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小孩子會在大晚上獨自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而且看到有人行凶,不但不害怕,不呼救,還主動靠近?
原來,這小孩正是七色花。
此前,三隻小麻雀發現這邊有歹徒行凶,趕忙向他通報。
七色花得知消息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到了現場一看,果不其然,一個人正被歹徒掐住脖子,眼看就要斷氣。
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嚇得歹徒的手稍微鬆了一下,受害者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還不鬆手?”七色花冷冷地說道。
“你算老幾,說鬆手就鬆手?”中年人滿臉嘲諷地回道。
話還沒說完,七色花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他便出現在中年人身前,左手迅速握拳,朝著中年人的腹部狠狠砸了過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中年人被這一拳直接擊中腹部,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同時,下意識地鬆開了掐住光頭男子脖子的手。
七色花眼疾手快,縱身一躍,一把抓住光頭男子的衣服,避免他因慣性飛出去摔在地上。
而中年人就沒這麼幸運了,被一拳打飛數十米遠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的身體與地麵劇烈磨擦,周圍的花花草草被壓得東倒西歪。
中年人躺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剛才中年人偷襲光頭男子,將其打成重傷。
如今,他被七色花正麵一拳轟飛,同樣身受重傷。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局勢竟會如此迅速地逆轉。
七色花將光頭男子輕輕放在地上。
沒了脖子上的束縛,光頭男子的呼吸逐漸平穩,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他傷勢嚴重,再加上之前長時間缺氧,此刻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短時間內怕是難以蘇醒。
“嘰嘰喳喳……”
樹枝上的三隻小麻雀在放哨,密切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時不時朝事發現場看上一眼。
就在它們發現七色花的注意力集中在光頭男子身上時,那個受傷的中年人瞅準時機,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一瘸一拐地朝著遠處的草叢跑去,狼狽地逃竄。
三隻小麻雀見狀,趕忙對七色花提醒,“不好,那個歹徒跑啦。”
“放心,他逃不掉。”七色花轉頭,對不遠處的三隻小麻雀輕聲說道。
說完,它目光如炬,投向遠處那片搖曳的草叢。
刹那間,淡金色的靈光在它眼中一閃而過。
緊接著,地麵陡然震動,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猶如一條條蟒蛇,朝著逃跑的中年人迅猛撲去,眨眼間便將其緊緊纏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中年人滿臉驚恐,看著周身密密麻麻的藤蔓,眼睛瞪得滾圓,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他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掙紮,終於掙斷了幾根藤蔓,剛想趁機逃脫,更多完好無損的藤蔓卻如潮水般洶湧纏來。
此前,他被七色花一拳打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此刻麵對這無窮無儘的藤蔓糾纏,如同陷入泥沼的困獸,根本無力掙脫。
沒過多長時間,中年人就被藤蔓纏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隨後像個破麻袋一般,被狠狠從草叢中甩了出來,“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本就身負重傷的他,這一摔更是雪上加霜,一口鮮血“噗”地噴出,染紅了地麵,傷勢愈發嚴重。
七色花穩步走到歹徒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臉色慘白如紙的中年人,聲音平靜的說道,“就憑你這點微末實力,還妄圖從我手中逃脫,簡直是白日做夢。”
中年人滿心恐懼,身體微微顫抖,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孩,卻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這實在違背常理。
在他看來,正常人類小孩在這個年紀,絕不可能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所以他篤定,七色花必定是其他敵對組織派出的高手。
麵對歹徒的質問,七色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並未作答。
緊接著,他抬起腳,狠狠朝著中年人的肚子踹去。
“啊!”
一聲慘叫劃破空氣,再次遭受重擊的中年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一腳踢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砸在數十米外的地上。
這一擊,讓他的傷勢急劇惡化,雙眼一黑,徹底陷入了昏迷。
遠處樹梢上,三隻小麻雀目睹了這一切。
看到七色花乾淨利落地製服了歹徒,它們興奮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歡快的叫聲在林間回蕩,在為七色花歡呼喝彩。
七色花彎腰,開始搜集中年人的物品。
他在中年人的口袋裡翻找一番,最終找到了一個u盤、一部手機,還有幾百塊錢現金。
“哼,就這麼點東西,真是個窮得掉渣的壞蛋。”七色花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收獲如此寥寥,實在讓他有些意興闌珊。
隨後,他拿起中年人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接線員的聲音。
七色花神色平靜,對著話筒說道,“這裡有個歹徒行凶,受害者陷入昏迷,行凶的歹徒也被打敗,同樣昏迷不醒,趕緊讓人過來。”
接線員聞言,微微一愣,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七色花眉頭微皺,聲音嚴肅起來,“我沒跟你開玩笑,趕緊安排人過來處理這個歹徒,再晚點,他可能就沒救了。”
說完,他果斷掛斷電話。
七色花心裡清楚,這通電話持續了這麼久,異能管理局那邊肯定已經定位了手機位置,想必很快就會派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