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著同事拖著異獸回來,滿臉詫異,問道,“你怎麼把這玩意兒帶回來了?”
年輕的調查員笑著解釋道,“隊長,這野豬異獸能吃呢,帶回去交給食堂的廚師,讓他們加工加工,給大夥做頓宵夜吃。”
隊長聽了,擺了擺手,說道,“呃,宵夜就算了,你們吃吧,我最近正減肥呢。”
年輕的調查員忍不住勸道,“隊長,你這都減肥半個月了,也沒見有啥效果,要不就彆減了唄。”
隊長說道,“不能半途而廢,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減下來。”
年輕的調查員點點頭,“那好吧!祝你成功。”
兩人一邊有說有笑地聊著,一邊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離開了剛才爆發戰鬥的地方。
…………
待兩個調查員走遠,一道身影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七色花剛才察覺到這邊有強大的靈能波動,滿心以為是新聞報導中逃竄的不法分子現身了,便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可當看到是兩名調查員時,不禁大失所望,心中暗自懊惱,“原來不是不法分子,白跑一趟,浪費這麼多時間。”
就在七色花滿心失望之際,遠處的天空中又出現三道熟悉的身影,伴隨著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三隻小麻雀快速朝著七色花飛來,隨後穩穩地落在它麵前。
麻雀老大神色沉穩,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後,興奮地說道,“我們找到一個可疑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電視新聞裡說的不法分子。”
七色花一聽,原本失落的臉上瞬間煥發出光彩,眼睛瞪得圓圓的,急切地問道。
“在哪裡?快告訴我。”
麻雀老大抬起翅膀,指向一個方向,說道,“就在那個方向。”
十幾秒鐘後,三隻小麻雀再次振翅高飛,在夜空中劃出三道優美的弧線。
七色花穩穩地站在麻雀老大的背上,此時,它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抓住不法分子的畫麵,心中暗自想著。
“要是能順著這個線索,多揪出幾個不法分子,那今晚,收獲肯定差不了。”
…………
在城市邊緣的一個陰暗角落裡,一棵高大挺拔的大樹猶如一位巨人般矗立著。
它茂密的枝葉肆意伸展,在地麵上投下大片昏暗的陰影區域。
此刻,一個臉上帶著猙獰傷口的不法分子正蜷縮在樹下,手中拿著一小瓶療傷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
這傷口是前不久他與人起衝突時留下的,當時情況危急,他反應迅速,瞅準時機,狼狽地逃出了熱鬨的市區,這才僥幸躲過了調查員的當場抓捕。
然而,他心裡清楚,一直躲在這個地方絕非長久之計。
一旦調查員調集大批人手,對這片區域展開地毯式的細致搜查,自己被發現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那時,麵對眾多調查員的圍追堵截,自己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乖乖束手就擒,最終到牢裡吃牢飯,將成為無法逃避的結局。
受傷的不法分子一邊塗抹著藥膏,一邊心急如焚地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擺脫當前的困境。
他眉頭緊鎖,眼睛裡滿是焦慮與不安,腦海中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怎麼也理不清。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鳥鳴聲。
“嘰嘰喳喳……”
不法分子剛塗抹完藥膏,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鳥鳴聲,心裡“咯噔”一下,瞬間警覺起來。
他皺起眉頭,嘴裡小聲嘀咕道,“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有鳥鳴聲,這也太反常了吧。
我為什麼會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他將手中的藥膏瓶收起來,而後警惕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距離他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沙沙沙……”
很快,一個身影緩緩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看到有人出現,不法分子嚇得渾身一顫,心臟猛地一縮,他想都沒想,迅速的拿起身邊的武器,緊緊地握在手中,手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他瞪大雙眼,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那個逐漸靠近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做出的本能防禦。
由於距離原因,不法分子一開始隻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人怎麼身形如此矮小?”
隨著對方一步步走近,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脫口而出。
“怎麼會是個小孩?”
原本像拉緊弓弦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些許。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一個小孩似乎構不成什麼威脅。
然而,沒等這放鬆的情緒持續多久,他的眼神陡然一凜,腦海中警鈴大作,“不對勁啊,這麼晚了,又是在這荒郊野外,哪家的小孩會獨自跑到這裡來?這裡麵肯定有貓膩。”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餓狼盯著獵物般,死死注視著正穩步靠近的七色花。
此刻,他整個人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周身散發著濃烈且危險的氣息,擺出一副隻要對方稍有異動,便會立刻暴起傷人的凶狠架勢。
換做尋常人,看到不法分子這副模樣,早就嚇得轉身跑開了。
可七色花卻仿若沒瞧見對方的威脅一般,神色平靜得如同幽深的湖水,既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半分退縮之意,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穩穩地朝著不法分子靠近。
“你給我站住。”不法分子扯著嗓子,凶狠地大喊道。
七色花聽到呼喊,腳步頓住了。
他微微仰起頭,神色淡定從容,目光直直地落在不法分子背上那個略顯鼓脹的背包上,眼神裡透著一絲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