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輕輕拍打著懷中啼哭不止的嬰兒,低聲道:“喻大哥,這嬰兒剛出生不久,此時啼哭不止,一定是餓了,不知你這兒有沒有……”她本想說‘奶’字,可喻開乃是一名男子,自己又是一名未嫁姑娘,若說‘奶’字,豈不太露痕跡。一想到此,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喻開先是一怔,隨便一拍腦袋,大叫道:“該打,該打,你看這糊塗腦袋,光顧著說話,竟忘了這等大事,勞煩諸位在此稻候片刻,我去去就來。”說話間,已轉身步出門去。
李澤此時休息片刻,已然恢複了幾分精神,一見此時情景,不禁又恢複了平日嬉皮笑臉的性格,心下一動,當下學著小環的聲音,細聲細語道:“喻大哥,孩子剛出生不久,一定是餓了,你有沒有奶啊?”
小環雙頰緋紅,有如火燒,隨即沉臉道:“李澤,你嘴裡不乾不淨的,到底在說些什麼?”
李澤嗬嗬一笑,又學著喻開的聲音,粗聲粗氣道:“奶,不是你們女人才有嗎?我堂堂男子漢,怎會有奶,難不成你想‘公牛擠奶’。”
小環滿臉通紅,喝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哼!”
李澤哈哈笑道:“我這是狗嘴,那你的喻大哥,又是什麼嘴啊!”
小環一呆,順口答道:“當然是人嘴了。”
李澤故作委屈,長歎了口氣道:“人家的是人嘴,我這是狗嘴,你喻大哥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做事更是穩重謹慎,不像我,出身低微,相貌平凡,做事更是魯莽至極,你們倆,一個血氣方剛,一個雲英未嫁,正是郎才女貌,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不就乘此機會,由我做謀,幫你們湊和,湊和。”
小環冷哼一聲,揚手要打。
李澤突然‘啊’的誇張性的慘叫一聲,虛弱道:“小環姐,乾萬彆打,我此時身受重傷,要是你這一‘如來熊掌’下來,保不準,我就碎了。”他故意將‘如來神掌’說成‘如來熊掌’,專在字句之間討便宜。
小環又怒又氣,可要說說不過,要打打不了,隻得跺了跺腳,跑到花柔水的旁邊道:“小姐,你看到了,李澤他又欺負我,你快管管他。”
花柔水平日見慣了兩人如此,當下也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環早知花柔水會如此,當下故作生氣,冷哼一聲,賭氣轉過頭去。
李澤大占上風,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房間內原本沉寂的氣氛也隨之一掃而光。
喻開走了半晌,仍然未回,那嬰兒的啼哭之聲越來越大。
花柔水心中一顫,忽然起了憐惜之念,輕聲道:“小環,讓我抱抱。”
小環答應一聲,將懷中嬰兒遞了過去。
花柔水伸手接過嬰兒,放在懷中,輕輕拍打幾下,忽然,那嬰兒哭聲戛然而止,全身不住抽動起來,雙眼似睜似閉,那原本精光閃閃的一雙剪水清瞳,此時也變得黯淡無光,小臉緊繃,似乎在忍受著一種極大的痛苦。
花柔水一驚,失聲道:“他,他怎麼了?”
此話一出,小環和李澤儘皆大驚,不由自主向孩子看去,周圍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小環大惑道:“孩子……”伸手去抱花柔水懷中嬰兒,可方才觸到那孩子,不由‘啊’的叫了一聲,隻覺能手處,燙如火燒,宛若摸到一塊火炭一般,大驚之下,急忙縮了回來。
花柔水心神稍定,伸手一摸那孩子額頭,隻覺觸手冰涼,直似摸到一塊寒冰一般,一驚之下,急忙搭其脈搏,隻覺其脈搏跳動甚弱,似有似無,探其鼻息,也極是微弱,若斷若續,似乎馬上便要死去一般。
花柔水又驚又疑,凝神向其臉上一看,隻見其眉宇間隱隱透出一層黑氣,饒是她自來定力非常,喜怒不形於色,此時也被驚得渾身大顫,如墮冰窟,不禁‘哎呀’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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