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
何青城慌忙將王莽扶住,然後從腰間將自己的扇子取出,扒開扇柄下的旋鈕,倒出了一小粒藥丸塞進他嘴裡。
“有人暈倒了!快去請大夫!”何青城大聲呼喊著。
沒多時,一個長相尖嘴猴腮的獄卒走了過來,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王莽,不耐煩道:“喊什麼喊什麼?將死之人,還請大夫,你當大爺我清閒著呢?”
何青城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急著說:“還請行個方便,我雪鷹山莊定會記下這份人情。”
獄卒接過銀子,態度稍微緩和了些,低聲道:“少莊主是吧,不是我不行方便,實在是上頭有命令,這王莽是重犯死囚,不可與外人接觸來往,少莊主還是自求多福吧,不過我收了你的銀子,倒是可以給你們拿些吃食來。”
何青城心裡著急,乾脆將荷包掏出來全交給他說:“勞煩閣下了,就將下午我們帶來的那位老者請來即可,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府衙裡。”
那人看了何青城一眼,顛了顛錢袋子,點了點頭。
下午何青城的侍女將藥王帶來之後,那知府卻以其不是衙門的公職人員為由,不許他參與案情,更不許他為王煙兒診治,藥王本就脾氣古怪,竟然直接與那知府吵了起來,還坐在府衙大堂上,賴著不肯走了。
不過知府到底還是沒有敢去為難藥王。
因為他可不單單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醫者,還是當今國師大人玄機的師傅,玄機如今可是柔妃麵前的紅人,所以不看僧麵看佛麵,也就由他去了。
而此刻府衙大堂裡,一位頭發花白,卻麵色紅潤的老者,正氣呼呼的和一名侍女說話。
“你家那少莊主也是個憨貨,平白把老夫喊來這裡,坐了一下午了,也沒個人來搭理我們,老夫真是倒黴,大半輩子教出來個徒弟,還做了那妖妃的走狗,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小的,準備收來做徒弟,現在又被捉了,”老頭氣呼呼的說。
那侍女是何青城身邊的珍珠,皺著眉恭敬道:“藥王老前輩還請息怒,我們前些日子得到了消息,有人要害王莽一家,但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會如何做,少主這才前來探聽虛實,本來我們是不準備露麵的,想著將那王煙兒帶來給你醫治就好,誰知…”
“這小子一向聰明,明知道有陰謀,怎麼不謀定而後動,這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啊。”藥王疑惑道。
珍珠知道何青城當時為何會現身,她歎息道:“一切皆因少主找了四年的姑娘,當時竟然出現在現場,還被人言語調戲,少主這才沒忍住,出手教訓那人,少主又不忍那煙兒姑娘一家被辱,所以這才跟來了,我們也沒想到這些人現在沆瀣一氣,居然連少主都敢抓,不過琥珀已經回去找莊主了,想必他們也不敢真的對少主怎麼樣。”
藥王一捋胡須,眯著眼睛道:“原來如此,那姑娘長的怎麼樣,漂亮嗎?”
珍珠點了點頭:“不但漂亮,還是個路見不平的俠女呢。”
藥王眉毛一挑:“哦?這麼好?那小子眼光可以啊。”
兩人正說著,門口便進來一名衙役,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才對著藥王拱了拱手道:“藥王前輩,你家少莊主有請。”
“請我?他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嗎?”藥王問。
那衙役低聲道:“少莊主確實還在牢裡,不過剛才那王莽暈過去了,他讓哥幾個通融一下,請您過去給他醫治。”
藥王一聽,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後麵的灰,準備跟著衙役走。
衙役看了看珍珠說:“不過那牢房,姑娘可不能去,還請藥王理解。”
藥王點點頭,對珍珠說:“你先回去等消息,有我那畜牲徒弟的名聲在,他們不會把老夫怎麼樣的。”
珍珠點了點頭,目送著藥王離開,自己也向著門口走去。
墨卿晚狐狸在門口等了良久,也不見府衙裡麵有人出來,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全都趕著去青峰鏢局抄家撈油水去了。
他們打探不到消息,等的也是著急,想著乾脆繞到後麵翻牆進去算了,正準備走,剛好瞧見了珍珠從門口走出來。
“那是何青城的婢女!”墨卿晚喊道,立刻將食指扣進嘴裡,吹了個口哨…
珍珠聽見聲音,立刻跑了過去。
“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