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KALAVIUKA·妙音鳥]_深淵專列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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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KALAVIUKA·妙音鳥](1 / 2)

泰野城裡狼煙四起,漆黑夜色之中有一團團烏雲落下。

它們飄過城牆,飄進城中街巷,落地時就發出陣陣悅耳的鈴聲,馬上變成奇裝異服的閻王煞星——城防和邊軍去緝拿問話,不過三言兩語走完報名過場,這些從天而降的神仙馬上掏出法寶殺人。

克羅佐元帥向泰野城區指派了十六個戰鬥小組,一共隻有一百一十二人,每組人員的裝備配置都不同,但是戰略目的隻有一個——摘下郡縣權力中心核心官員的腦袋,把敵人的指揮所完全消滅。

這是以一敵百的戰鬥,癲狂蝶聖教相關的授血怪物,以及受到陰陽乾坤教派蠱惑控製洗腦的黨羽,都隻有一條處理辦法——那就是格殺勿論。

主城區各個官府兵營、碼頭船隻、司耀消防、打更報時、糧草倉庫、馬槽牧場等等重要功能據點為高價值目標,城區之外還有各部戰團的精英兵參與。快刀和眾妙之門在秋收行動中吸納了一大部分交通署各個戰團的百戰精銳,有不少從遠征時代活下來的靈能強者。

如果說泰野城裡降下一百一十二個閻王,那麼周邊縣城集市農莊村落裡,還有五百多位披甲天兵,配合城內無名氏的刺殺斬首,要把分布在泰野周邊的據點兵營哨卡一鍋端了。

這不是什麼文明之間的戰爭,這就是單純的屠殺。

與任何一個文明世界的凡夫俗子講起這次武裝衝突,恐怕都會痛斥傲狠明德的昏庸,痛斥克羅佐·凡迪恩元帥的無恥與殘暴。

泰野的軍隊隻有基礎編織,隊伍裝備尚且處在冷兵器時代,是以太守為指揮核心,以泰陰山周邊地區的關卡為訓練內容,以銅河諸國的軍事力量為假想敵的軍閥隊伍。

他們的敵人,是信息化時代的巷戰精英——這一次戰役中要應對的,是擁有簡易電台指揮調度,井然有序的夜間突襲。

說實話,繳械投降的可能性都沒有,克帥一方的作戰兵員太少了,根本就無法處理夏邦的降兵。

如果敵人忘不了陰陽乾坤教,忘不了泰野的榮華富貴,忘不了心裡的鎖,依然想著建功立業,那麼降兵嘩變事件隻會越來越多,沒有任何管理機會,擔不起任何管理成本。

沒有迷魂藥安神丹,沒有忘情水孟婆湯,克帥絕不會拿兵團戰士的性命去賭——任何錯誤敵情的預估,輕敵大意的判斷,都會造成無法接受的戰鬥損失。

縱觀全局沙盤兵棋,克帥隻有八百八十一個戰士,算上輪換打個半程的增援,後來從仙台趕上補位的士兵加在一起,總共也隻有一千一百二十個作戰單位。

這些士兵並非是刀槍不入,並非個個都像無名氏一樣堅如鋼鐵,心智成熟。

在打這場不對等的仗之前,組織部已經做過多輪預演——對這些戰士來講,這次攻堅並不是什麼“暴打原始人”這種輕鬆簡單的活兒。光是敵我識彆和庇護無辜平民這兩項基本工作就能耗乾他們的心力,更彆說這數萬駐軍之中還摻雜著授血單位。…。。

殺死弱小的敵人,也是敵人死了,是好事。

被弱小的敵人殺死,意義就完全不同了,要為自己的傲慢與仁慈付出慘痛的代價。

太守府邸的牧場邊有一處湖泊,沿著泰陰山起起伏伏的河穀造了一片環境優渥的小築。這裡豢養著六十多位門客——

——其中實力最強的六男六女,就是昆吾真君以陰陽乾坤教之聖血,授血栽培出來的六丁六甲。

這些門客都是江湖人,是從中原亂世諸國戰場奔走逃命,尋到泰野來求安寧求超脫的苦命人——能活著走過銅河十六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或是名門爭鬥叛逃之首席,或是戰地苟活性命之修羅,或是恩怨難解難銷之任俠,

或是賣性命買自由的殺手,或是宮廷軍閥撕鬥之餘孽,或是綠林敗走落魄之魔頭。

泰野郡的存在,是為了看住仙台、珠州、台州、玉北東南諸地港口洋運貿易,一方麵避免這些重要城市受到中原銅河諸國軍閥的滋擾侵占,另一方麵是為了防止東南沿海諸城兵變造反,它就卡在兩個世界中間,是一片世外桃源,算上周邊縣鎮土司動員民兵,有六萬餘人作為戰時兵力——所以李坤海有膽造反,他不怕聖旨。

此時此刻,河穀小築裡傳出一聲喝令。

“六丁六甲!起來乾活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惡客敲鑼打鼓,奔走於穀地各個住宅廊道,他便是靈光佛祖留在昆吾真君身邊的“月值功曹”——

——其他三位同事戰死之後,月值功曹幾乎嚇得不敢走出河穀小築一步,他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不明白,還以為是銅河諸國寂寞難耐,盯上泰野這塊肥肉,派了神仙來。

直到今天夜裡,無名氏從天而降,月值功曹這才確定了刺客的真身,來不及和猶大講起此事,就要去通知河穀小築的門客救主。

混沌之種在李坤海手上,如果李坤海死了,這消息如何傳到靈光佛祖耳朵裡?

想到此事,月值功曹心急如焚,作為一位光之翼,他隻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也沒有思考如何“進步”的事,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剛過四更,河穀小築的門客們都是熟睡狀態,偶有幾個喜歡熬夜的“文人雅士”還在飲酒作對,在一口深井邊聚人肉餐宴。

月值功曹急忙從廊道跳下,一路輕身攀岩,爬至井邊的小涼亭,見到四位門客把酒言歡。

“甲子,甲午,甲辰,甲申!”月值功曹提著銅鑼棒槌,滿頭是汗急忙喊道:“太守有難了!速速救主!”

為首的白麵劍客不緊不慢,從烤肉架上撕來一條嬰兒大腿,態度十分傲慢。

“急什麼?他能出什麼事?”

對桌擺弄酒杯的授血怪物是個粗漢,跟著這書生咬文嚼字:“太守身邊有府兵護著,校官尉官常伴左右,他不喜歡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那就隨他去嘛。”…。。

有一人還在井裡撈木盆,是六丁六甲中的甲辰,他從井口把凍好的血酒送到桌邊,這才恭恭敬敬的向月值功曹行禮。

“昆吾真君叫人抓走,也不見月值功曹如此慌張——那妖僧又來了?”

最後一位甲午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哥哥,伸出肥厚長舌,舌頭上還有七顆眼睛,他懷裡捧著半個女人。

你沒聽錯,就是半個女人,吃得隻剩下半身,李坤海不待見這些授血怪胎赤丹神仙,也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人樣,彆說留在身邊當近衛——把這些門客送去陰陽乾坤廟裡,百姓也不敢進廟拜神。

月值功曹不知如何解釋——

——太守府外長街有一處屍山血海,守在府院附近的官兵死的死傷的傷,找到幾個活口,問起敵人的情報都是瘋瘋癲癲口吐胡言。

“你們不肯去?還在這裡講風涼話?要是李坤海有了什麼閃失.”

話還沒講完,四位仙兵仙將斬妖武神立刻站起身,回房去取兵器,皆是滿臉慍色壞了雅興的懊惱模樣。

離得遠了,還能聽見甲午胖哥哥的叫罵。

“既要灑家乾活,又不給灑家飯吃,不是個爽利人!倒灑家胃口!隻曉得拿靈光佛祖來壓人!混賬東西”

月值功曹也沒計較這個事,把河穀小築裡其他門客都喊起來,要他們全副武裝,佩上護心鐵甲,戴好防彈鋼盔才出發——這是靈光佛祖交代過的,如果有一天,遇見什麼奇怪的人,看見穿著金藍二色寶衣的神仙,一定要這麼做。

就這樣,算上授血怪物的眷侶家丁,沾了聖血福氣的仙家雞犬。百八十號人馬浩浩蕩蕩的穿過校場,路上還有些家庭矛盾配偶爭端,這麼一隊無組織無紀律的精英兵是嬉笑怒罵著,大搖大擺的踩草地過馬路,走到養心院就散開,沒有人組織,沒有人指揮。

他們分成三五眾,手裡拎著各路看家法寶,本命兵刃,雖說有了赤血金丹不死身,也忘不了為人時那點家夥手藝,畢竟這是江湖人的驕傲——以後位列仙班,靈光佛祖要搞封神榜,他們跟著進廟寫經,也一定要把法寶寫進去。

月值功曹隻關心六丁六甲的去向,這一路走得十分艱難,要這六男六女乖乖聽話,還要他們不去鬥嘴吵架——沒有昆吾來調度這些仙人,他說一句話能被回懟三句。

事實也是如此,昆吾說得沒錯,世界上最厲害的能力,其實是組織能力。

這位穿越者能夠拿捏這些門客,看住六丁六甲,讓四值功曹圍著他轉,這就是他傲慢的資本。

可是現在昆吾不在泰野,要真的打起來,這幫授血怪物不能說是一團散沙,能夠在混亂黑暗的環境中識彆敵我,不把兵器往同伴身上使喚,維持住戰鬥意誌,做到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

第一位跨過養心院的幸運兒是丁巳妹——這位精英兵膽兒大,自小跟著昆吾真君長大,算昆吾的童養媳心頭好,月值的號令她也樂意聽。昆吾真君被妖僧抓走了,她馬上要請命出城,忘不了恩師情郎。…。。

走出門洞院牆的一刹那,丁巳妹渾身寒毛倒豎,踏進前院演武坪的一瞬間,她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其中還有化水成冰的殺意。

她盯住演武坪箭靶之間的牆壘,那裡恰好探出一排人頭。

那並不是什麼人扒在牆上,更像是腦袋剁了壘在牆邊,從下至上壘滿了,就這麼混成一排,已經堆成小山。

說時遲那時快,丁巳妹叫這恐怖的真元靈力壓得應激,渾身起了紅斑,眼看要走火入魔——她心裡念叨著昆吾郎君的好,勉強戰勝心魔。提起腰間一對峨眉刺,催動真元要往演武坪裡趕。

她一邊走一邊罵。

“何方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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