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這時候不知道在哪兒踅摸來了一小壺酒,遞給了詹莫森笑著說道:“這是威士忌,詹莫森隊長喝一口吧!”
詹莫森這個時候神經繃緊的厲害,看到林銳遞給他酒,也沒有推辭,趕緊用另一隻手接過去,仰脖就大大的灌了一口下去,喘息了幾下之後,又喝了一大口,忽然間笑了起來:“好多了!多謝瑞克先生還有這位兄弟了!”
醫護兵弄了個三角巾把詹莫森受傷的手臂吊在脖子上,讓人端來了一盆水洗了洗手上的血汙,對詹莫森交代道:“我給你留一些抗生素,藥片每天定時吃,每兩天換一次藥,用這種乾淨的紗布包紮,彆用臟布,感染會要了你的命!
用過的紗布必須要仔細清洗之後,用開水煮過以後晾乾才能再用!扔了倒是也可惜!省著點用吧!
你也幸好遇上了我們,要是再晚兩天的話,就算是你不死,這條胳膊也就廢了,非鋸了不可!”
詹莫森連連點頭誠謝。
林銳笑著說道:“你們也是反圖阿雷格的遊擊隊,我們是友軍,不能坐視不理!放心,我這個醫護兵乃是高手,他說沒事,那就沒事了!”
詹莫森和他手下的幾個遊擊隊員都對林銳這些身穿軍服的雇傭兵現在充滿了好感,覺得這些人都不錯,雖然滿身痞氣,但對待他們這些馬裡遊擊隊也沒有什麼敵意。
甚至於他們還施以援手,救了他們隊長的命,這就更讓他們對林銳這些人感到親切,紛紛過來給林銳道謝。
林銳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而且詹莫森剛處理過傷口,神色有些委頓,於是便讓詹莫森先休息,天亮之後看看情況再說,詹莫森也沒有推辭,讓人把他扶到地鋪去躺下。
林銳還是去跟自己手下們滾在一起睡了一宿,睡之前暗中給艾瑞克囑咐了一下,安排人盯住遊擊隊,另外也要防止喬尼的手下對那些遊擊隊不利。
艾瑞克偷偷對林銳問道:“怎麼了老大?為什麼,他們有矛盾?”
林銳看了看艾瑞克,小聲說道:“那個遊擊隊的隊長,曾經參加當過恐怖分子,和馬裡地方軍之間打過仗。不過,現在我們需要這幫人。”
艾瑞克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老大!你放心休息,我會安排好的!”
林銳也裹了一件雨衣,把槍放在了手邊,靠在一個草垛上閉上了眼睛,這夜裡山上的溫度還真是有點低,氣溫隻有十來度左右,就算是生著篝火,也覺得很冷。
他們都穿著軍服,但是晚上還是覺得很冷,特彆是隻裹著一件雨衣,躺在冰冷的地上,更是凍得讓人難以入睡。
但是即便如此,早就習慣了這種風裡來雨裡去的生活的傭兵營官兵們,還是都在呼呼大睡,他們都很明白乾他們這行,不抓緊時間好好休息,那麼一旦遇上情況,有時候兩三天打個盹都難。
喬尼帶著一肚子怨氣,有心想要帶著他的幾個手下單乾,可是卻發現林銳的人似乎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在這裡動起手,肯定動靜不小,要是把事情鬨大的話,少不了又是一陣風雨,他也不值當為這事情冒險。
眼前這夥遊擊隊,現在看來實力很弱,看樣子也確實不足為患,於是喬尼想了想林銳的理由,似乎覺得也有點道理。
他們地方軍,在布洛尼的人手並不多,主要集中在布洛尼城區一帶,對於周邊的地方情況了解並不是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隻是知道個大概。
而且以前他們聯絡的一些地方的部族武裝,現在也投靠了圖阿雷格人,他們為了安全,現在不得不小心謹慎。
林銳此次帶人空降過來,他也看了,每個人身上帶的口糧並不多,最多也隻能維持兩天時間,接下來他們確實要就地解決吃飯的問題,依靠他們在這邊的力量,很難保證供應林銳這些人的需要。
所以眼前這支遊擊隊可能幫得到一些忙,他們都是當地村民出身,看樣子隻有那個詹莫森可能不是本地人,其餘的都是本地人,而且他們對於布洛尼一帶地麵上的熟悉情況,也遠超過自己這些人。
接下來他要帶著林銳在布洛尼一帶活動,確確實實可能有些地方需要這些遊擊隊幫忙,於是他思來想去之後,還是咬了咬牙決定忍一下。
他有心想要住在屋裡,那樣的話好歹暖和一些,但是考慮到他和那些遊擊隊不對付,所以隻能作罷,找了一圈之後,看到他的手下和傭兵營的人也擠在一起,於是便也找了個牆角合衣躺下。
彆說喬尼雖然是地方軍的人,但是也算是能吃苦的,他們經常要東奔西走的進行偵查,同樣少不了要風餐露宿,這種苦日子也一樣能挨,靠著牆躺下之後不一會兒,喬尼便呼呼的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傭兵營的人已經起來,遊擊隊那邊的人也已經用傭兵營官兵給他們的一些米,給大家夥熬了一鍋粥,把他們手頭的番薯粉也入了鍋裡,還撒入了一些鹹菜和他們采的野菜,熬成了一鍋野菜木薯糊,讓眾人填了一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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