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一聲驚呼,頓時暈了過去。
夜涼如水,昏黃的燭火在屋內靜靜的燃燒著。
秦征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向四周看了看,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右肩傷口已然經過包紮,但仍然疼痛無比,房內並無其它人。
秦征微微一笑,正想入睡。
突見燭火一暗,一人已無聲無息的立在秦征床前,隻見他一身黑衣,便連頭和臉皆用黑巾蒙住,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雙手籠於長袖之中,仿若一尊雕塑一般。
秦征一驚,叫道:“是你。”
黑衣人點點頭,忽然右手一動,伸出食,中二指,直點在秦征背後‘靈台穴’上。
秦征一呆,尚未反應過來,一股雄渾的內力已從穴道處直貫全身秦征全身微微顫了幾顫,突覺喉嚨一甜,一口淤血直噴了出來。
那股內力在體內搬運數周,黑衣人方才撤手。
秦征隻覺胸口和丹田之處已然暢通無阻,右肩傷口似乎一瞬間好了大半,恭敬道:“多謝前輩。”
黑衣人看了一眼秦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許久,方才緩緩道:“我此次前來,是來告辭的。”
秦征驚道:“你要走。”
黑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歎道:“緣份已儘,何必再留。”
秦征急道:“可我,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黑衣人雙目一凝,一字一頓道:“為何?”
秦征緩緩道:“正所謂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如不知道你是誰,你叫我以後如何報答你。”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笑意,歎道:“相見亦如不見,隻怕當你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之時,相見之期……”
不待黑衣人說完,秦征已然狐疑道:“真正身份,難道你知道我的父母。”
黑衣人淡淡道:“你既已經起疑,何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黑衣人簡單的一句話,卻使秦風心中掀起驚天駭浪:“義父,義母說自己乃是路邊撿來的孩子,饒是如此,花伯母為何每年都要上山來看自己,還有自己從小修習的‘萬毒融合功’,三人對自己視如己出,為何對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談,難道其中另有隱情。”想到此處,秦風背心處已然出了一身冷汗,怔怔的看著黑衣人,顫聲道:“答案在哪?”
黑衣人轉頭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許久,方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江湖。”
秦征一呆,叫道:“江湖。”抬頭看去,黑衣人早從房中消失不見。
次日清晨,眾人正在大廳之中商議事情,花曉蓉突然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口中驚呼道:“不好了,不好了,秦征他,他不見了。”
此話一出,眾人儘皆大驚,花柔水皺眉道:“曉蓉,怎麼回事?”
花曉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去找他,卻發現他房內空無一人,而秦征也不知去向。”
花柔水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對,叫道:“大家先彆急,先到他房內看看。”
眾人儘皆點頭,齊向秦征房間走去。
來至房內,隻見房內空無一人,桌上則放了一封書信。
花柔水心下一沉,顫抖著將書信拆開,旦見信上簡單的寫了一句話:“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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