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夫低聲道:“小的隻是個砍柴的,當真不知,不過……”
李澤見其欲言又止,不禁急叫道:“不過什麼,快說。”
王樵夫全身一顫,恐慌道:“大爺莫怪,小的隻是想說,小的雖然不知,但有一個人肯定會知道。”
李澤見王樵夫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好奇道,:“誰?”
王樵夫點頭道:“吳半仙。”
“吳半仙?”李澤眉頭一皺道:“他是誰?”
王樵夫滔滔不絕道:“吳半仙啊,可真是個神仙,不僅能預知天晴,下雨,而且我每次上山能得多少獵物,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老人家,不但有通天徹地之能,而且還有起死回生之術,他老人家……”
見王樵夫仍在嘮叨不止,三人心下不禁又是驚奇,又是好笑,若王樵夫口中所言屬實,這吳半仙,必是隱居在此的一位前輩高人。
李澤忍不住打斷道:“他在哪兒?”
王樵夫恭敬道:“他老人家便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擺攤。”
李澤麵露喜色,轉頭看向花柔水。
花柔水輕輕的點了點頭,李澤取了一錠銀子送給王樵夫,笑道:“有勞了。”
王樵夫乾恩萬謝,接過銀子,急忙出門而去。
花柔水見其腳步輕快,不由心中一動。
突聽李澤道:“聽這王樵夫所言,這吳半仙必是一位前輩高人,我們若想上仙,必得去拜會一下此人。”
花柔水點了點頭,但總感覺此事有些不對可要說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此時若想上山,必得去問這個吳半仙,除此之外,再無他法,當下點頭道:“大家先吃飯,吃完了再去拜會這個吳半仙。”
眾人趕了一天的路,此時早已饑腸轆轆,精困神疲,見事情有了眉目,當下也不及於一時,眾人開懷暢飲,片刻之間,已然杯酒皆空。被李澤這一打岔,花柔水頓把剛才之事給忘了。
飯後,三人步出客棧。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卻還未晚。
李澤疑道:“也不知這個吳半仙還在不在?”
花柔水微微的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一定在的。”
李澤‘哦’了一聲道:“小姐為何如此肯定?”
花柔水尚還未答,葉華佗已然哈哈大笑道:“吳半仙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怎麼算不到我們會去找他呢。”
李澤不服氣道:“真有這麼神嗎?難道他真是神仙不成。”
葉華佗笑道:“有沒有這麼神,去了就知道了。”
當了三人再不多言,順著街道,徑直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半盞茶的工夫,隻見前方不遠處擺了一張桌子,桌上鋪了一塊藍布,布上左上角擺了幾本書,右上角則放了一些算卦之類的東西,旁邊擺了一根長竹竿,竹竿上掛著一塊條幅,上方寫著:“無所不知吳半仙”七個大字,筆勢蒼勁,有如龍飛鳳舞。
花柔水精通書法,眼見這七個大字,也不由暗讚了一聲:“好。”竹竿旁此時正坐了一人,年紀約在四十來歲,麵白無須,雙目精光灼灼,手拿一把折扇,扇上畫了一幅潑墨山水畫,右上角則題了一首杜甫的《飲中八仙歌》“李白一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筆法也甚好,讓人不由生出一股灑脫之意。
花柔水當先領頭,緩步了過去,拱手道:“老先生便是吳半仙。”
那人哈哈笑道:“三位姍姍來遲,老夫已經等你們半日了。”
李澤麵色微變,吃驚道:“你早知道我們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