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水急聲道:“神醫,求你看在孩子的麵上,暫時隱忍一下。”
花柔水忍得住,李澤可忍不住,他與神醫相處月餘,關係最為要好,要不是剛才得罪了乾雀,又是來求人,他早就發作了,今見毒王如此汙辱神醫,不由胸口熱血上湧,大怒道:“老匹夫,你嘴裡不乾不淨的,到底在說些什麼,早知你如此薄情寡義,在沙漠中早給你死於鳥嘴之下,還害得秦公子為了救你,差點送了性命,現在有事來找你了,你便推三阻四,早知如此,你便是用八人大轎抬我,我也不來。”
花柔水一驚,急忙叫道:“李澤。”她知毒王用毒本事厲害無比,無形之中便能置人於死地,見李澤如此儘掃毒王顏麵,不禁又是擔心,又是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誰知萬蟻卻是滿臉愕然,呆呆的:“秦公子,哪個秦公子?”
李澤哼了一聲道:“老匹夫,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也衰退了,還有哪個秦公子,就是在沙漠中救你那一個,你不是還假心假意送了一瓶‘玉清丹’給人家嗎?怎麼,現在想翻臉不認。”
萬蟻心中一動,頓時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大叫道:“罵得好,罵得妙,真是老糊塗了,連這個都忘了。”
眾人又驚又疑,皆不由自主向萬蟻看去。
萬蟻急忙走到葉華佗麵前,一揖作地,恭敬道:“葉先生,我一時魯莽,開罪了你,還請原諒。”
葉華佗本不是小氣之人,見‘毒王’竟能放下顏麵,甘心以自己道謙,足見心意之誠,當下拱手道:“萬先生客氣了,但我不明萬先生為何一時變得如此激動?”
花柔水忽然心中一動,喃喃道:“難道此事與‘玉清丹’有關。”
萬蟻點點頭,深歎了口氣,方才緩緩道:“我剛才一搭那嬰兒脈搏,發現魂移之毒早入其體內五臟六腑,膠結於全身經脈之間,本已該氣絕多時,卻仍活至現在,又驚又疑之下,再一凝神搭脈,竟發現這嬰兒服了‘玉清丹’,我一時情急,頓時想到了一人。”
花柔水一驚,叫道:“何國凡。”
萬蟻抬頭看了花柔水一眼,麵露疑惑之色,隨即點頭道:“正是這畜生,這畜生害得我們夫妻反目二十年,更害了我唯一的女兒,實與我有深仇大恨。”
葉華佗疑道:“可此人與玉清丹又有何關係?”
萬蟻歎了一口氣,仿佛一切的悔恨與傷心,都要從這一口氣中歎出,頓了頓,方才續道:“那畜生乃是我多年前收的徒弟,天下之間,除了我,便隻有那畜生有‘玉清丹’。”
直到此時,眾人方才恍然大悟,李澤滿臉愧色,懦懦道:“對不起萬前輩,我剛才一時情急,所以才……”
萬蟻哈哈笑道:“小兄弟,要不是你剛才罵得有禮,此時縱然你有十條性命,也恐怕已到亂墳崗了。”
李澤一驚,想起剛才的情急,雖此時已然風平浪靜,仍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花柔水拱手道:“不瞞前輩,這嬰兒正是秦風與冷姑娘的遺腹子。”
萬蟻一驚,大疑道:“那秦風?”
花柔水歎了一口氣道:“他,已經死了。”
仿佛早已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萬蟻輕輕的閉了閉眼,默哀了片刻,方才問道:“這嬰兒出生還不多一月,為何會中這‘天下第一奇毒’?”
花柔水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輕聲答道:“此事說來,與毒王你,也大有牽連。”
萬蟻哦了一聲,奇道:“此話怎講?”
花柔水深吸了一口氣,當下將秦風怎樣在‘回鶻’立威,幫助額圖奪得‘兵馬大元帥’一職,從而惹來梅雅公主的垂青,以致中了何勁微的詭計,中了‘魂移’之毒,冷豔雪為救秦風,將毒轉移至體內,後來又從胎息之中轉移到嬰兒體內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
萬蟻又驚又疑,忽然心中一動,大叫道:“難道那個何勁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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