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皺了皺眉,起身一搭上官暄的脈搏,不由眉頭一皺,隻覺上官暄脈象雖是平穩,但五臟六腑和全身筋脈似乎都移了本位,不由微微‘咦’了一聲,按常理推測,一般人,若然五臟六腑移位,早已命喪黃泉,可此子雖有病容,卻沒有半點夭折之象,一時間,也無法想通其中道理,暗暗沉思許久,仍是一籌莫展,無從下手。
鬼醫見狀,不由笑逐顏開道:“師兄,此次賭局便是,誰先把她的怪症治好,誰就算勝了,時候不早,師弟就先行告退了。”言罷,便即帶了邱明止進入第三間擺放藥材的房中。
神醫陡遇這種百年難遇的怪症,一時間,也無暇搭理鬼醫,卻是握了上官暄之手,眉頭越皺越緊。
一進入房中,鬼醫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道:“止兒,經過為師數日來的不眠不休,我斷定,那小孩之所以筋脈錯亂,穴道移位,乃是由於她體內自然生出的那股內息,在筋脈間胡亂衝撞所致,而其體內突然生出的那股內息,必是因為所服藥物自相克製而產生。”
邱明止隻覺大有道理,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鬼醫大笑道:“隻要我將此症治好,定叫那老匹夫輸得心服口服。”
邱明止暗歎了一口氣道:“師父可有良策?”
鬼醫微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張藥方道:“為師殫精竭力,終於研究出這張藥方,定可讓那小孩藥到病除。”
邱明止接過藥方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道:“師父,為何枸杞竟多了一倍不止?”
鬼醫也不生疑,緩緩道:“此子虛汗入體,必須以寒禦寒,以毒攻毒,方可生效,枸杞藥性霸道無匹,定可徹底解除其體內的虛汗病痛,從而疏經活穴,固本培元,矯正其五臟六腑,休要廢話,快去煎藥。”
邱明止也覺鬼醫說得有理,但心裡還是暗暗下了決心,哪知,他這不經意間的好意,卻徹底改變了上官暄的一生。
此時神醫正在屋中為上官暄把脈,忽聽門‘吱呀’一聲,鬼醫滿臉微笑著走了出來,背後跟著的卻是邱明止,未及近前,已經飄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神醫當下皺了皺眉,卻沒開口。
鬼醫故作大方道:“怎麼樣,師兄,可有良策?”
神醫歎道:“果然是百年難遇的怪症,恕我無能為力。”
鬼醫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先容師弟一試。”隨即對背後的邱明止叫道:“拿藥給她吃。”
邱明止無奈,隻得把藥端了過去。
上官暄眼見邱明止臉色陰晴不定,不由暗暗心驚,但料定邱明止不會害她,再說這種情況下,也容不得她不喝,當下將藥接了過來,仰脖子喝得點滴不剩。
隨著這一碗藥下肚,氣氛一瞬間變得壓抑而緊張。
靜!死一般的沉靜。
鬼醫一臉期待,滿眼皆是興奮之光。
邱明止則緊緊的盯著上官暄,暗暗擔心。
陸無影連大氣也不敢出,額頭處已然出了一層冷汗。
神醫一雙細眼,謹慎的看著上官暄氣色的變化。
場中隻剩下呼吸聲與心跳聲。
上官暄隻覺那一碗一下肚,丹田之中立生感應,那種貯存已久的內氣瞬間完全爆發開來,來的恍然狂風暴雨,大壩決堤,極快極猛,瞬間小腹脹得仿若要爆炸開來。
上官暄麵色大變,但此時眾人在旁,她又不敢用邱明止所教的循經導脈運氣之法,否則,一旦被鬼醫看出端倪,豈不害了邱明止。
她年紀雖下,也不懂什麼俠義之道,隻知道彆人對自己好,自己就要對彆人好。
當下隻得強自忍住,正在這時,那聚集在丹田之中的內氣終於從丹田中鼓脹開來,瞬間衝進全身筋脈之中,上官暄不敢運氣,隻得任真氣在筋脈間胡亂衝撞,血液不暢,筋脈立時賁張起來,五臟六腑又似馬上要糾結在一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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