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經八脈的分布部位與十二經脈縱橫交互,八脈中的督脈、任脈、衝脈皆起於胞中,同出於會陰,其中督脈行於背正中線;任脈行於前正中線;衝脈行於腹部會於足少陰經。奇經中的帶脈橫行於腰部,陽蹻脈行於下肢外側及肩、頭部;陰蹻脈行於下肢內側及眼;陽維脈行於下肢外側、肩和頭項;陰維脈行於下肢內側、腹和頸部。
又看了一下之間的穴道與運行情況,待她一本書看完,天已然蒙蒙亮了。
此時肚子又隱隱作痛起來,上官暄以為又是那‘七日痛心丸’發作,當下從房中摸出,熟練的找到了那幾味藥,忍著苦味,乾嚼了下去。
當下摸索著上床,閉眼沉沉睡去,滿腦子卻是那本王叔和《脈經》和脈經上的穴位,以及筋脈間的運行。
而不知為何,那幾味藥一下肚,丹田中立時生出一股暖洋洋的熱流,且又開始急速膨脹起來,而且膨脹的速度竟比昨日來得更為猛烈,片刻之間,幾欲要爆炸開來。
此時又無人在旁,不由心下又驚又怕,眼看鼓脹得越來越厲害,腦海中又想到剛剛讀過的王叔和《脈經》和直接的之間的穴道與運行。當下也管不了許多,試著緩緩將丹田之中的內氣導向臍下的‘中極穴’。再經任脈上至胸口處的‘膻中穴’,可她此時全身筋脈已經移位,穴道更已然錯位,這陰,卻引人了‘維道穴’內。
‘維道穴’屬於奇經八脈中的帶脈,真氣立時直衝‘五樞穴’。
上官暄心下一慌,心神一分之下,立刻隻覺一股內氣逆衝而上,五臟六腑一陣翻騰,血氣上湧,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其實她不知道,她全身雖然筋脈移動,穴道移位,隻是那穴道不在那個位置,並不是那個穴道消失了,她本來隻要順著書上所說的奇經八脈的運氣方法,便能將內息導入丹田之中,這本是她第一次連練內力,有無人在旁,難免心慌意亂,還好她此時內力不深,否則,就剛才這內息一岔之下,輕則走火入魔,全身癱瘓,重則當場吐血死亡。
此時那股內息更如脫韁野馬,更難控製,在筋脈間,有的順行,有的逆行,亂闖亂撞。
上官暄不由嚇得‘啊’的大叫一聲。
聽聞響動,那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那青衣童子立刻跑來了進來,陡見上官暄渾身顫抖如栗,臉色慘白如紙,早已扭曲變形,氣息喘喘間,仿若隨時都有斷氣一般,大驚之下,慌忙跑了出去,口中大呼:“師父,師父,師父快來……”
片刻之後,鬼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見上官暄的情況,當下不由臉色一變,再搭其脈搏,不由眉頭一挑。
當下再不遲疑,速速取出十二枚金針,憑著多年的醫術經驗,行經認穴,迅速將金針紮在上官暄‘中極穴’,‘天突穴’,‘肩井穴’等十二處穴道之上,‘中極穴’是足三陰,任脈之會,‘天突穴’是陰維脈,任脈之會,‘肩井穴’足少陽,足陽明,陽維脈之會……這十二根金針一插上,立刻將其身上的十二經常脈和奇經八脈即時隔斷。
上官暄身上的十二經常脈和奇經八脈隔絕之後,從丹田之中逆衝而上的內力便隨即隔絕於筋脈之中,再不能順筋脈之中衝向內臟,也暫且保住了上官暄的性。
上官暄隻覺十二根金針紮下,全身難受至極,但逆衝而上的那股內力也暫且緩了下來,五臟六腑間翻騰的血氣也漸漸平靜下來,睜眼看去,隻見鬼醫眉頭緊鎖,直直的盯著自己,額頭上竟是冷汗盈盈。想起剛才的情景,也不由暗暗心驚。
鬼醫輕輕擦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若剛才自己再來慢半拍,或下針時稍微認錯了一個穴道,這小孩此時恐怕早因內息反衝心脈而死,但此時內息雖被封住,可怎樣才能徹底根除,不由又是一籌莫展。
眼看過不了幾天,便是與那老匹夫的會盟之日,到時如若還不能解決這個難題,勢必又要技差一籌,若這次再敗,自己這一生,就再無機會了。想到此處,不由心裡暗暗著急,眼中也露出憂慮之色,一時間,也未注意到上官暄的異常。
突聽那青衣童子叫道:“師,師父,你看她身上的金針!”
鬼醫一驚,急忙轉頭向上官暄看去,隻見原本插在上官暄各處穴道上的金針,竟開始顫抖不已,仿佛馬上便要掙脫束縛,從穴道上衝出來一般。
鬼醫心下大驚,一把抓起上官暄左手脈搏,此時上官暄奇經八脈已然隔開,所以脈搏並未反彈。
鬼醫搭在其脈搏之上,隻見其脈搏跳動甚為劇烈,那被封在筋脈之間的內力來回衝撞不使,致使筋脈又開始緩緩移位,穴道也隨之改變,所以那金針方才顫動不已,似要離體而出。
而此時上官暄因奇經八脈被封,血流不暢,所以臉色也漸漸變得慘白如紙,幾欲逐漸透明,血脈經不住那股內息的衝撞,慢慢賁張起來,直脹得身體仿若布滿無數的小蛇,彎彎曲曲,恐怖至極。
隨後臉上的筋脈也開始逐漸凸了起來,瞳孔擴張,白色的眼球上,一根根血絲脹得分明,仿若死屍突起的眼球,恐怖到了極點。
上官暄全身雖然疼痛不止,但她心裡不甘示弱,讓彆人瞧不起,雖疼得渾身顫抖,卻是緊緊咬住牙關,半聲都不哼。
鬼醫雙目如電,額頭上冷汗盈盈,死死的盯著上官暄身上的十二枚金針。此時那金針正一點一點的的破體而出,隨著金針的深度越來越淺,筋脈間運行得內氣則越來越大,碰撞之力也越來越大,金針破體而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鬼醫額頭上已然滾下豆大的的冷汗,卻是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青衣童子更是嚇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如栗,大氣都不敢出。
忽聽‘嗤’‘嗤’‘嗤’‘嗤’……數聲,十二根金針瞬間從上官暄十二處穴道破體而出,化作十二點寒芒,向四下飛去。
此時青衣童子方才‘啊’一聲出口。
十二根金針一出,上官暄阻滯多時的奇經八脈與十二經常脈迅速相接,原本阻滯在筋脈間的內息迅速相接,恍若瞬間決堤的大壩,內息如潮水一般,直向上官暄心臟處撞去。
氣息流動飛快,猛烈異常,眼看上官暄便要死在這股內息之下。
就在這乾鈞一發之際,鬼醫雙目精光暴閃,並指如劍,運起兩成功力,直點上官暄‘乳根穴’上三分處。
‘乳根穴’位於人體的胸部,當直下,根部,當第5肋間隙,距前正中線4寸,經屬‘足陽明胃經’,左側內為心臟。
此時這股內息正順此穴道逆衝左側心臟,鬼醫一指點下,正中其‘乳根穴’。
鬼醫一指點下,正中其‘乳根穴’,‘乳根穴’立時生出一股巨大大反震之力,直欲將鬼醫的兩指彈開。
鬼醫隻覺兩指酸麻無力,幾欲被彈開,心下一驚,急忙又加三成功力,方才封住其‘乳根穴’。
一時之間,仿若在‘乳根穴’處布下一道閘門,生生將衝撞而來的內息阻在其外,在強自連成的內力數次衝撞之下,那閘門仍是紋絲不動,終於順著‘足陽明胃經’急速退下。
鬼醫不敢怠慢,指如飛,指點上官暄身上‘乳中穴’,‘鷹窗穴’,‘膻中’等穴,將這股內息逼入丹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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