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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side.16·[Narrative·敘述](2 / 2)

薪王大驚:“是你!”

維克托沒有立刻答話,偏過腦袋,斜向瞥視著身後骨瘦如柴氣色極差的怪物薪王。

薪王:“我的參謀呢!?”

維克托:“他已經死去,順著天國的階梯爬到了大門前,被我一腳踹下地獄了。”

緊接著就是死一樣沉默。

整整二十秒過去,雙方都沒有說任何話。

隻有維克托嘴邊的香煙在安靜的燃燒著,刺鼻的尼古丁要趕走維克托胸肺中的不適感,或是釋放更多的二噁英來讓這副肉軀習慣科考站的惡劣環境,畢竟香煙的致癌物裡也有這種毒。

那副畫麵很玄妙——

——很神奇。

瘦弱的男人驚訝的直起身,綿軟無力的四肢倚在床頭,黑漆漆的頭發上滿是潮濕的水汽,額前的冷汗與脖頸上的金色文字記號非常顯眼。

強壯健康的男人坐在床邊,抽著煙,看著書,一動也不動。

麥德斯·布魯諾想了很多很多事。

皮膚上有密密麻麻的新篇章新規矩,就像是魔鬼給他的契約加了附加協議,比起[不可殺生]這種短語要過分得多,條例繁雜強詞奪理。

此時此刻,他受製於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繞開[地獄高速公路]魂威力量以武犯禁的方法。

參謀已經死了,可是大衛·維克托為什麼要留我一命呢?——麥德斯·布魯諾不理解。

時鐘顯示的時間來看,他昏睡了整整八個小時,就像是一個嬰兒那樣毫無防備,恐怕維克托能找出九種辦法,把他送進科考站的核電反應爐裡。

於是麥德斯怯生生的問:“你...不殺我?”

維克托合上日誌,將它交給原來的主人,交到麥德斯手中。

“我討厭這種近似於廢話的提問,若是我想要你死,你應該會在夢裡結束罪惡的一生。”

麥德斯驚訝的看著日誌本,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樣東西——

——他的乘客日誌早就跟著歲月一起化為飛灰,在離開鐵道係統,加入癲狂蝶聖教的隊伍時,就已經不見了。

“這是什麼怪東西啊?!”麥德斯捧著書頁,要詳看內容,卻感覺十分的陌生,“是我的日誌?”

“確切來說,是麥德斯·布魯諾這個人的生平。”維克托掐滅煙頭,從煙盒中掏出新的,把卷煙遞給麥德斯:“由我的[地獄高速公路]從你顱內取出,經我的筆法寫下來的故事。”

“他媽的...”麥德斯驚懼又好奇,想罵出來臟話,從鎖骨處的皮膚爆發出強烈的金色光焰。

[不許說臟話]

這條法令讓他屈服於地獄魔鬼的淫威,聲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發不出更多的聲音了。

“我有很多種辦法讓犯人招供,我也是裁判所的陪審員。”維克托招呼魂威去敲打響指,就像是滾燙的燧石冒出火焰,為薪王點燃香煙,“你的魂威很有意思...”

麥德斯狠狠吸了一口香煙,卻感覺內心空了一塊。

因為日誌上寫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得了,或者說——被怨靈的混沌記憶衝散,變成一團亂麻,年齡或時代有關的經曆被龐大的信息流攪亂,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切入點,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他可以是一九三七年的麥德斯——

——也可以是一九八零年的麥莉。

——可以是與寡婦廝混的布魯諾。

——也可以是三代同堂頤養天年的西弗斯。

難以計數的靈魂們在麥德斯的腦袋裡開了一個大型網絡聊天室。

他根本就分不清哪部分的回憶是真的,哪部分的回憶是假的。

畢竟這些元質,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

“[in·聖像]能奪走彆人的感知,似乎與[地獄高速公路]是同一類型。”維克托如此說著,為薪王揭開下一頁日誌:“隻不過你的是[索取],而我是[賦予]。”

麥德斯光顧著看日誌,隻覺得這娘們唧唧的vip十分聒噪:“彆說廢話了!你留我一命,一定是看中了我的能力吧?!說吧,要我為你做什麼?!”

“和我一起回去。”維克托直入主題,毫不留情:“我們先回黃金鄉,叫上更多的安防保全人員同行,然後我會親自把你送到巴拉鬆的裁判所,讓法官為你蓋幾個章,緊接著就是公之於眾的死刑。”

“哈哈哈哈哈哈...”麥德斯大笑:“你們居然想殺死一個死人...”

維克托:“或許有更好的處理辦法,譬如將你送去荒野,然後把你變成一顆太陽。”

說到此處——

——薪王突然就沉默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東西,自己苦苦追求了那麼久的事,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完成的。

維克托緊接著說:“你可彆太天真,麥德斯。我向你打包票,保證你在死前會受到慘絕人寰的酷刑——我會儘力去解讀你體內每一個生命的死因。並且將這些痛苦都在你的肉身中重現一遍。”

“全部...全部都要?”麥德斯立刻變了臉色,他的腦門流下黃豆大的汗珠來:“全部嗎?這麼多?”

“花上幾年,十數年的時間,要慢慢完成這次酷刑。”維克托露出了恐怖的微笑:“全程都會有人跟拍,會為你專門製作一部犯罪紀錄片,讓人們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吃人,如何受刑,最終如何死去的。”

麥德斯立刻就後悔了:“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那不是一朝一夕,或脖子往前伸出去,一咬牙一閉眼就能挺過去的刑罰。

那是長達數年或十數年,數千種死法,是持續放血或剝皮拆骨都很難致死的變態玩法。

世界上神經再怎麼堅韌的人,意誌再如何強大的生物,也無法忍受這種級彆的精神攻擊。

哪怕他真的能走下刑場,或許早就已經瘋了,徹頭徹尾變成癡呆的植物人。

金光閃閃的筆尖在日誌本上迅速畫出一個人像——

——那是麥德斯·布魯諾的侍者,臉上有雀斑,毛發粗糙,非常精神,眼睛渾圓,很有活力的大姑娘。

“我要與你來一場騎士比武。”維克托畫好人像,立刻下了賭注:“若你能撐過這些折磨,最終等待你的,是這顆火紅的太陽,恐怕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光。”

麥德斯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這代價太大了!我要是撐不下來呢?精神錯亂變成瘋子,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若是這樣!你倒不如直接殺死我!讓我一死了之吧!”

維克托提筆,正準備往人像的臉上畫出傷口。

鋒利的筆尖在薪王的手臂上畫出一道狠厲的血印子來。

“我答應你!”麥德斯·布魯諾隻是遲疑片刻,就立刻改口,與魔鬼簽約,“我答應你!大衛·維克托!我什麼都沒有了!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如果能將她複活,或是拚儘全力找到複活她的辦法,哪怕是神話傳說,我也要試一試...”

“那麼啟程吧。”維克托背過身去收拾包袱。

麥德斯·布魯諾很不理解:“大衛!你居然把背脊露出來!就不怕我趁機殺死你嗎?!”

維克托:“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儘管試試吧,你應該見識過我的魂威。”

麥德斯:“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事?!”

維克托提上背包,雙手互抱,窗外的清冷燈光灑在這妖豔的男人側臉。

“似乎你搞錯了一件事——薪王。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做人類看待,對你的[人道主義援助]都是說出來非常好聽,非常體麵的詞彙,隻是說給小朋友聽的童話故事。”

此時此刻,麥德斯遍體生寒。

“你是我的素材,是我的玩具。”維克托冷峻的麵容透露出強烈的躁鬱感:“我非常好奇,你這本厚實又毛糙的記事本裡,還有多少慘絕人寰的故事等待著我去翻閱。”

“——我從來都沒有幫你實現心願的意思。”

“——你的理想和追求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我隻是希望能從這段旅途中,從你那副早該腐爛發臭的身體裡,從你腦袋裡挖出更多的素材。”

“——麥德斯·布魯諾,你似乎把我想得太好了。”

隻見維克托勾動手指。

薪王背脊上[乖乖聽話]的金色字符爆發出刺眼的烈焰,驅策著他的身體立刻跟上。

“若要為這個故事加上一些驚險刺激的元素,以騎士比武的公平對等加上諸多條件——”

維克托拍打著食人太陽的臉,說起[地獄高速公路]致命的弱點。

“——要解除我的魂威,逃離我的控製,你必須從我口中套出[安全詞],這個詞彙,我絕對不能親口說出或寫下,卻一直耿耿於懷的東西,隻要將它念出來,恐怕你這頭猛虎掙開枷鎖,就立刻會把我殺死,吃得一乾二淨。”

“如此重要的短語,我必定會小心翼翼的對待。”

“在睡覺時要是做了噩夢,說起夢話,讓你聽見了,恐怕都是彌天大禍。”

“若是我贏了,我必須戰勝自己心底的恐懼,希望你也能做到這件事,直麵你曾經犯下的罪過——讓我好好品嘗你的回憶。”

“若是我輸了,在這段旅途中,你找到了我為你專門設置的[安全詞],找到了這把鑰匙,[in·聖像]會給我致命一擊,你會重獲自由。”

麥德斯·布魯諾眼中又有了希望。

生活總是需要這些東西,要點盼頭,才能繼續過下去。

維克托輕輕拍手,魂威適時將客房的門扉帶上。

“我與你一樣,也是[肉食主義者],在這段旅途中,我會把你的所有故事都吞進肚子裡。在那之後,對我而言你就變成了一副空殼,沒有任何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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