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開心頭一震,頓覺花柔水的身影一瞬間高大了許多,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敬佩之意,朗聲道:“花小姐,儘管放心,我與王少安交情匪淺,今日我請他去喝花酒,到時定將出城令牌盜來,護你們出城。”
花柔水驚道:“如此一來,豈不連累了喻兄,此事萬萬不可。”
喻開搖手道:“花小姐,你未免太小看我喻開了,我雖算不上什麼英雄豪傑,但也是一名堂堂男子漢,豈會怕這等小事連累。”
花柔水搖頭道:“這豈是小事,這不僅關係到喻兄在京師的萬貫家財,甚至還會賠上身家性命,每個人的性命都隻有一次,若是為了我們,而害了喻兄你的性命,你叫我們以後如何心安。”
喻開大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又怎會計較,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冷老將軍乃我畢生敬佩之人,秦大俠更對我家有恩,為了他的兒子,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心甘情願,更何況自從冷老將軍全家遇害以後,我也不想再留在這裡,我大哥,還有其它人,早已離開了京師,我也正好乘此機會離開。”
花柔水還想再勸,喻開已然大聲道:“花小姐勿須再勸,我心意已決,花小姐若再阻止,就是瞧不起我喻開了。”
花柔水無奈,隻得拱手道:“喻兄的濃情厚意,我定當銘感於心,不過此事凶險無比,出不得半點紕露,喻兄乾萬要小心,能成便成,萬不可勉強。”
喻開點頭道:“我明白,諸位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來。”
花柔水點頭道:“喻兄小心。”
喻開再不多言,轉身向門外走去。
仿晚,天邊的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盤,經過一日的休息,三人漸漸恢複了體力,吃飽了的嬰兒也止住啼哭之聲,在花柔水懷裡安靜的睡著了,一切都顯得寧靜安祥,花柔水看著懷中的嬰兒,眉頭卻皺得越來越深。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響。
三人一驚,齊齊循聲看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隻見喻開急匆匆的從外麵步了進來。
花柔水尚未開口,李澤已搶先道:“喻大哥,事情辦點怎麼樣了?”
喻開用衣袖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欣喜道:“在下幸不辱命,已然成功盜得出城令牌,事不亦遲,我們立刻動身。”
三人也知事態緊急,若被王少安發現,不久前功儘棄,而且還會連累喻開,三人齊齊答應一聲,跟著喻開步出門去。
眾人上了馬車,喻開扯開韁繩,如飛般直向城門口衝去。
隻片刻之間,已到城門口,果不出所料,城門口戒備森嚴,盤查極為嚴格,眾人的心也隨之一瞬間提了起來。
馬車緩緩駛進,守城的官兵,一見是喻開,大笑道:“喻大爺,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啊?”
喻開笑道:“出城辦點小事。”
那人為難道:“喻大爺,不是小的要得罪你,上麵來了命令,所有人等,一律隻準進,不準出,小的也隻是按命令行事,喻大爺可乾萬不要見怪。”
喻開朗聲道:“我怎會為難於你,出城令牌在此。”說話間,已從懷裡摸出一塊金燦爛的令牌。
那人一見令牌,急忙賠笑道:“喻大爺既有令牌,何不早說,快請出城。”
喻開拱手道:“多謝。”一揚馬鞭,馬車緩緩向前駛進,車內三人也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眼看馬車便要駛出門去,突聽一人大喝道:“且慢。”
陡聽此話,眾人麵色皆是一變,車內三人的心,更是一瞬間提到了嗓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