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是否看過同樣風景
像擾亂時差留在錯位時空
終是空是空
數不完見證許願的繁星
沒靈驗誰來安慰壞心情
十字路口閃爍不停的信號燈
有個人顯然心事重重
三個字隻能說給自己聽
仰著頭不要讓眼淚失控
哪裡有可以峰回路轉的宿命
我不想聽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
心也空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是否看過同樣風景
像擾亂時差留在錯位時空
終是空是空
……”
薛妍閉著眼睛輕唱著,聲音越來越低,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到毛衣,酒杯,地麵……
唱不下去了,薛妍睜開眼,衝李愷笑著,“你說09年是你最後一次見過我,可我不是。
10年,你在伊盛軒吃飯,我坐在牆角的位置看著你;11年,你在培訓班教課,我在窗外看著你;12年,你在鐵柱店裡修車,我在馬路對麵的車裡看著你;13年,你在你的超市收銀,我在門外的樹後麵看著你;14年,你在家裡透過窗戶看著池塘裡的荷花,我在對麵的樓裡看著你;15年,你在步行街買衣服,我跟在後麵看著你;
16年,我看不到你了,你去找你的兒子和他媽媽去了,巴川呀,好遠呀,我還怎麼去偷偷的看著你。”
薛妍再一次乾了手中的酒,“你們在一起了,我也應該和他們一樣,給你們送上祝福……可我做不到……我說不出口……就是聽著他們說……我的心……都好疼……好疼……”
薛妍終於支撐不住了,手中的酒杯和分酒器掉落在地上,人被搶步上前的李愷抱住。
“下輩子……不要……跑那麼遠……太遠了……我就……看不到你了……我不要……看不到你……不要……”薛妍癱軟在李愷的懷裡,喃喃的說。
“楊靜,馬娟,你們四個先把薛妍送回去,楊靜今天你費心,就住你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周磊叮囑著。
“放心吧。”楊靜和馬娟從李愷懷中接過薛妍,一左一右攙扶著慢慢向外走,梁有財拿著薛妍的外套和肩包,和苑鐵柱緊跟在後麵。
李愷坐在椅子上,盯著麵前的分酒器,許久後,端起還有一半酒的分酒器,直接灌到嘴裡。
“那個……今天就到這裡吧,十點多了,我們撤?”周磊試探的問。
“撤。”李愷站起身,頭蒙了一下,晃了晃,往外走。
剩下的人除了周磊,都過量了,常大龍和安建軍更是已經醉的睜不開眼了,大家踉踉蹌蹌的相互攙扶著走出了煌佳。
“我和……浩哥……送愷哥回賓館……你們都回家吧……明天聯係……”江濤大著舌頭說。
“你倆都喝多了,能不能行。”周磊穩著身形,他也喝的不少,嘴上還算清楚,其實也走不穩了。
“你看不起……文化人咋地,”於浩攬著李愷的肩膀,“要不咱……找個地方……接著……”
“行吧,行吧,你們慢點,注意安全,記得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聲。算了,還是我打吧。”
“囉嗦……”江濤背對著揮了揮手,攬過李愷另一個肩膀,三人簇擁在一起,磕磕絆絆向馬路對麵走去。
“你們說……我是不是……挺……草蛋的……”李愷閉著眼。
“誰呀……你啊……你……想多了……都是……造化……弄人……”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已經……很努力……想做好……還是……沒做好……我能……拿她怎麼辦……真想……回去……重來一遍……不讓她……受傷害……誰都……不受傷害……好多遺憾呀……”
“回去?能回去,我就回……明朝……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多牛逼……”
“我去商朝……做人皇……”
“李愷小心——”
隨著周磊的驚叫,李愷睜開眼,一道耀眼的氦氣燈光從路口猛拐過來,瞬間到了麵前。
“好疼……”李愷記憶的最後一眼,是在半空中,身邊飄著江濤和於浩,漆黑的蒼穹劃過三顆閃亮的流星。
…………
“……昨天晚上十時三十分鐘許,本市勝利路與開放路交彙處發生一起車禍,車牌號為冀h9946的寶馬車酒後超速駕駛,撞上三名行人,車禍致使三名行人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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