老虎還未及反應,隻聽背後的蔡春雷大叫一聲:“快退。”‘退’字方出,蔡老虎隻覺一股大力往後一拉,身不由己的向後跌去,抬眼看去,蔡春雷已然與喻學冷交上了手。
隻見兩條人影縱橫交織,勁氣四溢,兩人以快打快,瞬間已交手十餘招。
隻聽‘砰’,一聲,繼而喻學冷一聲笑:“卑鄙小人,不過爾爾。”接著‘砰’一聲,蔡春雷魁梧的身體直直倒在地上,全身凝如霜拙,硬如僵屍,臉色蒼白如紙,仿若被抽乾了血液一般,令人一見之下,恐怖而心悸。
群雄心下大駭,又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蔡老虎和陳秀華還來不及悲傷,隻聽半空中一聲冷笑,喻學冷已然當頭撲到。
蔡老虎‘啊’字方才叫出半句,隻覺腦袋一緊,已被喻學冷控在手中。喻學冷陰惻惻一笑:“蔡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