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比如明天的對手是誰,比如賭局在什麼地方開,場地是什麼情況,比如女爵啊,你的魂威有什麼弱點?這些”
“那當然呀!”阿星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我有那麼傻麼?人家肯定也不會簡單直接的告訴我嘛!”
半個小時之後——
——杜蘭還在和弗拉薇婭商量巧克力糖果的事。
她一邊給愛人泡茶,一邊盤算著行李箱的煉金材料,觸媒有不少,就是缺可可豆。…。。
[part2·坦坦蕩蕩]
步流星又一次敲開房門,急匆匆的趕回來,臉上都是開懷笑意。
杜蘭女士把哭將軍帶到小房間去,戴上一副老花鏡,打開手機和日誌本。
“你和她聊了什麼?”
“她說了!什麼都說了!”阿星笑嘻嘻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問什麼她就說什麼!”
杜蘭:“你慢慢講。”
阿星:“我就聽你的嘛,先找個話題。”
杜蘭:“你可以從盤古大陸如何形成的曆史開始講述你們的故事。”
阿星:“好叻!我問她呀,早飯吃了嘛!”
杜蘭:“嗯。”
阿星:“她說吃了呀,準備去板球場玩,一起嘛?”
杜蘭:“嗯。”
阿星:“我跟著這婆娘去打球,還帶著三四個球童和幾個船工師傅。”
杜蘭:“嗯,不錯的切入時機,很自然。”
阿星:“我就問她,明天我的對手是誰呀?”
“她就這麼.”杜蘭為歌莉婭·塞巴斯蒂安的直爽勇敢感到驚訝——這真的是一個永生者麼?這家夥身上有種致命的缺點,這種傲慢居然沒有害死她?
阿星點了點頭,態度也變得異常認真:“對,她講得清清楚楚,東馬港的春風大劇院有一位歌手要來。”
“除了這位歌女以外,還有一個經紀人。”
“他們和德裡克·約基奇是熟人,都是通過酒神教會認識的。”
“這位歌女小姐自小就不能發聲,是個受儘欺辱的苦命人,婚配都成問題,在大夏嫁不出去的女人,是最慘的那一類——連家禽都比不上,賣不出幾個錢。”
“老裁縫德裡克引薦介紹,把這個女人帶到酒神麵前。”
“歌莉婭·塞巴斯蒂安賜她聖血,教她唱歌。”
“作為報答,她揚名立萬以後,一直向教會捐助財物,教老裁縫的女兒唱歌,克裡斯蒂娜的那身歌伶服,也是這位大明星與老裁縫一起設計的。”
“她的名字叫呂飄飄,藝名叫白蘭夫人。”
“魂威的真名是[eai·娛樂],具體的能力”
杜蘭越聽越不對勁:“她什麼都告訴你了?”
流星用力點了點頭:“對,所以我也覺得很棘手,有種無所適從的慌亂感”
杜蘭:“還有一個經紀人?”
“歌莉婭好像知道我要找幫手!”流星緊張的吞咽唾沫,手舞足蹈的形容道:“所以第二場決鬥要加注,變成兩枚白金幣——是二對二。”
杜蘭:“你還問了什麼?”
“我就接著說呀”流星有些難為情,在麵對歌莉婭時,他感覺自己像個嬰兒:“我說,你這家夥的靈能真厲害,難道沒有弱點麼?”
杜蘭:“你還真的直接問了?她不生氣麼?她沒有感到冒犯?”
“她沒有生氣,甚至.”流星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她當時撐著陽傘,把手臂伸出去,陽光就在她皮膚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疤痕。”…。。
“喏!太陽能傷到我!”
“她這麼說著,打出一球,又往外丟骰子。”
“第一顆骰子丟出去了,它落地時隻有[3]點。”
“注意看!注意看!”
步流星模仿著歌莉婭的語氣。
“人生總會有失敗,失敗本身不可怕。”
“可怕的事情就在失敗之後——”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在重新爬起來之前,在孤注一擲的前一秒。”
“哪怕第二顆骰子落地了,球依然沒有進,因為歌莉婭的力氣太大,它飛得太快,已經來不及了。”
杜蘭這下聽懂了,哪怕是歌莉婭·塞巴斯蒂安也無法對抗命運之骰的力量。
她可以通過兩顆骰子取大的方式來作弊,使原本絕對公平的賭博遊戲變成她的獨角戲。
可是投出骰子也需要時間,確認第一顆骰子的結果,在第二顆骰子落地之前的這段時間,中間隻有零點幾秒的空檔,這段時間裡如果能把這婆娘揍得骰子都丟不出去——那麼第一顆骰子的結果就會直接結算,歌莉婭要承受失敗懲罰。
“這個老顛婆.”杜蘭呼喚白蛇,再次看完整個溝通過程。
歌莉婭談起這些事情,說出自己的死門的時候沒有任何彆扭的意思,沒有心懷芥蒂,沒有半點忸怩——她像個好學的後輩,和哭將軍談起魂威特質。
維克托這麼講過——靈能特質就像溫暖的直腸,隻能送給愛人當做婚戒,除此以外不能隨便暴露給他人,特彆是敵人,任誰都不想把直腸弱點交到敵人的手上。
歌莉婭·塞巴斯蒂安的種種行為已經超出杜蘭的理解範疇——
&neines·時間線]也很難去預測歌莉婭的下一步行動,她就像個怪胎,隻有天知道下一秒她會做什麼。
“腦殼痛哦.”杜蘭看得頭昏眼花,覺得好氣又好笑,“有一點她倒是說對了,哭將軍。”
步流星問道:“說對什麼呀?”
“她確實很像你這類紅石人。”杜蘭輕輕敲打著日誌本:“你瞧瞧她都問了些什麼?她居然在向你求助?”
“有什麼辦法能讓兩顆骰子一起落地出結果麼?”
“我能變得更強麼?活得更久點兒?這樣能找到更多的樂子!”
“我不是不尊重猶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覺得他無聊,我們之間隻是各取所需的生意關係——如果人活著隻是為了生存,那有什麼意思?”
“你會做飯?做飯還挺好吃?去後廚試試身手?我不信。”
“給飯菜下毒?我會怕毒藥?你看不起我?我好生氣哦!”
“你們到底談了什麼?你在和她調情嗎?”
杜蘭罵罵咧咧的——
“——我把這些記錄送到你夫人手上,恐怕你在狼母嘴裡活不過一分鐘,傲狠明德都保不了你。”
“呃”流星啞然失聲,過了一會才敢開口——
“——這叫出賣男色,我和明哥學的,不去套近乎?怎麼打開她的心扉?”
杜蘭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起那個不爭氣的茜茜。
她哭笑不得,最後也隻能喊一聲。
“6。”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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