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鄒向明還沉浸在斷臂的痛苦中，不等他爬起來，趙老魔就撲了上來。
“殺！”
趙老魔嘶吼著，一拳拳砸下。
他能感覺到，他的狀態，已經不如剛才了！
就像是一個氣球，正在慢慢撒氣……雖然不會爆開了，但力量、反應等等，也在衰退。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還能動，或者……還活著，乾掉鄒向明，為師門死去的人報仇！
砰砰砰！
趙老魔的拳頭，不斷落在鄒向明的身上。
劇痛之下，鄒向明也豁出去了。
胳膊都斷了，想要活著離開，幾乎不可能了。
那麼……就殺了趙老魔，為自己報仇！
“想報仇？今天，你也得死！”
鄒向明低吼著，猛地一用力，把趙老魔掀翻下去。
然後，他一腳狠狠踹在趙老魔的肚子上，把趙老魔踹飛幾米遠。
也趁著這時間，他準備發動蠱術，讓蠱蟲要了趙老魔的命。
砰！
趙老魔摔在地上，抓起一塊大石頭，狠狠砸向鄒向明。
鄒向明翻滾一圈，避開石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等他發動蠱術，趙老魔又撲了上來。
兩大高手，此時仿佛忘了古武，忘了戰技，就像是普通人一般，在地上翻滾起來。
兩隻手的趙老魔，明顯占了便宜。
而且，大力藥劑的作用還在，讓他死死壓製住了鄒向明。
“趙老魔！”
鄒向明大吼，也顧不上發動蠱術了，右手握拳，狠狠砸向趙老魔的腦袋。
趙老魔歪了歪頭，還是沒有躲過。
砰！
他感覺腦袋一沉，就像是被一柄重錘砸中一樣，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嗬……”
不等鄒向明一擊得手露出喜色，趙老魔忽然露出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出現在滿是血汙的臉上，顯得猙獰異常。
尤其落在鄒向明眼中，更是讓他目光一縮，暗叫不好。
“師父，今日我為你報仇……”
趙老魔說話時，雙手抓住了鄒向明完好的右臂，左腳一腳蹬出，踹斷了鄒向明的肋骨。
下一秒，他左腳一借力，抓著鄒向明右臂的雙手，猛地一扭。
哢嚓哢嚓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啊……”
鄒向明淒厲慘叫，疼得渾身都在顫抖，雙腿不斷亂蹬，想要踢飛趙老魔。
不過，卻難以做到。
“師娘，今日我為你報仇……”
趙老魔再喊一聲，雙手繼續用力，哢嚓……右臂扭曲斷開，鮮血噴灑！
“啊……”
鄒向明嘶吼慘叫，五官扭曲在一起。
“師兄師姐，今日我為你們報仇……”
趙老魔沙啞的聲音，再響起。
他臉上的血，混著淚水，不斷滴落。
哢嚓……
趙老魔扔掉斷臂，抱住鄒向明的右腿，用力折斷。
“師弟師妹，今日我為你們報仇……”
趙老魔哭喊著，淚如雨下。
哢嚓！
鄒向明左腿，也斷了。
“啊……不……”
劇痛讓鄒向明險些昏厥過去，他扭動著身子，嘶吼連連。
“鄒向明，當年你滅我無崖山滿門，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趙老魔半跪在地上，雙手扣住鄒向明的脖子。
“不……”
死亡的恐懼，讓鄒向明渾身發冷，甚至壓下了劇痛。
他想求饒。
“死！！！”
趙老魔厲喝，雙手一用力，哢嚓。
鄒向明的聲音，戛然而止。
趙老魔並沒有因鄒向明死了而鬆手，依舊死死勒著他的脖子……滔天的仇恨，讓他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鄒向明，報仇！
“老趙……”
陳胖子等人，踏著廢墟過來了。
他們看著地上的殘肢以及死得不能再死的鄒向明，心中都很不平靜。
剛才廢墟上塵土飛揚的，看得也沒那麼真切。
到了眼前，才看清楚鄒向明有多慘。
傳說中的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吧！
“老趙，放手吧，他已經死了！”
陳胖子上前道。
趙老魔卻充耳不聞，依舊死死勒著鄒向明的脖子，哪怕已經扭曲變形了，還是不放手。
“老趙……”
陳胖子一驚，老趙不會出事了吧？
脫力了？
還是……副作用出現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趙老魔時，淩厲的殺意，爆發而起。
趙老魔猛地扭頭，看向陳胖子，眼睛赤紅，猶如發瘋的野獸。
這讓陳胖子再驚，趕忙把手縮了回來。
“小趙！”
蕭羿也快步過來了，輕聲喝道。
“魔哥……”
白夜等人，也紛紛喊道。
誰都能看得出來，趙老魔的狀態，很不對勁。
“鄒向明……死……”
在眾人的呼喚下，趙老魔殺意收斂，赤紅的眼睛中，仿佛有了幾分清明。
“小趙，鄒向明已經死了，你殺死了他，為師門報仇了。”
蕭羿忙道。
“我……報仇了？”
趙老魔看看蕭羿，再看看依舊被他勒著脖子的鄒向明，有點緩過神來了。
“對，你報仇了，你殺死了鄒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